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是獵物
為什么惡狼總是深色皮毛,為什么餓狼總在夜間行動,因為餓狼和黑夜做了一筆交易,夜為餓狼提供庇護,餓狼給夜一場精彩的表演。
停電了,城堡變成惡魔的主場,早已習慣黑夜出沒的惡魔,行動沒有障礙甚至更加迅捷。
反觀守衛(wèi)者,真的如同羔羊一般任餓狼宰割。
一首優(yōu)美的古典樂在城堡中飄蕩,掩蓋了惡魔行動的聲音,也為屠殺奏上一曲離別。
上官錦榮拔下插在書房墻壁上的匕首走在城堡中,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在每個轉角處小心觀察,每個房間都仔細查看。
但是神秘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沒有任何蹤跡,就連驚恐的感覺都開始從心中消失。
砰——城堡外傳來重物墜落的聲音,上官錦榮從四樓的窗戶往外看,發(fā)現一個人倒在血泊中,心中充滿仇恨,一定要讓做出這件是的人付出代價。
握著匕首繼續(xù)尋找著神秘人,突然發(fā)現地上的地上的血痕,順著痕跡來到一間房間門前??匆姵潜ぶ形ㄒ灰婚g白色樺木制成的門,上官錦榮心中咯噔一下,緩緩打開房門,看見門內自己的作品被毀壞,上官錦榮心中更加憤怒,發(fā)誓一定要將神秘人碎尸萬段。
砰——上官錦榮的愿望被曹哥實現了。
啪——一樓花房的玻璃碎了,守護者開始行動,飛快的來到花房,發(fā)現只有一破碎的鏡子,守護者知道自己被耍了,惡魔是要支開自己,好在主臥房尋找能夠打開藏寶室的鑰匙。
現在知道太晚了,等守護者趕到藏寶室時,大門早已被打開,看見里面失竊的財寶,守護者知道自己輸了。就在這時惡魔開始大笑,惡魔的笑聲就像刺刀,深深的扎入人的神經,這笑聲很滲入,讓人后背發(fā)涼。
已經失去一切的人,就沒有任何可以再失去的東西,所以被比如絕境的人是非常危險且強大的,強大到可以和死神戰(zhàn)斗。
得到財寶的人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離,可是惡魔不這么想。
突然供電恢復了,在大廳守護者和惡魔終于相遇了。
光明是正義的主場,所以守護者仿佛有力量的提升。
雙方先是對視,想用氣勢壓倒對手,但是沒有用。惡魔放下偷到的財寶,亮出自己魔爪和獠牙,想要破壞吊燈。
哐——吊燈的一半被破壞,剩下的一部分盡管殘缺,但也盡職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而已。
現在大廳明暗交錯,惡魔和守護者都在等待一個機會,惡魔的武器是獠牙和利爪,守護者的力量集中在一把小刀上。惡魔的眼神散發(fā)絕望的氣息,黑色的瞳孔發(fā)出綠光,與人對視便可以抽走靈魂,舞動的雙手像是在挑釁,嘲笑守護者的無能。
面對惡魔的張狂,守護者非常冷靜,慢慢等待反擊的機會。
咚——巨大的鐘聲再次響起,死神的獵殺游戲再次開始。
這鐘聲就像信號,守護者等待的機會來了。
古話常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最好的進攻就是化為死神。
這鐘聲有魔力,驅散了惡魔的力量,沒有力量的惡魔就如同羔羊。
羔羊展現出自己幼嫩的鹿角,積蓄力量在一瞬間釋放,鹿角在空中留下殘影,劃破空氣,朝守護者撞去。兩人的距離很近,死神沒有機會躲閃,死神被撞破左手,血液噴濺在紅色地毯上,就像口紅沒有涂勻,顏色分布不均勻。
砰——砰——死神發(fā)出神秘的力量,羔羊被嚇得重新逃回迷宮。
羔羊跑上樓梯,羔羊的蹄在扶手上留下痕跡,表示自己來過這里,來到二樓的餐廳。
砰——死神再一次使用神秘力量。
餐桌被巨大的力量炸成碎片,木屑四處飛濺,餐桌上的紅色琉璃杯摔落在地上,杯中的水洗凈了羔羊到來的痕跡。憑著直覺羔羊來到白色樺木門前,撞得力量過大,自己摔倒了還把什么東西打碎了。死神不緊不慢,因為迷宮就是他建造的。嗅著氣味來到樺木門的房間,看見被打碎的東西,死神發(fā)出怒吼。
