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傅景行,我回來了
“南姐,我們到了?!毙A輕輕推了推南梔。
南梔沒有說話,快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南姐,傅總在三樓的VIP病房,今天剛從ICU轉(zhuǎn)出來的……唉……南姐……”小圓還沒說完,南梔就從消防通道跑了進(jìn)去。
小圓只好在后面追著。
南梔沒有坐電梯,她等不及,她想見他。
南梔跑到三樓時,見樓道里全是保鏢。
她一步步朝傅景行的病房走去。
最先看到她的是楚時。
楚時是傅景行這幫兄弟里,最討厭她的人,無他,因為自己太能作了。
楚時氣勢洶洶的朝南梔走了過來,抬手就揪起了南梔的衣領(lǐng)。
“南梔,你這個……你還來干嘛?看我二哥死沒死嗎?”
駱子騫聞聲,趕緊走過來,讓楚時放開南梔。
楚時大約是氣急了,推開駱子騫,反手就給了南梔一拳。
南梔嘴角瞬間就出了血,她呆呆的看著楚時。
即使這么討厭自己,上一世自己出事的時候,他還是沒日沒夜的找自己,傅景行出事那天,他被留下接應(yīng),所以躲過一劫。
看著自己多出來的那部分記憶,南梔濕了眼眶,這個人,在地下室找到自己的尸體時,哭的像個孩子,一遍遍的喊著“梔梔姐?!?p> “楚時,你瘋了?!狈庾峪Q拉過南梔,把她護(hù)在身后。
“封子鳴,你竟敢護(hù)著那個女人,二哥就是因為她,差點死在手術(shù)臺上,你還護(hù)著她,我今天就要為二哥出氣,她……”楚時哆嗦著手指著南梔,
“她就是狼,二哥對她那么好,恨不能把心挖出來給她,可她呢,心里只有那個何慕斯,為了那個狗男人,傷了二哥多少次,這樣的女人,該死。”
楚時說這話時,起了殺意,手已經(jīng)按在了兜里的槍上。
封子鳴看到了楚時的動作,又把南梔往自己的身后帶了帶。
可南梔卻掙開了封子鳴,來到了楚時面前,拿出他拿著手槍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她莞爾一笑:“楚時,我前段時間丟了一部分記憶,今天才找回來,你長大了,再也不是跟在我后面喊著梔梔姐的小孩子了。”
楚時聽到南梔的話,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他以為南梔是故意的,卻沒想到,是丟了記憶。
南梔看了看封子鳴,又看了看駱子騫,想笑,卻扯動了嘴角的傷口,很疼,她卻不甚在意:“我們一起長大的感情,被我一點一點的作沒了,我知道,我自己做的那些事不配得到原諒……可……我想看他一眼,就一眼,好不好?!?p> 封子鳴拉過楚時,南梔朝病房門口走去,隔著玻璃,看到了傅景行。
平時那么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現(xiàn)在卻像一個易碎的布娃娃,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里。
南梔捂住嘴,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用手,在玻璃上描繪著傅景行的輪廓,最后,踮起腳尖,在玻璃上輕輕印上一吻。
“傅景行,我回來了?!?p> 說完,南梔就退了幾步,站到了楚時面前。
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在南梔退后的一瞬間,傅景行就醒了。
他叫醒了在角落里陪床的林亦,他要起來,他的小丫頭來看他了。
林亦拗不過他,只好把人扶起來,一步步朝門口走去。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砰的一聲,是槍響。
接著就是楚時的怒吼:“南梔,你瘋了?”
傅景行慌了,他匆忙的拉開門,見南梔正坐在樓道的椅子上。
“南南?!备稻靶幸驗槭莿傂?,十分虛弱,聲音很小。
但南梔聽到了。
她把手臂慌亂的放到身后,慢慢的朝傅景行走去。
“景行,你醒了?”
傅景行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臉色怎么這么差,這……怎么受傷了?”
抬起那只沒受傷的手摸了摸嘴角,她笑了:“沒事,不小心磕到了,你別在這站著了,趕緊回去,我去叫醫(yī)生?!?p> 南梔剛轉(zhuǎn)身,就被傅景行拉住了:“我沒事?!?p> 南梔扶住傅景行,把他往病房里帶:“怎么會沒事,你看你,臉色白的像張紙?!?p> 傅景行躺回床上,南梔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傅景行覺得有些不真實,南梔竟然會主動關(guān)心他,這是他從來沒想到的事。
這時,其他三個人也跟著進(jìn)來了。
封子鳴給傅景行檢查了一下,沒有什么后遺癥,再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猶豫了一會兒,封子逸才緩緩開口:“景行,南梔她……”
南梔悄悄拉了拉封子鳴的衣服,搖了搖頭。
但封子鳴卻沒理南梔的暗示,繼續(xù)說道:“南梔受傷了,需要處理?!?p> 傅景行一聽南梔受傷,就急了,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右手正在滴血。
“怎么回事?”傅景行的臉色沉了下去。
南梔笑了笑:“沒事,是子鳴小題大做了……”
封子鳴:……“中了一槍?!?p> 南梔心虛的低下了頭。
其實這點痛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上輩子,比這疼的酷刑她都受過,這又算得了什么。
傅景行讓封子鳴趕緊給南梔處理。
掃了一眼其他的兩個人,淡淡開口:“說吧?!?p> 楚時剛要開口,南梔就把話攔了過去:“是我不小心,自己打到了?!?p> “是我,嘴角的傷也是我打的?!背r耷拉著腦袋,聲音悶悶的。
傅景行聽到楚時的話,周身都散發(fā)著低氣壓。
這邊封子鳴已經(jīng)給南梔處理完了,南梔走到病床前,握住了傅景行的手:“槍是擦著胳膊過去的,沒事。”
傅景行看著南梔溫柔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結(jié)婚一年多,她只對自己溫柔過一次,那一次,她逃了,自己找了整整一個月,才把人找到,天知道那一個月他是怎么過來的。
想到這,傅景行冷冷的開口:“這次,又想逃多久?”
南梔不管有其他人在場,輕輕親了傅景行一下,在傅景行錯愕的眼神中緩緩開口:“景行,不管你相信與否,我再也不會逃了,再也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傷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