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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項獵人的后裔之萬福寶窟

第四章 黑 蛇

黨項獵人的后裔之萬福寶窟 壹秦先生 9717 2021-05-15 13:30:00

   ?。ㄒ唬?p>  浩哲在滿貫回村之后又去東莞的長安鎮(zhèn)跑了幾個招聘點。前天幸運通過應(yīng)聘進了一家臺資廠,這是一家生產(chǎn)手表精密配件的大廠。廠里等級分化比較嚴(yán)重,從企業(yè)高管到國外工程師,再到臺灣工程師,再到大陸管理人員,一直到一線工人,也是三六九等各得其位,薪資差異較為懸殊。

  相對于跟著小裝修隊打零工來講,浩哲還是比較知足了。廠里給的工資還是比較可觀的,工作也相對穩(wěn)定。浩哲聽說還有五險一金的待遇,但他對這個沒什么概念,總覺得跟自己關(guān)系不大,浩哲倒是認(rèn)為入廠以后可以住進員工宿舍更是個真正的實惠,至少不用再去租房了。

  當(dāng)天晚上,浩哲就給佩琴打電話說了工作應(yīng)聘的事情,而且還說了帶她做點小生意的想法。浩哲說非常想念佩琴,不過距離春節(jié)也沒幾個月了,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讓佩琴安心在家等他回來。

  今天下班后,浩哲在員工餐廳吃完晚飯,照例回宿舍休息。宿舍有兩個上下床,住三個人,留出一個上鋪放行李。放行李那邊的下鋪住的是一個四川的青年男子,叫曹剛,外號大剛,個子剛滿1米6,渾身精肉,偶爾回來午休,晚上基本不在這里休息。浩哲睡另外一個上鋪,下鋪住著一個陜西的老鄉(xiāng),叫張曉兵,皮膚白凈,模樣俊俏,身體卻顯單薄,平時大家叫他阿兵。雖說是老鄉(xiāng),但阿兵是陜南漢中人,說起話來有點細(xì)膩的南方味,聽起來和浩哲粗獷鏗鏘的關(guān)中老腔有著完全不同的感覺。

  3人平日在宿舍里交流時都操著帶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話,倒也其樂融融。

  “阿兵,你吃飯挺快啊?!?p>  “不想吃餐廳的飯,一會洗完澡出去吃點?!?p>  “哦,我覺得餐廳的伙食還不錯啊,兩葷一素還有湯!”

  “浩哲你是剛來,吃多了就膩了,你看大剛在飯?zhí)贸赃^幾次?”

  “但是飯?zhí)檬敲赓M的啊,如果天天在外面吃,工資夠花嗎?”,浩哲表示疑惑。

  阿兵笑笑,“這個你不懂,后面你就知道了?!?p>  “哦”,浩哲若有所思,“大剛天天在外面住,不得租房子啊?那又要花一筆錢了?!?p>  “他喜歡在外面住就租房子唄,這樣也可以有個自己的小天地啊”,阿兵說完,看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洗澡,一會去吃飯了?!?p>  浩哲想,去吃個飯還要先沐浴凈身啊,自笑一聲,也沒再多問。

  ……

  東莞的夜晚確實比較舒服,雖是深秋,卻沒有寒意,偶爾的一絲涼風(fēng)反倒讓人感到非常的舒暢愜意。浩哲一個人待在宿舍覺得無聊,便離開宿舍,去工廠外面散步了。

  城市里的夜色真的很迷人,街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東莞的長安鎮(zhèn)有著各種臺資的、外資的、中外合資的大廠小廠,吸引著眾多的青年男女來此就業(yè),各地青年男女的融入,又使得這個城鎮(zhèn)更為青春。

  晚上,青春招展的男男女女們穿著各自喜愛的衣裳,一群或一對走在大街上,臉上洋溢著無限快樂。浩哲獨自溜達著,看到這些青春男女有說有笑,覺得開心和新奇。

  浩哲聞著充滿青春悸動的空氣,內(nèi)心十分滿足。他看到路邊的小吃攤,想著要是和佩琴一起擺攤,一起收工,一起數(shù)錢,那該是多么的幸福的日子啊。

  浩哲是狩獵人,常走山路的,所以沒覺得怎么累呢,就來到了中心廣場。廣場不遠處是一個很大的公園,浩哲和滿貫曾經(jīng)去里面轉(zhuǎn)過,不過那時候他們是滿心憂愁,雖沒有絕望,但也找不到希望,只能算是漫無目標(biāo)的游走而已。

