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在遠方響起,盞茶之間,來到八角亭,在皇甫青衣身后停下,道:“少爺!家主讓您今晚回去一趟?!?p> 皇甫青衣淡淡的道:“家里可是出了什么狀況?”
來人回道:“少爺,家里最近有些老鼠,他們聯(lián)合在了一起,逐漸的從內(nèi)至外,影響著家族的方方面面。最近更是在家主的面前多次試探,要剝奪您的家主繼承。”說到這,有些憂心的看著皇甫青衣。
皇甫青衣平靜的道:“怎么?張胤祥張老三,剛剛成年,就安耐不住了?老二子君那邊有什么動靜?”
“無影劍”皇甫瑞回道:“二少爺本人一切都正常,歸他所統(tǒng)領(lǐng)的產(chǎn)業(yè),最近都在暗暗的進行清理,因為這個事情,三少爺與二少爺于上月末的族會上,有過激烈的言語沖突,二少爺大敗?!?p> 皇甫青衣詫異的道:“哦?怎么回事?”
“無影劍”皇甫瑞也有些奇異的道:“按理說二少爺掌管外事產(chǎn)業(yè),到如今已經(jīng)快六年的時間了,不說銅墻鐵壁,那也是水潑不進。
可是萬萬沒想到,二少爺眾多產(chǎn)業(yè)的核心,銀樂賭坊,出了紕漏,居然被三少爺不知何時安插了一顆釘子。在族會上,被那顆釘子舉報,說二少爺侵吞族里的財產(chǎn),證據(jù)確鑿。
頓時,二少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因此,經(jīng)過家里面的商討,給二少爺七天時間,補上侵吞的銀兩,交出銀樂賭坊的控制權(quán),由今晚族會商討,再確認由誰接手?!?p> 皇甫青衣淡漠的道:“嗯,今晚處理完這件事情,本座要出去一段時間,家里就交給您老看著了?!?p> “無影劍”皇甫瑞神色一正,躬身道:“是,少爺?!?p> 皇甫青衣轉(zhuǎn)身看著漸漸西下的斜陽,轉(zhuǎn)身向碼頭行去。
……
一陣馬蹄聲,在寬闊的街頭駛來,隨著越來越近的“噠噠!”的聲音,大門前的護衛(wèi),終于看清來人的面目。
立刻上前,恭立在一旁,道:“大少爺!”
皇甫青衣翻身下馬,隨手將韁繩遞給身邊的護衛(wèi),微微頷首:“嗯?!笔殖帧昂Α保_進入氣派森嚴的洞庭湖張府大院。
“大少爺!”
“大少爺安!”
一路行來,遇到的下人,紛紛上前問好,皇甫青衣也是一路的輕點著頭,給與回應。
片刻。
皇甫青衣來到大廳,跨步而入,抬眼望去,大廳內(nèi)只剩下自己與家主“紫袍神君”皇甫炳君沒到,其余等人都已到場。
大廳內(nèi)的氛圍有些微妙,眾人見皇甫青衣的到來,紛紛起身,問候道:“見過大少爺?!?p> 皇甫青衣回道:“嗯,諸位都坐?!滨獠絹淼阶笫值谝话芽找巫舆叄迫坏淖?,這時,有清秀的侍女,輕快的端著茶與少許干果糕點,放著旁邊的桌子上。
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道:“嘖嘖,沒想到,好久沒見的,咱們家的大少爺,居然出現(xiàn)在族會上,真是稀奇啊?!?p> 皇甫青衣漠然的看了過去,鎖定在三少爺張胤祥身后,穿著不是張家制定的服飾的中年男子身上,目光像望進了那個人的靈魂里面一樣,洞悉了一切,甚至包括他對皇甫青衣的不敬和與三少爺張胤祥的奇異關(guān)系。
中年男子直覺的感受到了驚懼,這個低調(diào)的張家大少爺皇甫青衣,在那平凡的外表下,實充滿著洞悉世間一切的超然無上智能,人的生命對他來說,只是個螻蟻間的游戲,沒有半點感情。
中年男子不敢與皇甫青衣對視,連忙的將頭低下,脫離那種視眾生如物品的眼神,握著青鋼劍的手心,已經(jīng)濕潤,連忙的收攝心神。
突然,中年男子爆喝一聲:“不?。?!”
屋內(nèi)眾人一驚,向其看去,只見其雙眼瞳孔放大到極致,眼中流露出對這個世界最后的留戀。
“噗通”的一聲,直直的栽倒在地,徹底的沒了氣息。
眾人見此,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齊齊的轉(zhuǎn)頭,看向皇甫青衣。
皇甫青衣若無其事的端著茶,放在嘴邊輕微一吹:“呼!”,微微的抿了一口,看也不看一眼事發(fā)的地方。
眾人的心中升起一陣奇異無比的感覺,皇甫青衣明明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品茶,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不知為何會生出,是皇甫青衣動的手呢?還有,如果是皇甫青衣動的手,那用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武功?自己能不能防?。吭撊绾无k?
心中有自己小心思的部分,神經(jīng)不覺的緊張了起來,額頭冒著細汗,戒備的看著皇甫青衣。
二少爺張子君眼前一亮,微笑了起來,暗道:哈哈哈,老三,不知你如何應對此種情況啊,真的很期待!
