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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恥大辱。
眼看著被稱為赤松子的老道士將大腳趾放到師傅的鼻子上撓了幾下,項劍南只是看著就覺得忍不了。
別看師傅正被兩名老道士鎖著,一旦生起氣來,后果肯定不堪設想。
這赤松子到底有幾只腳,那遮住師傅半邊臉的腳掌,怎么看著那么怪異呢,哪都不對!誰家的腳能從脖子后面扭成這樣,而且是腳背沖著自己。
里面沒骨頭?
“停,再撓下去,老道我可真要發(fā)火了…快點把你的腳拿下去!”
被赤松子的腳趾撓的鼻頭發(fā)紅,極力將頭扭向一邊,高于安憤怒道。
說話間作勢想要甩開纏在身上的二人,無奈還是掙脫不了。
地宗的捆縛之法之前也不是見識過,沒想到今天又被他們得手了,偷襲!滿身力氣,一點都用不上。
“請各位道長住手?!?p> 見師傅在兩名道長的夾擊下神形很是狼狽,此時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勇氣,項劍南忽然開口說道。
最近的自己還是比較膨脹的,畢竟府城隍的事情才剛過去不久。
他很想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是何種程度,目前所處的道果二品境界,總覺得代表不了什么。
相對于其他二品境界的修士來說,擁有外掛的自己,應該要強上很多,幾次戰(zhàn)斗下來沒吃到什么苦頭,本身就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能將師傅牢牢制服住的道士絕對不簡單,又因為他們以多欺少,所以自己很想出手試一試。
幫師傅一把,萬一有作用呢,老這么纏著,看著實在不雅。
“徒兒,千萬不可動手...”
抓著赤松子的手腕剛剛將身體回正,一打眼便看到項劍南手邊青氣盡顯,高于安急忙制止道。
今天來的幾名老道士可都不是什么善茬,雖同為地宗之人,卻遠比之前來的那幾名要強。
這世間有時是需要一種無畏的精神,但并不等同于非要以卵擊石。
徒兒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絕對是因為他最近變得飄了,一直想告誡他來著,一忙活起來,容易忘。
砰!
在高于安話還未說完便是一擊青氣打出,信心十足,項劍南認為自己的這一擊肯定會有效果。
此時的他距離赤松子只有幾米,對方現(xiàn)在還因為師傅的原因挪不開身,心中主意一定,哪里還會在乎其他。
卻看到放出去的青氣疾馳而去,射中赤松子的體內,隨即發(fā)出一聲悶響。
其他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是那幾名老道士看著似乎對自己更感興趣了。
“你們人宗,還真是代代相傳,這無知無畏的行事風范,何時能改改?”
青氣入體如石沉大海,很快松開絞在高于安身上的四肢,赤松子說話間忽然坐了起來。
與此同時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臂,看的項劍南瞬間不敢再亂動。
一直到幾名道士全都起身,那指向自己的手臂才跟著消失。
盡管只是出現(xiàn)了很短的時間,卻令自己感受到了久違的恐懼。
那多出來的手臂比著一個看不懂的手勢,只是晃了一下,掌間充滿力量。
......
“府城隍一事,你師徒二人有什么話要說?”
下床之后開始審訊,將高于安老實困在床上,幾名老道不久便開口問道:
“首縣那晚引他出城隍廟,其實是為了幾天前的悶殺做準備吧?”
“三順子,你想做什么?”
三順子?說誰呢?
疑惑著看向師傅,見床上的老道士面色不快,項劍南立馬明白了。
師傅的道號竟然叫三順子,難怪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
這道號取的也太不上檔次了,之前沒事的時候還偶爾琢磨過。
他們人宗是不是沒有道號一說,來這個世界那么久,都不知道他和師傅有什么道號。
高三順?跟于安二字相比確實差了點意思,二者,不在同一個意境上。
“能不能不要叫道號?在這平安觀之中,叫我高觀主即可?!?p> 想要從床上下來但又被瞪的縮回退去,雙膝老實盤好,高于安鄭重道:
“那府城隍近些年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地宗不會不知道吧?”
“還是本就和他一伙?”
一句話說的幾名道士幾經(jīng)對視,明顯不會承認,只是接著說道:
“我們地宗早有耳聞,只是不會像你二人這般用強?!?p> “一府之內若是沒有城隍管著,你難道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事嗎?”
“老道我那叫替民請命。”
總覺得師傅已經(jīng)開始避重就輕,站在屋內依舊不敢動,項劍南心中想著。
這地宗自然不會承認與府城隍有染,但是為何又會因為府城隍的事來難為他和師傅呢,此地無銀三百兩?
眼前的幾名老道士實力確實非比尋常,光是憑著人數(shù),都已經(jīng)讓師傅慫了,這會連床都不敢下。
“好一個替民請命,我且問你,接下來想怎么做?”
被高于安自豪的一句話說的直接開笑,重新在床邊坐下,之前與赤松子合力制服師傅的老道士問道:
“府城隍與我們道門同屬一脈,你這么做,只會讓天下修士看笑話?!?p> “即使那府城隍真有過錯,也不至于做的那么絕?!?p> “這個老道我自然知道?!?p> 完全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坐在床上聽候發(fā)落,高于安接著說道:
“當下之急是要重新選出一名府城隍,之后的責罰,老道我愿意承擔。”
“至于那府城隍,老道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敕封城隍乃是我地宗之事,你這道士,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說話間幾人的身形同時動了動,像是終于知道高于安誅殺府城隍的真正目的,幾名老道士的眼神變得嚴肅。
果然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這平安觀,是想要染指府城隍一職,盡管沒有明說,話里面的意思卻很明顯了。
“這話說的,我們人宗不是也有舉薦權的嗎?現(xiàn)在想賴賬?”
對赤松子他們的話根本不認同,只是連連搖頭,高于安力爭道:
“師祖他老人家還在前面站著,若是你們地宗不承認這事,何不跟我去他老人家面前說說?”
說完看著便想要起身,卻被幾名老道士再次按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之后又是新一輪的交流。
交流很快結束幾名老道士誰都沒有再開口,只是由赤松子做代表,項劍南看到他自懷中掏出一個布包。
體積不大,四四方方,顏色則是平日里最常見的那種土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