  廣場上有賣各種小玩具的,有賣各式服裝的,有賣小吃零食的,也有跳廣場舞的。跳舞的又按照曲種舞種的不同,分為了三波人群。其中一個是本地的中老年人,跳著集體的舞步。另外兩個人群都是相對年輕的,一波跳的是交誼舞,一波跳的是現(xiàn)代街舞,跳街舞的年齡更小些,浩哲在旁邊欣賞了一會。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浩哲下意識往前跑一步才又閃身回頭,這是多年獵人養(yǎng)成的習(xí)慣,在家鄉(xiāng)的時候,和侃娃、滿貫常這樣拍著玩,一方面逗樂,一方面練習(xí)身體反應(yīng)。

  “哇,浩哲你動作好快啊?!?p>  “哦,是大剛啊”,浩哲看清是大剛后,笑笑說,“我這反應(yīng)在我們老家那算慢的了?!?p>  “?。磕銈兝霞胰硕季毼鋯??”

  “也不是所有人,但是能進山狩獵的人,一般都要學(xué)點傍身技能,以備不時之需?!?p>  大剛中午待在宿舍時,常光著膀子,前胸后背皮膚黝黑,肌肉緊實。今晚看他卻是一身筆挺西裝,又有白色襯衣打底,加上也算協(xié)調(diào)的五官,還是有些帥氣的。大剛平時確實熱衷鍛煉,拳腳也算厲害。大剛除了臺資廠工人的身份,還有另一個身份,是四川同鄉(xiāng)會的成員,這一點,阿兵沒跟浩哲說過。

  在東莞,由于各地人員聚集于此,先是各地青年以老鄉(xiāng)會的名義,也算是出門在外相互幫助,抱團取暖吧。最是在凌晨一兩點時,青年男女晃晃悠悠從KTV出來,渾身充滿了青春荷爾蒙,兩伙人互相打斗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不過這是以前了,浩哲來時,東莞的巡防力量早已加強,警裝便裝的警務(wù)人員同時上街,明巡暗防交替開展,治安形勢大有好轉(zhuǎn)。

  大剛雖說沒有師出名門,沒有專門的練過拳腳,但由于喜歡琢磨打斗本領(lǐng),加上自身苦練,算是有了一些打斗本領(lǐng),在幾次群體斗毆過后,也小有名氣了。而大剛對浩哲剛才的反應(yīng)也感到極為驚奇,這種應(yīng)急反應(yīng)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若不去長時間的刻意練習(xí)是很難具備的,僅浩哲這一個反應(yīng),讓大剛覺得對浩哲不容小覷。

  “穿這么帥氣是要見女朋友嗎?”,浩哲跟大剛打趣。

  “不算女朋友吧,就是一塊跳跳舞地舞伴”,大剛謙虛了一下,又轉(zhuǎn)而驕傲地說,“也可能是女朋友。”

  這時候一個體態(tài)輕盈、身材纖細(xì)的白裙女子向大剛緩緩走來。大剛側(cè)頭看看,對著女子笑了笑,又轉(zhuǎn)頭問浩哲,“要不要一起跳交誼舞?”

  “我又不會,你們?nèi)ヌ?,我隨便逛逛?!?p>  “走,去跳啊,我那邊有姐妹一起來的”,白裙女子性格很開朗,看大剛和浩哲聊得挺熟的,也上來搭話。

  大剛這時也沒什么隱瞞的了,“這是我女朋友小梅”,然后又向小梅介紹了工友浩哲。

  浩哲見大剛和小梅已經(jīng)這樣說了,一時又不知道去哪,便跟著大剛?cè)タ刺枇?。至于學(xué)習(xí)跳舞,浩哲并沒多大興趣,他只是去看看熱鬧罷了。浩哲站舞池邊上看了一會,覺得有點晚了,就跟大剛告別,回了宿舍。

  浩哲進到宿舍,看見阿兵坐在床邊,右手搭著過道的木桌,左手拿著棉簽蘸著木桌上的碘酒,擦拭著左臉,左臉明顯蹭掉了一塊皮,往外滲血。

  “阿兵怎么受傷了?”

