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牢里來了新客人【求推薦票!】
天牢,酉時。
其中所造分內外倆層。
外牢銅墻鐵壁,關押的是修為不高的犯人,交由普通監(jiān)守看管,有鐵窗通著地上,雜草堆著作床榻用。
例如原先那嫌犯阿斗,就是在這兒過了幾夜。
內牢布著天羅地網(wǎng),機關暗器,押的均是重犯。
此刻幾人聚在一塊兒,腰間掛著銀牌,唯獨一個男人掛著金牌,是個金判,神情嚴肅,對著其他人囑咐道。
“待郡中接應前,無論晝夜至少倆人輪流看管,配烏啼哨,有異常則長吹三息,我會速來?!?p> 銀判點頭,可一旁的機關鐵牢里忽然發(fā)出嗤笑聲,顯得不屑。
“哈哈哈,若非那個靖天司的女人,你們早就成了我體內的養(yǎng)分?!?p> “桓高,你釋放瘟源制造瘟病,通過器具收集人魂精氣,再加上往日冤仇,你想不想知道等到進了京城的牢房里,會是個怎么死法?”
“我想啊,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知道我會怎么死?!编缘囊宦?,桓高的頭撞在鐵牢門上,他的頭發(fā)披散,眼眶深陷,死死盯住金判男人。
“那你想知道,你會怎么死么....哈哈哈哈哈。”
“死到臨頭還在說鬼話?!?p> 金判彈指,桓高的頭顱如遭重擊,被打回地上,觸發(fā)機光,飛刺穿過腦門,血光飛灑。
即便如此,好似還沒死,胸膛微微起伏正喘著氣,簡直非人哉。
這樣的囚犯,內牢中還有數(shù)十人。
皆戴著拘靈鎖,是由擅長機關的京城鬼神院開創(chuàng),天階之下,發(fā)揮不出一絲修為。
...
余清縣判官府,戌時。
將晚未晚,李淮是接了個小任務,將馬歸還,隨手賞了養(yǎng)馬夫幾個銅錢。
他現(xiàn)在是沒什么不良嗜好,吃飯判官府管飽,至于勾欄什么的尋花問柳之處,一身官服還不方便去。
所以不如前世那花錢大手大腳,按摩按摩洗洗腳就沒了。
養(yǎng)馬夫倒稀罕幾個銅錢,擠出笑容道了幾聲謝,今個是個好日子。
他們這一行,實際上還是享受官府補助的,原因則是因為判官府的人經(jīng)常騎走了馬,卻不歸還。
當然,并非是有意不愿歸還,而是人都死在了外邊,馬自然也跟著沒了。
沒等進門,府內傳來飄香,好重的酒味和肉食味,還仿佛有人奏樂。
判官府雖然管飯,但是禁宴,為的是防止判官們沉迷酒肉,落了正事,所以像今天這種情況顯得并不正常。
李淮摸不著頭腦,跨門不久,就見不識字的朱文才判官,臉色潮紅,走路搖頭晃腦。
上去一問,這才知道今日辦的是個慶功酒,府內的判官基本都參與了,還有舞女表演,精彩艷艷。
李淮頓覺錯失幾個億。
慶功酒慶的是破案,破了的大案與邪教繡春花有關。
李淮心中一緊,想再問問,沒料到朱文才喝的醺醉,拍了拍肩膀,打了聲嗝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嘴里不知嘟囔著什么。
好在還有同僚走來,讓李淮打聽了個大概。
這是能載入史冊的大事件。
朝廷靖天司來了偵測探查的高手,配合余清縣判官府的背后金判,通過三份同邪教有關的卷宗,摸排出幾個疑似的犯人聚集點。
又怕打草驚蛇,于是乎緊接著商量對策,借以生人精氣引誘邪教,再跟蹤、深入,最后一網(wǎng)打盡。
邪教被一網(wǎng)打盡后,知縣余潤成當即將捷報寫入書信,已叫人快馬加鞭、晝夜不停直接送上京城。
洗刷掉當年的恥辱,這傳到云皇那絕對是一件大功,能吃撐的那種。
此事背后更是對當朝士氣的一個提升。
前朝正是被邪教侵蝕,內部騷亂弄得民不聊生,云皇揭竿起義,雷霆之姿建立新朝,廢舊法、鑄新幣,魄力無窮。
奈何邪教再怎么除,可邪道一日還在,邪教就怎么也殺不死。
普天同慶,判官府首當其沖,破例開了回酒宴。
至于判官府背后的金判,也是李淮第一次聽聞。
主宰余清縣安危的金判蔚彭,實力深不可測,基本是余清縣的武功天花板了。
余清縣六堂皆歸他管轄,為人極為低調,輕功同暗殺、追蹤術造詣匪淺。
好家伙,李淮一聽安全感十足。
夜深,云濃遮月。
李淮收拾好桌上的殘羹剩飯,腹中忽然顯現(xiàn)出異樣感,鼓脹著好似有什么要出來了。
這沒過幾日,是又要突破瓶頸了。
即將突破到煉體四品的境界,這丹田可真努力啊。
通天丹帶來的效用是終生性的,而這點在修為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不過越往上越不好升,李淮自家人知自家事,這根骨煉體或許突破無礙,可煉體之上的入窺就是一道門檻。
不光得有根骨,還得有悟性、資源和勤奮。
當然過日子還是得看翻牌,萬一能翻個天級的丹藥出來,那沒啥不能彌補的。
還有就是康安鎮(zhèn)一行,得了紙人邪道。
雖說紙人明面上拿不出來,但好過沒有。
沒靈智的獸類都能煉成煉體初品,那生了靈智的還得了。
判官府天牢內還有一些修為不菲的死刑犯,指不定哪天撿個漏。
翌日晨,想著已經(jīng)過了幾天,道士的卦言應當也過去了,而且還收獲不菲,案子已經(jīng)上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獎賞到手。
只希望下次別再翻個邪道出來,在黑市之中都不一定能出的掉,還容易惹禍上身。
李淮吃了早飯,閑著無聊又跑到茶樓聽說書去了。
誰知這一日,說書的老先生上來就一拍驚堂木,口出驚人。
今個不講別的,講的就是邪教一案,李淮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正好奇這判官府的案子,怎么能叫坊間人了解的一清二楚。
老先生咳嗽倆聲,給足了期待。
等到開了口,也就一目了然了。
原來為了自證真實性,茶樓也沒打算瞞著,這案子是利好太多,也肯定是要寫入教科書的那種,官衙干脆放了出來。
當然不是白嫖的,茶樓估摸著是有背景的,拿的第一手,難怪今個兒全是人,沒個板凳坐著也要湊著腦袋瞅瞅。
此等大案,聽個大概,也算是見證歷史了。
話說那月黑風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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