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老爺下獄了!”傅家奴仆快馬追了上來。
傅姝聽到這,心一沉,怎么會這樣?書中可沒說傅太傅入獄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她改變劇情的緣故?
“怎么回事?”傅姝趕緊問道。
奴仆丁從回道:“回小姐的話,奴才也不清楚。”
此時的沈明月更加得意,眼神輕蔑道:“就憑你,也配跟我爭?一個官家女淪為人人踐踏的官妓,我看世上哪個男子會看上你?好戲在后頭呢?!?p> 傅姝目光如炬,沉下臉來,“是你!”聽對方的口氣一定知道什么,而且還是沖自己來的!
沈明月不可置否,嘴角譏諷輕蔑,“這就是你貪圖別人東西的下場!跟我爭?簡直是不自量力!碧云!咱們走!”
說完,帶著自己的婢女揚長而去。
激起的塵土讓傅姝吃了一鼻子灰,心情更加陰郁??磥硭亲卟涣?。
傅姝嘆息一聲。
“表妹,別擔心,我相信姑丈一定會沒事的?!睆埼木耙矝]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朝中之事復雜,他又非官場之人,也知自己能力有限,只能安慰道。
“多謝表哥。只是麻煩表哥了,讓表哥白跑一趟,還請表哥向外祖母、舅舅他們告罪,以后定然親自去賠罪?!备垫f道,“時間不早,表哥今早趕路才是。傅姝就此別過。”
盈盈一拜,算是辭行。便再次上了馬車,讓車夫趕緊回府。
“表妹,如今這個情況,我怎可輕易離開?我跟你一起回去,說不定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睆埼木白妨松蟻淼?。
傅姝面露感動,心中猶豫,“可是萬一連累了……”
張文景笑笑,不在意道:“我們本是一家,有什么好連累的?若這個時候走,那才讓人詬病呢,家中長輩也會怪罪?!?p> 傅姝感激不已,“多謝表哥。”
張文景行事妥當沉穩(wěn),而傅家子嗣單薄,根本沒有主事的男丁。幼弟年幼,不過十歲,哪里能擔起重任?
傅姝左思右想,張文景留下來也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張文景不在意道:“都是一家子骨肉,何必介懷?”
既然如此,傅姝也不再說其他客套話,畢竟說多了顯得生疏。
傅姝趕到傅府,立馬去了客廳,客廳里坐滿了女眷。
張氏的面色嚴肅凝重,而兩位妾室不是哭哭啼啼,就是低頭不語。
坐在左側長相美艷的美婦就是梅姨娘,身邊站著一個身段略顯豐腴,桃紅色齊胸襦裙的美艷少女。
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朱唇粉面,面如桃花,不過十五六歲,帶著少女的天真和一絲天然的嫵媚。只要是男子,都要驚嘆一聲天生尤物。
傅姝一看,眼中劃過一絲驚嘆,果然是女主,擁有禍國殃民的姿色。
傅姝打量傅媚的同時,傅媚目光一閃,很快斂下心神。
張氏見到傅姝,吃了一驚,“姝兒,你怎么回來了?”
傅姝一愣,疑惑道:“爹爹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怎么不回來?爹爹到底怎么了?”
張氏沉下臉來,聲音嚴厲:“到底是哪個擅作主張告訴姝兒的?”
傅姝見此,心里哪有不明白的??磥矶牟皇菑埵戏愿赖模堑降资钦l?其中的目的耐人尋味。
眾人不說話。
張氏氣惱不已,“哪個奴才?還不給我進來?”
丁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了進來,給張氏行禮道:“夫人息怒!奴才只是不想大小姐擔憂,平日老爺最疼愛大小姐。”
張氏怒目而視,氣得發(fā)抖,“好你個奴才!竟敢做主子的主?來人??!給我拖出去杖打三十,趕出家門!”
丁從嚇得面色發(fā)白,趕緊磕頭求情,“夫人開恩啊!”目光希冀地看著梅姨娘。
梅姨娘面露不忍道:“夫人,妾身覺得丁從也是想替老爺分憂,難免好心辦了壞事。如今最要緊的是把老爺從獄中救起,其他的等老爺出來再說。”
張氏嗤笑一聲,目光冷冷地掃向梅姨娘,嘴角譏諷道:“我倒是不知你這么好心!莫不是你暗里指使他做的吧?見不得姝兒好是不是?”
梅姨娘面色倉皇不已,趕緊福身請罪,“妾身怎敢?都怪妾身多嘴!”
身邊的傅媚蹙眉,極力忍下對對張氏的不滿,低聲道:“母親贖罪,姨娘心直口快,還請母親息怒。如今爹爹得罪了陳王,朝中有眼力見的哪敢替爹爹出頭?恐怕除了晉王殿下,無人敢?guī)土?。姐姐與晉王關系密切,只要姐姐肯求他,爹爹一定沒事?!?p> 說著,噗通一聲向傅姝下跪,聲淚俱下,“姐姐,你一定要救救爹爹!不然的話,咱們傅家都完了!”
“混賬!”張氏氣得發(fā)抖,怒目圓睜,指著傅媚的鼻子罵道,“你是什么東西?這里哪輪到你說話?”
傅媚嚇得全身顫抖,面色惶恐,“女兒不敢?!?p> 傅姝秀眉擰緊,原來是等這出。書中的傅媚并非良善之輩,擅于隱忍,何況梅姨娘也非簡單角色。她不信丁從一個下人,能如此膽色自作主張。
“娘,不要生氣。爹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姝問道。
張氏嘆了口氣,“老爺行事一向謹慎,也不知道怎么會攤上這樣的禍事?前段日子陛下讓陳王負責徹查賑災水患貪污案,這其中牽扯出不少朝中官員。你爹的性子我知曉,他定然不會做出此等貪贓枉法之事。你爹這些日子心事重重,說陳王有意招攬他,卻被他一口回絕。我想著會不會因為這等緣故?!?p> 傅姝對上張氏復雜的表情,深思片刻道:“爹爹平日跟汪大人最好,他怎么說?”
傅媚這時湊上去,憤憤不平道:“我們派人上門請,人家居然避而不見,明顯是不想攬事!爹爹平日視他為親手足,可他卻躲著不見,實在太過分了!”
張氏這次并未呵斥,她也因汪家這樣的做法感到氣憤。畢竟汪大人家境貧寒,從為官起就受他們家恩惠最多,如此忘恩負義,實在非君子所為。
傅姝沉下心來,目光盈盈,“那我去求晉王殿下?!?p> 救人要緊,也不管其他。只是她有一事想不通,那就是沈家明顯站在李玄一邊,那為何此事跟陳王李欽牽扯上?
或者說沈明月故弄玄虛?可是以沈明月的智商,不像是能當無間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