  “他媽的,真倒霉,回來的路上碰上個賴子,對我罵罵咧咧的,我跟他打架了?!?p>  “還有哪個地方傷到了?”浩哲關(guān)心地問。

  “后背挨了一腳,沒事的,那個賴子被我打得也不輕,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尋仇”,阿兵照著傷口又擦了一下,大概擦得有點重了,嘴里“嘶”的一聲。

  “哦?”

  “他認(rèn)識我女朋友的”,阿兵見浩哲疑惑,忙補了一句。

  ……

 ?。ǘ?p>  萬福山上,侃娃和滿貫帶著明哥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土崖。明哥向下探了探頭,示意隨行人員拋出繩索,準(zhǔn)備索降。侃娃擺了擺手,“這我都下過兩回了,沒那個必要。”

  說話間,侃娃已經(jīng)側(cè)著身來回“之”字形向下走了。只見他一手扶著土崖的崖壁,一手伸出掌握著平衡,腳底向內(nèi)扣著與崖壁無縫貼合,沒幾下就到了土崖崖底。明哥看在眼里,沒說什么,但心里卻覺得不能小瞧這個侃娃。侃娃和滿貫時常進山,爬嶺下溝的本事還是有的。侃娃下到土崖崖底,滿貫也就沒有顧忌了,跟著下崖。其余人等,為求穩(wěn)妥,還是采用了索降。

  要經(jīng)過梢林時,大伙都從裝備包里取出直刀,邊砍邊行,很順利就來到了第一個石階處。

  正要下石階,劉淮安忙喊,“蛇-蛇-蛇”。大伙朝淮安指的地方定睛一看,在他的斜前方,有兩條胳膊粗的黑蛇撐起腦袋攔住了劉淮安的去路,這兩條蛇的身體卻是纏在一起的。

  只聽‘嗖’的一聲,一枚短箭射出,將一條黑蛇釘在了地上。大家扭頭一看,正是矮瘦子三元,三元使用的是一把較巴掌略大的小弓弩,威力卻不小。他射完一箭,又重新裝箭,再去瞄時,發(fā)現(xiàn)另一條黑蛇已經(jīng)順著臺階邊上的雜草溜走了。

  侃娃和滿貫看到此舉,內(nèi)心犯了嘀咕,平常人是不會去玩弓弩的,這伙人確實不同尋常。

  開篇說到,陜西的地界,皇帝皇后、王公貴族埋了不少,所以后世各朝各代都少不了盜墓賊。明哥看似白面文靜,其實,早年主要還是靠結(jié)伙盜墓起家的。明哥年少時跟著愛好收藏古玩的父親學(xué)過一些古玩常識,聽過不少寶藏傳聞,對尋穴定位、文物估值都通曉一二。明哥一開始也只是在民間收集和倒賣一般古玩的,后來逐漸倒賣了一些珍貴文物,賺了不少錢,自然也就有了替他賣命的一幫人。再往后,明哥便開始承包土建工程,涉足建材供應(yīng)、樓面裝修等一系列生意,也是小有名氣。他的生意之所以能成功,在于他的軟硬并施、不擇手段,他能用金錢買通一些領(lǐng)導(dǎo)干部,也能用打手趕走行業(yè)里的競爭對手。生意做火了,錢財也洗白了。

  明哥曾聽父親說過“踏過板橋見五洞,五洞其一通喜宮”的故事。據(jù)說當(dāng)年闖王李自成南下時,曾藏寶于喜宮中,以備建國之用。后來兵敗南方,寶藏便一直留在了洞中。解放前,萬福山的土匪也去找過,游擊隊也去找過。直到解放后,解放軍消滅了萬福山的土匪,也沒再聽說過有什么寶貝出現(xiàn)。慢慢地,大家就不再關(guān)心這個傳說了。

