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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p> 被師兄弟們盯著這才上前,進來后一直沒怎么動,能能高僧此時開口說了一句,與住持身份不符,沒有長篇大論,話說完,就繼續(xù)進入禪定模式。
聽的想讓他給出一個明確答復的能忍面色不爽,習慣性等待片刻,才代表眾師兄弟再次向能能問道:
“住持剛才所言為何意?今日之事,如何能擔的起一個善字?”
“那青蛟多日前就已經脫困,留下的殘局,總要有人去收拾?!?p> “此等事情,肯定不能由我們佛門來做,古語云:萬般皆定數!”
聲音彌漫整個珈藍寺,直鎮(zhèn)的寺院里的香客身形停頓,能能高僧說話時依舊保持著平日里的面無表情:
“過幾日請保佛寺的了然過來,最近聽聞,他突破到七品境界?!?p> “若是不從的話,師弟你到時候親自去一趟。”
“師兄的意思是可以用強?”
早就對保佛寺的了然心存不滿,聽到能能高僧的話,能忍和尚隨即笑道。
那了然是保佛寺的住持,了空禪師的師兄。此人生性淡泊不服管,曾多次不給他們珈藍寺面子,從師兄的話外之音可以看出,他此次不會坐視不理。
七品境界,有些棘手,去保佛寺的時候,要多帶上幾名師兄弟。
“無需多言,師兄我平日里已經很累了,成與不成,是你們的事?!?p> 指示傳達完畢就想要離開,當著眾師兄弟的面話意明顯,能能高僧想要命他們全都趕緊散去:
“明日我還要去宮中與陛下交流佛法,師弟你最近要多費點心?!?p> “是?!?p> 如何不知曉這是住持師兄常用的處事手段,心中歡喜,能忍和尚領命道。
之后與其他師兄弟目光交流,已經鎖定好要帶去保佛寺的幾位。
上次能仁師弟回來后聽說了高于安,他這個做師兄的,自然高度重視。
聽說保佛寺的了空禪師與他是故交,這和尚比他的師兄要靠譜的多,至少在他們珈藍寺面前,還算客氣。
佛門也是有爭斗的,只是相對于其他修士而言,看起來不是那么明顯。
他們珈藍寺在大周朝的地位毋庸置疑,但是也有不把他們當回事的人。
有能能師兄的這句話就行。
“先散了吧。”
見能忍領命心中對他放心,已經徹底交代完畢,能能高僧正式開口道。
各堂平日里本就不太離的開人,尤其是能忍師弟出了這種事情。
珈藍寺的僧人修為雖然都不錯,但是也要各師兄弟們時時坐鎮(zhèn)。
需要他們出去給座下弟子一個交代,重中之重是能忍師弟的達摩堂。
“師兄你今天說了好多?!?p> 能能高僧這邊剛說著要眾人全都離開,心情不錯最后說上一句,能忍和尚覺得這是來自師兄的關心。
他這位住持師兄向來屬于沉默寡言型,反正不管他承認與否。
“是嗎?”
人群散去停下身來,回頭看向能忍和尚,能能高僧看著很是無辜:
“師兄也不想這樣做的,且說說看,我剛才都對你說了些什么?”
“忘了?!?p> 與能能高僧說話時還如二人小時候那般,見他回頭后表情似乎變得認真起來,能忍和尚立馬糊弄道:
“好像什么都沒說?!?p> “師弟你總是這樣?!?p> 因能忍和尚的話語略無奈,重新轉過身來,能能高僧忽然笑道:
“你我都不再是年幼時?!?p> “我現在乃是珈藍寺住持,住持的快樂,你如何能揣摩的到。”
......
轉眼一天時間過去。
一大早帶人敲開平安觀的門,多日不見,李金山的身材看著胖了許多。
入觀以后只是耐心等待高于安出來,神色平靜,與項劍南想聊甚歡。
從平安觀最近的香火情況開始一直聊到新入門的王一行,閉口不提他僅次來平安觀是因為什么事。
盡管沒有透露出只言片語,項劍南和王一行的心中卻早已都知曉。
昨天與師傅談話完畢,項劍南曾對王一行透漏過一些,在知曉李金山的身份時,兩名道士陪著他只是敷衍。
一直到高于安練完拳從后院里出來,李員外的視線才因此轉移。
張口先是一句老道長,語氣發(fā)恨:
“我家祖墳昨天又出事情了,料想一定是哪路歹人所為!”
咬牙切齒看的項劍南有些不好意思,在他說話的同時,扭頭看向別處。
歹人不歹人的暫且不說,自己昨天也是受害者,現在只等著李員外怎么說,反正他和老道士都不干凈。
“竟有此事,李員外乃遠近聞名的大善人,何人敢打你家祖墳的主意?”
話問的模棱兩可,在李金山發(fā)恨之時,高于安的話令項劍南繼續(xù)沉默。
不應該先問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老道士的吹捧,用的不太是時候。
“李某人也想知道,若是查出是誰干的,我李金山定要他血債血償?!?p> 祖墳遭難不共戴天,盡管話說的不是太有力度,李員外的面部可沒閑著。
臉上的各個部位隨著他的話語,充分調動看的項劍南都不敢掉以輕心。
富人的憤怒不需要太多表現,即使說的再輕飄飄,誰又敢小視。
之后便看到李員外吩咐身旁的幾名家丁,嘴中說著要請老道長出觀。
前往自家祖墳,尋求補救之法。
......
“依老道士看來,員外家的祖墳沒什么事情,只需重新修葺即可?!?p> 坐上馬車瘋狂趕路,來到李家墳時見眼前黑乎乎一片,項劍南屬實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一切看起來都恢復了原貌,但這滿目的黑色是怎么一回事。
黃土地變成黑土地。
踹上幾腳,染的還挺深。
“真的?”
老道士說完話后明顯好受了點,自從雇了幾名高級家丁在身邊,李金山的氣勢早已不比以前。
聽高于安這么說,隨即點頭道:
“有老道長的這句話李某就放心了,不知道那禍害我家祖墳的人此舉到底是何用意?最近也不曾得罪誰?!?p> 他自然是相信高于安的,只是即使沒什么大礙,也解不了自己心中的氣。
“這個老道不知,當務之急,是先將你家先祖的遺骸取出來。”
早已被黑水沖泡的沒一點樣子,開口看向李金山,高于安肯定道。
一切為了徒兒,只要他高于安不說,這件事就算是這么過去了,憑李金山的手段,怎么可能調查的出來。
事關太多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