三少爺張胤祥臉色鐵青,站起身子,對著門外喝道:“來人,將這個廢物給吾抬下去?!?p> 轉(zhuǎn)身,對著皇甫青衣,陰沉的道:“大哥,下人不懂規(guī)矩,言語中有些冒犯于你,受點懲罰就可以了,但沒必要因為一句話,就下如此殺手吧?”
皇甫青衣放下茶杯,抬頭,瞄了一眼三少爺張胤祥,最后定格在二少爺張子君身上,輕描淡寫的道:“子君,教教胤祥,張家的族規(guī)家訓中,何時有庶子可以質(zhì)問嫡長子了?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都不記得了嗎?”
二少爺張子君聞言一愣,瞬間,面容一正,起身抱拳一禮,道:“是,大兄。”隨既道:“族規(guī)家訓有言:長、上,禮當尊敬,不可傲慢。吾族為子弟者,須盡尊卑長少之分?!?p> 皇甫青衣點點頭,輕輕的道:“胤祥,你給吾聽好了。不管其他人如何縱容你,只要你還是江南張家子弟,有吾在的地方,就要遵守張家族規(guī)家訓,若是再犯,丟了張家的臉面,哼?!毖凵裼拥谋渖詈?,叫人不敢直視。
三少爺張胤祥面容急變,就要針鋒相對,大聲道:“你……?!?p> “放肆!”從內(nèi)堂里面?zhèn)鱽硪宦暠取?p> 隨著一陣腳步聲,轉(zhuǎn)角處,露出一個儀態(tài)萬方的中年男子,一步一踏的進入大廳。霸氣萬分的坐在正位的太師椅上,此人正是江南張家家主“紫袍神君”皇甫炳君。
“父親!”皇甫青衣、張子君與張胤祥起身躬禮道。
“家主?!币槐姺种д茩?quán)者,緊隨其后道。
“紫袍神君”皇甫炳君皺著眉頭,道:“嗯,坐。”
眾人一臨,整齊的應聲道:“是!”,隨即筆直而坐,靜待“紫袍神君”皇甫炳君訓話。
這時,三少爺張胤祥突兀的起身,踱步到大廳中央,躬身,委屈道:“爹,張北斗欺人太甚,肆意的殺害吾的親隨,您要為胤祥做主啊!”
“紫袍神君”皇甫炳君像是沒聽到一般,眼睛不抬一下,淡淡的喝著茶,沒有任何的言語。
三少爺張胤祥靜等半天,沒有如平常一般,聽到自己預想的答案。頓時,有些驚愕的抬起頭,看到正在喝茶的“紫袍神君”皇甫炳君,有些目瞪口呆。
腦海中還在想著以往的經(jīng)歷,每當自己在父親面前高狀的時候,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即便是上次與二少爺張子君之間的爭斗,也由父親的偏袒,占據(jù)了上風。
之后,又多次試探性的提及繼承家主制度的問題,“紫袍神君”皇甫炳君也沒有任何的反對聲音,默許此事的發(fā)展。但今天是怎么回事?事情有些處處超出自己的預計范圍。
三少爺張胤祥見此情況,大腦一“嗡!”,有些沉住氣的大聲道:“父親!”
不待三少爺張胤祥繼續(xù),二少爺張子君立刻站起來,滿臉嚴肅的大喝道:“張胤祥,住口?!?p> 三少爺張胤祥轉(zhuǎn)頭,眼紅的對著二少爺張子君,同樣的喝道:“張子君,你算什么東西,焉敢欺吾?”
皇甫青衣漠然的眼神,閃過一絲冷光,輕聲喝道:“來人,將三少爺張胤祥關(guān)入重水院。”
門口立刻進來兩位護衛(wèi),應聲道:“是。”就向三少爺張胤祥移來。
三少爺張胤祥有些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皇甫青衣,他怎敢將自己關(guān)入那個地方,只見皇甫青衣漠然的看著自己,冷眼而坐。
轉(zhuǎn)頭,滿懷希望的看向父親“紫袍神君”皇甫炳君,只是一切都是徒勞的,父親“紫袍神君”皇甫炳君淡然的看著室內(nèi)一切,無動于衷。
霎時,猶如一潑冷水澆在頭上,但是,再也壓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熊熊怒火,運轉(zhuǎn)武道真氣,“鏘!”的一聲,抽出隨身寶劍“青龍劍”,冷笑的看著周圍眾人,傲然的喝道:“吾看誰敢放肆?”
皇甫青衣眉頭一挑,揮揮手,隨意的道:“壓下去!”
兩位侍衛(wèi)來到三少爺張胤祥三步遠的位置,沉聲道:“三少爺,請吧!”
三少爺張胤祥轉(zhuǎn)身,看著一個下人也敢如此的對他,喝道:“兩只張家的狗,也敢對主人呲牙!”
兩位侍衛(wèi)露出少些的微笑,道:“三少爺,不要讓吾等為難。”
三少爺張胤祥沒有在言語,腦海中飛快的想到,堅決不能被壓入重水院,一旦被關(guān)進去,想出來就夠嗆了。父親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看來今天是沒法善了了,唯一一條生路,就是趁著大家沒有反應過來,破門而出,找到自己的母親,讓其跟父親說一說,然后,再借助外公與舅舅的勢力,來找回場子,必讓皇甫青衣與二少爺張子君付出沉重的代價。
初霽聽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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