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戰(zhàn)斗判官府【求推薦票!】
面攤飄香,小二來收拾碗筷。
剛才他在一旁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了不少話,心中一陣不屑。
原來他去追隔壁小翠的時候,吹噓的都是家里養(yǎng)的雞鴨味道多好吃,今天多賺了幾個銅板,沒想到還有這樣不要臉的。
什么判官、邪教胡扯一通,把那綠衣姑娘唬的一愣一愣的,當是在看小說呢。
“喲,客官您好,可要吃點什么?”
“陽春面一碗,看見那綠衣姑娘身邊的才俊沒,方才大敗那有名的王熙煥,當真神氣,來看看你這小面攤,能否給爺沾點才氣?!?p> ...
判官府不遠處。
采瑤生出一計,通過望氣術(shù)辨別氣運,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
過了一會兒,見她的眼瞳回歸,李淮好奇問道。
“怎么樣?”
采瑤搖了搖頭,嘆息道?!澳愕牟聹y是對的,大約有一半的氣線變得灰白,是將死之兆。”
李淮沉吟一會兒。“可邪教的目的是京城的話,為什么余清縣的判官會死?!?p> “邪法能做到殺人后借皮肉重生,我想是謀劃暗中替代掉一部分判官,為之后做準備。”
李淮心中一驚,想到了不久前曾承之死,正是被狐妖吞掉皮肉,然后重生。
不同的是,邪教的重生是完完全全的將那個人煉為自己,面目與氣息都一致,極難看得出分別。
如此說來,判官府內(nèi)無論銅判金判,眼下最好不能相信。
李淮盤算起自己的實力,算上淵影劍能達到煉體巔峰的境界,紅紙人有入窺中期的實力,剩下的紙人雜七雜八加起來也就相當于幾個煉體中期而已。
看上去或許是不小的勢力,但對付邪教遠遠不夠。
逃?
跑是跑得掉,可如果京城都給邪教占領了,那難以想象大項王朝會變得怎樣,說生靈涂炭可能都是小了的。
危機重重,而且沒有別的退路。
真要是被邪教得逞了,那恐怕自己就只能和邪教呆一塊兒或者找個山洞修煉個幾十年,再出來為前朝報仇。
當然和邪教呆一塊李淮也是絕對做不到的,接觸的負能量多了,說不準整個人會變成什么樣子。
所以眼下之計,就是趁一切都還沒有到不可挽救之前解決掉。
怎么解決?
李淮想了一會兒,大概制定了一個計劃。
其一,就是趁著事情還未發(fā)酵開來,讓人騎著快馬報到郡中,讓郡中來人做好準備,這樣雖然會爆發(fā)一場戰(zhàn)斗,但至少不會波及到京城。
其二,縣衙同判官府是倆個體制,判官府雖然淪陷,但縣衙很大可能并沒有遭到邪教入侵,如果同縣衙聯(lián)系上的話,也很容易說動江湖勢力,暗地里孤立判官府,為反擊做足準備。
縣衙內(nèi),縣令余潤成一屁股從高椅上摔了下來,身子都是哆嗦著的。
本來還以為李淮是來開玩笑的,知道破案那天他比誰都激動,叫人備了最快的馬,連夜將此事報給京城。
接著幾日,整天胡吃海喝,做夢都出奇的一致,通通是升官發(fā)財。
感嘆后半輩子仕途未盡啊,結(jié)果現(xiàn)在夢醒了,還被打了一個大大的耳光,這一茬把人難受的。
本來還不愿承認,可當李淮點名綠衣少女的身份時候,就知道此事絕不簡單了。
他在上京的書信中為了提高自己的重要性,還特地多添了不少筆墨描寫自己的功勞。
這下可好,升官發(fā)財鬧不好要變成誅九族。
余潤成做官做了這么久,人脈還是在的,不用李淮催促,急忙抖著一身的肥肉跑去聯(lián)系些舊友,背著判官府糾結(jié)起整個余清縣的勢力。
李淮心中擔憂,不知道這一切還夠不夠。
判官府的存在本身,就為的是整合資源,斬妖除魔,同時兼?zhèn)湓诮T造朝中威嚴的作用。
很大一部分壓倒了江湖上的尋常幫派之流。
明日午時,幾人約定再見。
...
入夜,為了不打草驚蛇,李淮和采瑤自然還要回到判官府內(nèi),扮演著若無其事。
李淮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他急需一個能夠扭轉(zhuǎn)局勢的翻牌,沒有什么時候比現(xiàn)在更迫切。
忽然門上響起敲門聲,李淮疑惑是不是生怪來了。
打開門,是采瑤,穿著一身輕紗羅裙,人美如畫。
精致的鵝蛋臉上有眼淚干涸的痕跡。
李淮微怔,以為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不曾想采瑤主動開口,聲音帶著些許哭過的嘶啞。
“我看了你的檔案,李淮,不久前晉升銅判,此前一直碌碌無為,平平無奇?!?p> 說到這里,采瑤的目光忽地堅定起來。
“判官府同靖天司雖有不同,亦是國師為首,皇脈相承,我是三品氣感士,有權(quán)對你發(fā)號施令。”
李淮撓了撓頭,他注意到采瑤的手背上有劃破的傷口血痕,動作中有些遮擋。
“你受傷了?”
采瑤臉色一變,急忙遮掩住。
“不用你管?!?p> “李淮,你的天賦放在靖天司中也是一流,我命你深夜騎一匹快馬,繞過余清縣之上的太原郡,直奔京城靖天司,報我名號即可?!?p> “京城高手隱藏不知幾何,若有通報,想必會有法子。”
說完采瑤遞出一個畫符。
“這是護身符,能撫平一生氣運,是我初學煉制,你帶著它去?!?p> 采瑤的眼睛一眨一眨,看著李淮壓根沒理會自己,翻柜拿出藥箱。
“我給你包扎一下?”
“不用...不對,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采瑤氣的跺腳。
她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忽視過。
李淮面色古怪,緩緩搖頭。
“此去京城多遠,你是想我拿了這玩意兒,逃離是非因果吧。”
采瑤神情一怔,知道心事被戳穿,索性不再隱瞞。
“氣感士所為,絕不會任其了之,但你不同,不必因此受牽連,甚至此事若能圓滿,你尚有功?!?p> “如今判官府內(nèi)草木皆兵,你不過銅判,也無需你的參與。”
李淮笑吟吟道?!八^的氣感士三品也會被嚇得這么慌張,該不會手上的傷就是不安所致?”
“你怎么知道?”采瑤下意識出口。
又被戳穿,她有些不悅,好想鼓起嘴巴,好生氣。
不久前,正是心神不寧,導致沒有注意打碎了瓷碗,劃破了手。
自然是猜的。
除了自己不小心導致,現(xiàn)在還沒人敢打這丫頭的主意。
李淮想了想說。“我不是不怕死,只是還沒到跑的地步,不然興許你今夜來,就看不到我了?!?p> “那我可看不起你?!辈涩幇翄傻?。
李淮還是替她敷上草藥,鎮(zhèn)定傷口,雖然痛,不過沒有叫喊出來。
“恩情償還,倒不如你把那護身符贈我?!?p> “你索要女孩子貼身之物,可知耍流氓是要拘禁三日?!?p> “不是你剛說的給我?”
“你想死我攔不住你,我反悔了。”
...
李淮看見那護身符上,有一張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