  明哥曾經(jīng)帶人去過板橋,查看過五洞,但是稀松平常,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哪個洞能有通往后山的通道。明哥也去西山的后山找過幾次,全都無功而返,便也懷疑五洞通喜宮確實只是一個民間傳說而已。但是劉淮安卻說侃娃發(fā)現(xiàn)了喜宮,這一下再次讓他來了興致。明哥想,很有可能五洞通的并不是西山的后山,而是一直通向北山東側(cè)的大水峪。大水峪的喜宮,多半就是與五洞相通的那個喜宮。如今不用去板橋,直接就能找到喜宮,當(dāng)然要抓住時機,一探究竟了。

  下了臺階往前二里,行至侃娃遇黑蛇的地方。侃娃提醒眾人,不要順著谷底兩邊的崖壁走,要走路中間,以防再有大蛇。他找來一根趁手的藤條握在右手,不斷打著前方濃密的荊棘。侃娃沒有想到,他的這個善意提醒,讓一行人逃過了一劫。侃娃第一次見到黑蛇,并沒有傷到黑蛇性命,所以也沒有什么后患,三元這次直接殺死了黑蛇,而且還跑掉了一條,差點引來了危險。也不能說這種黑蛇有沒有靈性,但在大水峪的谷底卻是成窩的。說話間,就有一條黑蛇從崖壁的角落里竄出,向眾人腳邊爬來。鐵棒和三元各舉起一把小弓弩,就準(zhǔn)備搭箭去射。侃娃急忙用藤條向著黑蛇爬來的地方敲擊蒿草,黑蛇便沒有再來,折返爬回崖底的蒿草里。

  侃娃和滿貫還是相信蛇有靈性的,劉淮安也深信不疑。

  “趕走就行了”,侃娃對鐵棒和三元說,“別傷它們性命?!?p>  明哥也示意兩人收起弓弩。

  再往前十余里,果真又碰見了三條黑蛇。大家都按照侃娃的方法將黑蛇驅(qū)趕開,一行人順利到達了向上的石梯臺階……

  直到喜宮口,已是正午時分。8人在喜宮的洞廳圍坐,美滋滋地分食著淮安買的小吃。雖然有點涼,稍稍影響口感,不過在野外這種環(huán)境里,能享受小吃美食,也是別有滋味。

  明哥吃了一個油糕一個油餅,就開始四處打量洞廳。明哥在洞廳環(huán)望一周,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只有東邊洞角黑暗處有一石縫,十分隱蔽,不特意查看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

  明哥細(xì)看石縫,像自然形成,并非人為。石縫很窄,手電筒照不到最里面,卻能容一人側(cè)身向里。屏住呼吸仔細(xì)聽,能夠聽到隱隱的滴水聲,貼近石縫,能夠感受到一股涼氣呼呼往外冒。明哥又在四周洞壁敲來敲去,并沒有什么異常發(fā)現(xiàn)。

  “看來我們要從這條石縫往里走了”,明哥一臉肯定地說。

  淮安湊近一看,“這怎么可能?”

  山豹、阿偉、鐵棒和三元也起身跟了過來,卻沒怎么說話。

  侃娃和滿貫還在繼續(xù)吃著小吃,看到那幾人圍著明哥,便也貼了過去。

  滿貫問侃娃,“你上次一個人來這里不怕嗎?”

  “也有一點怕,不過大白天的,怎么說也比我們夜間進山狩獵要安全吧”,侃娃指指石縫,“上次如果有裝備的話,我也想往里探探。”

  說話間,明哥拿出繩索將眾人腰間的繩索環(huán)都連了起來。明哥讓侃娃打頭,然后依次是阿偉,鐵棒,淮安,明哥,三元,山豹,滿貫墊尾。先后順序是由明哥提議的,而將侃娃和滿貫放前放后,也是有意為之。

  這會侃娃也像其余人一樣,帶上了安全頭盔。頭盔上有應(yīng)急小射燈,聽淮安說,小射燈充滿電可以連續(xù)照射四個小時。

  侃娃順著石縫往里走了,腦中卻想到了剛才的黑蛇。聽老人講,萬福山是有巨蟒的。舊社會,西山板橋那里住著的道士說過,雷雨天氣的夜里,電閃雷鳴,閃電劃破夜空,打在黑牛溝的上方,照亮了整個黑牛溝。其間就能看到溝里有好多大蛇巨蟒挺身昂頭,似與天斗,似在渡劫。不過侃娃他們?nèi)ノ魃接瓮孢^多次,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巨蟒。解放后的近幾十年里也沒有出現(xiàn)過巨蟒,偶爾會有一些胳膊粗的大蛇就已經(jīng)很是稀罕物了。但是這兩次進大水峪,就碰見了三條大蛇,所以說父輩們不進大水峪應(yīng)該是有道理的。不過就今天所遇,大蛇也并不難對付,危險是有,但也沒有老人們說得那么玄乎。

