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儔摸了摸兜里的錢,先去了山下的樂器鋪?zhàn)印?p> 鋪?zhàn)永锲胀ǖ臉菲骱蜆沸薜谋鞫加?,謝儔一手抱著司憑鈺手都麻了,把小屁孩換了個手托著。
“師尊要買樂器嗎?”司憑鈺趴在謝儔的肩膀,看著周圍的東西。
零零散散的,挺多。
“嗯,為師的這些弟子,只有你,身負(fù)劍骨,最適合繼承為師衣缽,但你其他師弟師妹們并不適合練劍,不如學(xué)些別的?!?p> 謝儔隨手在普通樂器那里拿了個洞簫。
司憑鈺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想夸一下這洞簫不錯,好多音修都修這個。
結(jié)果就看見謝儔將這洞簫放回去:“這個沒意思,太溫雅了。”
一點(diǎn)都不熱鬧,老子都沒學(xué)過。
司憑鈺:“......?”
樂修不就是溫雅嗎?
緊接著他就瞧見謝儔轉(zhuǎn)頭就掂了掂邊上的二胡,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哎,這個好。”
司憑鈺:“......師尊,你確定嗎?”
二胡?
二胡哪里好了。
一聽就感覺喪的很。
那個音修打架會掏一把二胡出來。
這是要把敵人給笑死嗎?
然后謝儔就給他順手拉了一段小蘋果。
司憑鈺:......喪的,很歡快。
真是又糾結(jié),又和諧呀。
司憑鈺昧著良心夸了一番謝儔的表演:“師尊這曲子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這曲子是師尊自己作的嗎,以前從未聽過呢,師尊原來還會譜曲啊?!?p> 謝儔看著笑的很假的小反派,無情戳穿這表面師徒情分。
“不好聽就直說,你笑的可真假。”
司憑鈺:“......呵呵。”
謝儔又把那二胡拿在手里比劃比劃:“你覺得,這個二胡給你哪個師弟師妹好一點(diǎn)?!?p> 司憑鈺沉浸在破碎的虛假師徒情誼之中,十分敷衍的回了個:“空青?!?p> 空青性格弱弱的,有時候?qū)χ吧?,連話都不敢說。
別說是讓她給人拉二胡了,就是抱著二胡往那兒一站,她都能給嚇哭了。
“不成,空青不太合適,就京墨吧?!敝x儔掄了兩下二胡,覺得這玩意兒近戰(zhàn)砸人也不錯。
遠(yuǎn)可音攻,近可掄錘。
完美。
司憑鈺黑著一張小臉:“既然師尊已有決斷,何故再問弟子?!?p> 謝儔笑著反駁:“逛街不商量著來,那多沒意思啊?!?p> 上輩子誰還沒和幾個朋友逛街的時候,邊逛邊吐槽了。
司憑鈺再次沉默。
不知道這窮鄉(xiāng)僻壤里來的孤魂野鬼,哪里來的這么多臭毛病。
謝儔挑著自己會的來,一連選了六樣樂器。
二徒弟菘藍(lán)病懨懨的,肺氣不足,讓他吹個嗩吶,爭取把肺活量給練上來。
三徒弟文元小子看著就壯,以后不知道要長一身什么樣的腱子肉,給他挑了個镲,希望不要把這玩意兒給打的冒火星。
四徒弟京墨是最先選好的,那丫頭性格古靈精怪的,二胡靈活機(jī)變,挺合適的。
五弟子白青性格娘炮,謝儔挑了很久才選了個喇叭,吹這個,也要肺活量,這樣應(yīng)該能變得陽剛一些吧。
六弟子山奈胖乎乎的,最喜歡吃了,每次吃飯他都搶在第一個上桌,謝儔挑來挑去選了鑼,也不指望他能學(xué)什么樂器了,但別人有的他沒有,又顯得他有點(diǎn)不合群。
就也給他買了個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