這聲音有精神攻擊的作用,羔羊聽見慌張的進入一間房中。這件房子擺放著很多書籍,還有幾個獎狀——齊霽文學獎······
上官錦榮和曹哥來到書房的二樓,這里躺著一具羔羊的尸體。
上官錦榮走到白色樺木門前,里面是一間臥房,粉紅的主色調是少女鐘愛的,一個雙人床上面被各種公主玩偶占據,梳妝臺上是沒有用過的化妝品,衣柜里滿是公主華麗的禮服,臺燈是愛心形狀,天花板是大熊和小熊星座,中間的吊燈是巨大星辰,唯一的窗戶可以看見花園最美的樣子。散落在地上的白色拼圖,原狀是少女的雕像,是上官錦榮最愛惜的作品。
上官錦榮從書房二樓取走一本自己寫好的書,然后離開了城堡,剩下的就由曹哥清理。擦著城堡里四處亂逛的腳印,發(fā)現財寶的道路充滿曲折。
啊——啊——啊——黑色烏鴉出發(fā)尋找食物,俯瞰城堡全景,發(fā)現整個城堡隱藏在密林之中。而烏鴉來到覓食的地方,黑色獵犬變成白色的了,這個地方的自助餐沒了,就去別的地方,整個密林都是烏鴉的餐廳。
“是您??!李總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羁?,我們有幾年沒見了吧!您現在在哪高就?”白色高跟鞋,白色長裙,黑色的頭發(fā)紅色的嘴唇,頭頂走馬燈的屏幕上說:“上官錦榮新書發(fā)布,《祈佛》”
文質彬彬的大作家不耐煩了,對著李總狠狠地說:“趕緊支開她,這種人在為旁邊惡心?!贝笞骷抑钢搜b腔作勢“喲喲喲——這不是呢個誰嗎?”蘭花指在頭上敲擊幾下,裝作努力回想的樣子。“啊——你就是曾經的神童現在的垃——奧不是,上官錦榮的跑腿的。我記得你叫——張······啊不是,,那就是王······也不是,那是——”“是劉晨晨。”“對對對,劉晨晨。”
七尺男兒的蘭花指比戲曲藝術家還要熟練,聲音細膩動作入神不去當花旦可惜了,要是去一定是當紅花旦。
還是蘭花指指著劉晨晨,示意李總把她趕跑?;ǖ┍砻娉练€(wěn),其實內心充滿慌張。僅僅兩年前齊霽文學獎就像是上官錦榮的專屬獎項,其他的參賽作品全是陪襯,其中就包括花旦的。兩年間上官錦榮的才華似乎用盡了一樣,寫出的東西完全沒有章法,正是因為這樣上官錦榮沒落了?,F在歸來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所有人都希望他不要復出,一旦才華恢復,自己又會淪為陪襯。
女人明白作家總有一天會寫不動,但是作為人類吃飯還是必要的,為了吃飯曾經不可一世的巨龍也有低下頭。
紅唇引人注目,然而更吸引人的是下巴以下的地方?!袄羁?,不好意思??!我占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就說兩句話,說完就走。”李總低下頭剛好可以看見最吸引人的地方,現在不會選擇性失明了,并且視線只集中在一個地方。
“快說,我還有事。”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想的全是配不上他五位數開頭的西裝的事情。
“我們已經租下這個會場,明天舉行發(fā)布會,以您的地位重新選時間也是很輕松的,就請您重新選擇時間吧?!币贿呎f一邊靠近李總,并隱晦的表示他心中的想法可以實現。
“這個——畢竟我只是個贊助商而已,你也知道一般是這些作家拿定主意,我——”為了自己的目的不太明顯,話語中自己就像秘書一樣,可事實上李總一向是掌舵人。
女人解開領口的一顆扣子,李總沒多說什么?!斑@個我今天晚上難得休息,就請劉晨晨小姐和我共進晚餐,可以嗎?”
劉晨晨有選擇嗎?她是第一次干這種事,要不是生活所迫,她其實也是驕傲的一只火鳳。
七尺男兒來了,李總繼續(xù)有說有笑離開了會場。
女人系上扣子,繼續(xù)布置會場。忙碌到了中午,會場也布置完了,這個愜意的周末還有一頓午飯的時間。乘電梯下樓看見一個人,一個讓她美好心情消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