  侃娃向里走了五六米,卻見石縫朝左拐了,難怪手電光照不進來。用手摸摸石壁,陰濕冰涼,腳下卻也干燥。再往前挪十米左右,石縫又向右拐,侃娃拐過來看到了一個左右寬三米有余的石縫,石縫頂部卻窄到了一起呈三角形,這個空間有七八平米,再往前又窄了……

 ?。ㄈ?p>  深秋的廣東氣候宜人,卻仍是一場秋雨一場涼。雨天里稍有涼意了,不過還是跟寒冷沾不上邊。

  吃過午飯,浩哲和阿兵回宿舍了。阿兵臉上的擦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了,黑黑有硬幣那么大一片。剛進宿舍門,阿兵的手機就響了,阿兵一看是女朋友小丹打來的,非常開心,但是接起電話沒多久,就失去了笑容。小丹告訴阿兵,希望他能找地方躲幾天。她上次沒敢跟阿兵說,那個賴子就是她的前男友。前男友曾移情別戀,拋棄了小丹,小丹傷心多日后,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rèn)識了阿兵。和阿兵聊過幾回,竟然彼此來了感覺。阿兵成為了小丹的新男友,小丹也很快從之前的傷心中走了出來。

  小丹說,上次前男友找她借錢,她沒給,彼此扯皮時被阿兵看到了,阿兵以為是賴子在調(diào)戲自己的女朋友,便出手打了他前男友。

  小丹的前男友叫奎子,是四川人,在一家KTV做服務(wù)員。平日里有賭博的毛病,所以常常找人借錢,奎子跟小丹說要來找阿兵報仇,已經(jīng)打聽到阿兵工作的地方了??与m說也不是什么兇悍之人,但認(rèn)識一些看場子的大哥,小丹怕事情鬧大,就趕緊給阿兵打電話了。

  浩哲看到了阿兵的表情變化,見阿兵掛完電話忙問原因,“遇到什么事了?”

  “哎,就上次的事啊,那個賴子是我女友小丹的前男友。我當(dāng)時沒了解情況就揍了他,直到剛才,小丹才告訴我實情,還說他前男友要來找我的麻煩”,阿兵冷笑著。

  “他前男友是做什么的,哪里人?”

  “KTV的服務(wù)員,聽小丹說是四川人。”

  浩哲的反應(yīng)相對快點,“咦,四川人?”

  阿兵也反應(yīng)過來了,“對啊,大剛不就是四川人嗎?”

  “我怎么了?”,大剛邊說邊進了宿舍。

  “你這個人也經(jīng)不起念叨啊”,浩哲笑著對大剛說,“阿兵遇到麻煩了,需要你大剛出手了啊?!?p>  隨后,阿兵將事情原委說給大剛聽。

  “哈哈……”,大剛大笑了兩聲,“你呀找對人了,奎子在鳳凰KTV做服務(wù)員,是我的一個小老鄉(xiāng)。開KTV的也是我一個大哥,里面的人大半都和我熟。”

  阿兵聽完,臉上的陰云去掉了一大半,握住大剛的手,“還是你牛啊?!?p>  “這都小事!”

  果然,后來沒有人再來找阿兵的麻煩,阿兵從小丹嘴里也得到了證實。

  晚上,浩哲給佩琴打電話,絮叨完家里的事,便問起了侃娃和滿貫。佩琴說,聽淑鳳講,早上侃娃坐上了一輛轎車,同行的還有一輛越野車,大概有七八個人,滿貫也跟著去了。他們開車往街道走,說是去聯(lián)系石灰呢。這都天黑了,也不見回來。滿貫媳婦秀玲才說,頭天晚上,侃娃來找過滿貫,好像商量著去哪里探險,但也沒有聽仔細(xì)。滿貫只是不讓她告訴侃娃的家人,以免無故擔(dān)心?,F(xiàn)在看來這哪是無故擔(dān)心啊,別說人沒回來,電話都打不通。

