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穿明黃色金線鳳凰刺繡衣裳,頭戴鳳衩,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樕下允┲?,手腕處龍鳳呈祥紅寶石鐲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盡顯雍容華貴之態(tài)。
在宮女太監(jiān)的簇擁下,拉著她的手走向軟椅,笑意盈盈打量著方慕青:“今兒個倒是穿的像盛京的貴女,女孩子就該這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不是整天摸著那冰冷的劍,那是大老爺們該干的事?!?p> 方慕青無奈的笑了笑,她平日里的穿著都是簡單舒適為主,這樣盛裝打扮極少。
站在不遠處的方語云看到這一幕,心中暗恨不已,她才是未來的太子妃,皇后身邊的位置應該是她的。
同樣和她一樣不甘心的還有李婉兒,憤恨的站在角落里。
看到李婉兒,方語云不禁懊惱,差點忘了今天還有別的目的,想到這陰冷的視線掃過方慕青。
她蓮步輕移走到李婉兒身邊:“怎么,見皇后娘娘如此寵愛我二姐嫉妒了。”
李婉兒憤怒的抬起頭,秀氣的眉毛蹙在一起,眼神如刀看向方語云,方語云裝模作樣拿扇子擋住臉:“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p> “哼,你想干什么。”,李婉兒問道。
方語云拿開扇子,露出那張精致的臉龐,嘴角微勾:“我知道你心屬意太子?!?p> 李婉兒慌張的看向四周,見其她人沒注意這邊,跳動不已的心平復下來,譴責的說道:“你胡說什么,我未出閣的女子,心自然是屬于我未來夫君。”
方語云眼眸深幽,嘴角含著笑,“我也知道太子屬意你?!?,李婉兒一愣,想到太子有事沒事往丞相府跑,平復下來的心又抑不住的跳動,臉上悄悄爬上兩朵紅云,磕磕巴巴道:“你~你胡說什么?!?p> 看著李婉兒嬌羞的模樣,方語云恨不得撕了她那張臉,想到太子對她的保證,太子妃之位屬她無疑,他和李婉兒只是逢場作戲,為的是李婉兒父親在文官中的影響力。
為了太子的宏圖大業(yè),她只能忍,往后太子身邊的女人不會只有她一個,為了鞏固皇權,太子還會迎娶其他世家之女,但太子妃之位非他莫屬。
將心中的苦澀壓下去,方語云接著說道:“以后太子身邊不會只有一個女人,可是太子妃的位置只有一個,等太子登上皇位,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p> 說著,她偷偷瞧了眼若有所思的李婉兒:“論長相,你哪點比方慕青差,論家世,你爹可是當朝丞相,論身份,你和她都是嫡長女,憑什么太子妃的位置是她,而不能是你。”
李婉兒眼眸低垂,濃而密的睫毛顫動著,粉色的小嘴緊緊抿著,猶豫不定:“太子的婚事是皇后欽定,這我也沒辦法改變?!?p> 見李婉兒上勾,方語云狡黠的目光轉了轉,眉角微挑,頭湊到李婉兒耳邊,吐氣如蘭的聲音在她耳邊溫聲細語說著。
李婉兒睜的大大的眼睛,心中雖然詫異,確興奮不已,對她來說這是一個機會,如果這次成功了,她便有機會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似乎下了決心,李婉兒小聲道:“該怎么做?!?,方語云勾起冰冷的嘴角,繼續(xù)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接著拍了拍李婉兒的肩膀:“之后的事我自會安排。”
李婉兒頷首:“那我泡點果茶過去。”,說完,走到御花園邊的茶社,將自然風干的蘋果,橙子等果片一片片挑選出來。
小灶上的水,燒的咕嚕咕嚕響,她將壺蓋打開,把果片放進去,清澈的水很快變成了紅色,最后將蜂蜜水倒入,滿室飄蕩著果茶清甜的香味。
她將茶壺提起,倒入準備好的彩色釉瓷杯,端著托盤走到皇后身邊,柔聲細語說道:“娘娘,小女看今兒個這太陽挺大,特意為您煮了果茶,給您解解渴。”
“你到是心細如發(fā),丞相可生了個好閨女?!?,皇后邊說邊伸手端過宮女遞過來的茶。
李婉兒端著托盤走到方慕青身邊:“二小姐可愿意賞臉嘗嘗?!?,方慕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端過茶杯,圓潤的手指掀開杯蓋,果子甜膩的清香不斷圍繞在鼻尖,輕輕淺啄一口,酸甜的味道,讓人清爽不少。
方慕青正想在多飲幾口,身旁的身影猝不及防摔在她身上,她伸出手摟住李婉兒的腰,
手中的茶杯沒拿穩(wěn),杯中的果茶灑在手腕處,白皙的肌膚很快紅腫,袖口上沾染上大片紅色的果茶。
見狀,皇后放下茶杯,驚慌失措走到方慕青身邊,看著她的手腕,大聲怒喊道:“還杵在這干什么,快宣太醫(yī)?!保f著,美目隱隱含著淚水,心疼的問道:“疼不疼。”
方慕青搖了搖頭,她常年練武,不似養(yǎng)在閨中的女子,碰不得罵不得?;屎筠D過頭怒目而視,瞪著罪魁禍首李婉兒,大聲呵斥道:“你怎么回事,旁邊這么大的空地,偏要摔在慕青身上,這剛泡好的茶,有多燙你不知道嗎?”
身旁的人聽的目瞪口呆,這護犢子護的沒邊了,摔跤還能自由選擇往哪個方向摔。
李婉兒嚇的跪在地上,惶恐不安說道:“娘娘,小女不是故意的。”
太醫(yī)提著藥箱匆匆趕了過來:“皇后,哪位受傷了?!?,皇后緊張的拉著方慕青的手臂:“被燙傷了,有什么好藥都給我用上,女孩子身上可不能留疤,而且還是在手腕這么顯眼的位置?!?p> 太醫(yī)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藥膏,安撫道:“皇后娘娘,您別著急,只是小小的燙傷,擦了這藥,保證一點傷痕都不會留下?!?p> 聽聞太醫(yī)的話,皇后安心不少,看李婉兒也順眼了些:“你先起來?!?,李婉兒站起來后,抬眸看了眼方慕青,小聲道:“方慕青,我方才不是故意的,那托盤有點重所以沒拿穩(wěn),不小心就~~~”
灼熱的傷口抹上清涼的藥膏后,舒服不少,方慕青不在意的說道:“不用在意,我沒事?!?,她從小在邊疆長大,那邊民俗開放,因此也養(yǎng)成了她爽朗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