  浩哲掛完佩琴的電話,也試著撥了侃娃和滿貫的電話,果然不在服務(wù)區(qū),不免對兩位好兄弟有了一絲擔(dān)憂。

  ……

  秀玲見滿貫晚上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就著急去淑鳳家問。這一問并沒有什么消息,淑鳳也才得知侃娃他們根本不是去聯(lián)系石灰生意,而是去探險了,兩個女人互相交流后都急了。祥海也在家門口不斷的左右張望,香煙一根接著一根抽,鄭小女更是著急的在門口直跺腳。

  “我看還是報警吧”,鄭小女跺腳半天,擠出一句話。

  “再等等看吧”,祥海對鄭小女說,“聽人講,失蹤滿24小時才可以報警的?!?p>  ……

  “怎么都在門口啊”,村長大貴晚上從鎮(zhèn)上剛回來,路過侃娃家門口,看到祥海一家都站在門口,忙問咋回事。

  祥海跟大貴說了情況。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大貴說,“我白天聽街道上人講了,侃娃和滿貫早上跟好幾個人在街道吃甑糕,后來他們坐著車往萬福山方向去了?!?p>  祥海似乎明白了一些,侃娃曾經(jīng)下過土崖,撿過金元寶,也有進大水峪一探究竟的想法,這次十有八九也是去那里的。但是祥海又不好說出侃娃撿金元寶的事情,怕惹禍端,“村長,你看有沒有什么好點子,能聯(lián)系上他們。”

  “我一會給山上那幾個石灰廠的老板打一下電話,看看他們有沒有人見過他們?!?p>  “那太感謝村長了”,祥海說。

  鄭小女也急忙趕過來跟一句,“謝謝啊,麻煩你趕緊幫忙聯(lián)系,急死人了?!?p>  村長大貴走了沒多久,電話就打過來了,說有人看到兩輛車停在土崖那里,車上的人都下了土崖,奔著大水峪里去了,現(xiàn)在車還在停在那里呢。大貴還說,已經(jīng)跟附近的石灰廠老板托付了,讓上夜班的工人盯著點,一有消息就馬上打電話。

  大貴和祥海溝通情況時,了解到南劉村的劉淮安也在探險的隊伍里面。作為村長,除了擔(dān)心村民的安全外,還十分關(guān)心鄉(xiāng)村的發(fā)展。在它的發(fā)展計劃里,要邁出關(guān)鍵的一小步,少不了像劉淮安這樣的有為青年。

  ……

  侃娃順著窄道向前艱難地挪動,此時的石縫又窄又矮僅能側(cè)身向前爬行。約莫又往前爬行兩個鐘頭,也就約莫二三里,石縫才又高了一些,也寬了一些,于是一行人又繼續(xù)蹲著前行。又往前挪動了五六百米,石縫堵住了,壓根沒有路了。侃娃跟身后的幾人說了情況,明哥等人都很失望,覺得興師動眾,卻是白來一場。

  這時,侃娃突然打了個寒顫,隱約覺得有什么危險。定睛一看,石縫盡頭沒有通道了。這時卻又發(fā)現(xiàn)了一條大黑蛇,還有一股微微的熱流襲來。那黑蛇和陰黑的石壁一個顏色,雖然開著應(yīng)急燈,若不仔細(xì)看,也很難注意到。

  大黑蛇盤成幾圈,有洗臉盆大小,粗細(xì)如胳膊,和之前在山谷中見到得差不多?,F(xiàn)在,大黑蛇兩個黃豆般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應(yīng)急燈,小小的眼睛里反射著亮光。大黑蛇不斷地吐著紅色的芯子,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侃娃壓低了聲音,跟后面人說,“我的面前有一條大黑蛇,大家慢慢往后退?!?p>  誰也不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這時候的隊列呈一字形,后面人的武器無法使用。明哥說,“鐵棒,把弓弩傳到前面交給侃娃,要他去射?!?p>  “不用不用”,侃娃不等鐵棒反應(yīng)就作了回答,“最好還是不要去傷害這些大蛇,能躲就躲吧。”

  滿貫開始往后退了,其余人覺得前面不通,沒什么戲了,也都依次向后退。

  大黑蛇一直盯著燈光遠去,吐著芯子,并沒有攻擊。

  轉(zhuǎn)身往回是滿貫打頭,滿貫爬行的又稍微慢了一些,所以等出到喜宮的前廳,再出了大水峪,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這時候,眾人的手機也有了信號。侃娃和滿貫看未接來電提示,除了家人,還有浩哲的號碼。侃娃還收到浩哲發(fā)來的一條文字信息,‘佩琴說你們?nèi)ヌ诫U,我打電話也聯(lián)系不上,希望平安。’

  侃娃給滿貫看了信息,兩人猜到是秀玲跟佩琴提說他們探險的事了,估計淑鳳他們也知道了。

  想到這里,侃娃和滿貫分別給家里打了電話,報了平安。侃娃又給浩哲回了信息,除了報平安外,還跟浩哲說希望有機會一起探險。滿貫瞅到信息似乎若有所思,其實也沒當(dāng)一回事。

  一行人原路返回了……

 ?。ㄋ模?p>  時值隆冬,渭北高原已是銀裝素裹,天寒地凍。一群人圍坐在火爐邊,聊得也是興致盎然。

  浩哲昨天剛回到家,侃娃和滿貫今天一早就趕過來聊天了??蛷d中央一個大四方鐵爐,爐火正旺,爐子帶有烤箱。烤箱里放著紅薯和饅頭,爐子上方坐著紅棗罐罐茶。紅薯的甜香、饅頭的麥香糅合著栆香茶香,甜香四溢,氣味誘人。

  “浩哲挺厲害啊,短短幾個月就攢了一萬多塊,這可過個肥年啊”,滿貫羨慕地說道,“我當(dāng)時咋就待不住啊,早知道就和你一起打拼了?!?p>  “行了滿貫”,侃娃說,“當(dāng)時可是你自己嚷嚷著回來的,現(xiàn)在又去羨慕浩哲?!?p>  侃娃又要發(fā)煙,滿貫不干了,“浩哲,快去把你的好煙拿出來?!?p>  浩哲撓撓頭,“買了兩條好煙,放一個塑料袋里。回來的路上要轉(zhuǎn)車,只想著行李了,卻把兩條煙落在西安到陽平的大巴車上了”。

  浩哲接過侃娃的煙接著說,“身上就剩了半包,昨天抽完了,今早正準(zhǔn)備去買,你們來了?!?p>  浩哲說完,讓佩琴去幫忙買煙,囑咐買兩條金卡猴王,再買兩包硬中華。佩琴買煙回來,碰見了秀玲。隔著塑料袋,秀玲看到佩琴買的香煙,“可以啊,浩哲賺錢了,買中華抽。”

  “你們家滿貫在我家串門呢,侃娃也在,浩哲就讓我出來買煙。這不是幾個人關(guān)系好嘛,浩哲特意讓我多買兩包中華給他們抽”。

  佩琴說完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秀玲,中午叫上淑鳳一起,來我家吃飯啊,我給你們做稀擦(特色小吃)!”

  “好好好,我還省地做了”,秀玲笑著回應(yīng)。

  中午,佩琴做了八個涼菜。黃瓜、蓮藕、素三絲,豬耳、牛肉、羊雜碎,外加陳醋花生米、素甜果。

  客廳火爐邊支起一張圓桌,六人圍著坐下,白瓷酒壺放在火爐一角,里面盛裝的西鳳老酒這會也已溫?zé)?。侃娃、浩哲、滿貫各斟滿一小杯。三個女人不喜喝酒,佩琴給她們買了果粒橙。

  “來,侃娃滿貫,先走一個”。浩哲舉杯,侃娃和滿貫端酒碰杯,三人一飲而下。

  浩哲咽酒下肚,“一會兒讓佩琴再給你們做幾個熱菜,今天趕巧,還有帶把肘子呢。”

  幾杯過后,三個大爺們喝的也是渾身熱乎。佩琴去準(zhǔn)備熱菜,秀玲和淑鳳便去廚房幫忙。

  “在南方待這幾個月感覺挺適應(yīng)的,我想開春了帶佩琴一起去南方?!?p>  滿貫聽浩哲這么一說,忙插話,“不是說帶我去嗎?”

  “你肯定跑不了啊”,浩哲笑著,然后又看著侃娃,“你去不?”

  “我想去,但是家里不會同意的,不過在農(nóng)村也不是沒有發(fā)展機會。”

  “你是說劉淮安給你介紹的生意吧”,滿貫一臉肯定,浩哲卻看著侃娃,想聽聽侃娃怎么說。

  “幫著淮安聯(lián)系石灰確實也不錯,每個月大小也能賺點,但不光這個”,侃娃夾了一口涼菜,嚼了兩下,“前一段時間,我?guī)е窗踩ヒ娰F叔,淮安還特意請我們?nèi)ソ值莱粤搜蛉馀蒺x。吃飯的時候,貴叔和淮安商量著鄉(xiāng)村發(fā)展的事,希望淮安能出點注意?;窗伯?dāng)時也沒利馬答應(yīng),說回去會認(rèn)真考慮此事,后面就一直沒了音信。前幾天接到淮安的電話,他跟我說,明哥的一個朋友聽說了貴叔的想法,愿意在咱們村辦廠?!?p>  “明哥是誰?”浩哲好奇地問。

  “我們上次進大水峪,淮安帶的一個朋友”,滿貫插話進來。

  浩哲雖然知道上次侃娃和滿貫進大水峪的事情,但當(dāng)時也沒問過細(xì)節(jié)。

  “看著像黑社會的”,不等浩哲反應(yīng)過來,滿貫又接了一句。

  “這也不能瞎說,淮安做事還是挺穩(wěn)當(dāng)?shù)?,他怎么會去染黑社會呢”,侃娃繼續(xù)講,滿貫則在那小聲嘟囔,“本來就是?!?p>  “我跟貴叔說了淮安回電話的事,貴叔很開心,說要向鎮(zhèn)政府匯報這個事,多要點政府的支持?!?p>  浩哲點點頭,“要辦什么廠?”

  “聽淮安說,好像是要辦一個生產(chǎn)工藝品的廠子?!?p>  “哦,那挺好啊,東莞那邊的鎮(zhèn)上大廠小廠可多了。有了工廠,年輕人就多了,城鎮(zhèn)也繁榮了,人氣也旺了”。浩哲肯定了村里建廠的說法,“咱們村有了工廠,村里人在家門口就能找到工作賺錢養(yǎng)家了。”

  “嗯,貴叔說,有了鎮(zhèn)里的支持,批地建廠、注冊公司都會很順利的?!?p>  隨后,他們又聊到進大水峪的事。不等侃娃開口,滿貫就一轱轆講完。

  浩哲和侃娃也是邊聽邊樂,幾人一直喝到微醺,熱菜也上齊了,三個女的重又上桌,六人一直吃到晌午才罷。

  臨回家時,秀玲跟浩哲說,回來待家里沒事干,可以去打打麻將的,浩哲應(yīng)付著點點頭。

  ……

  貴叔那鄉(xiāng)村發(fā)展的想法終于有了盼頭,眼見著第一步就要邁出去了,內(nèi)心多少有些激動,薛鎮(zhèn)長對貴叔批地建廠的想法也很支持。貴叔想,這可是祖祖輩輩多年來的第一個企業(yè),在整個鎮(zhèn)的十里八村也是打頭的。如果建廠了,村里人不用外出務(wù)工,就有了活錢了。村民的日子過好了,頭功當(dāng)然是自己的,以后也就能有機會在鎮(zhèn)政府里某個更好的差事,也有可能得到一個公務(wù)員的身份。那樣,年紀(jì)大了也能領(lǐng)個退休工資,一勞永逸了。

  貴叔想得有些開心了,晚上就讓妻子杜鵑做點好吃的。杜鵑也不磨嘰,到廚房去做韭菜盒子了。不等貴叔再說,杜鵑又在灶臺的后鍋溫了一小壺酒。貴叔每遇開心事時就有喝小酒的習(xí)慣,平日里倒是不怎么喝的。

  “貴叔在家吧?”

  說話間,佩琴已經(jīng)進了村長家。貴叔看佩琴進了屋,邊讓座邊疑惑地看著,“佩琴吃飯了嗎?”

  “吃過了,村長,有件事我要跟你反映一下?!?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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