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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度

0018 元?dú)饪`身

問度 忘機(jī)奶奶 2316 2021-05-27 08:40:06

  路遺拉住丁三兒,朱白羽眼睛不由一彎:“沒想到你還挺謹(jǐn)慎!”

  她的聲音極為低沉,完全不似尋常女兒一般婉轉(zhuǎn)嬌媚,路遺聽?wèi)T了佘初雖不如銀鈴般悅耳,但好歹正常的聲音,猛然聽得如此怪腔,不由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尤其這時節(jié)本就天寒地凍。

  松開丁三兒,路遺不自覺抬手搓了搓手臂,沒有應(yīng)朱白羽的話。

  女子也不氣惱,只略有遺憾地放眼眺了眺遠(yuǎn)方石院石室里的那些人,“本姑娘死了十余個兄弟才明白那橋有古怪,你卻只看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問題……”

  說及此處,朱白羽略一停頓,將視線重新落在路遺身上。

  她的目光依舊平和,話鋒卻遽然一轉(zhuǎn):“此次比賽,本姑娘必為優(yōu)勝!”

  路遺本在猜忖冰橋的古怪具體是指什么,冷不丁聽朱白羽表明自己必勝的決心,一瞬有些恍惚,但當(dāng)他看到對面石壁周圍再又陸續(xù)冒出的綠袍身影,不由輕嗤一笑:“想要?dú)⑽?,就你們這點箭,可遠(yuǎn)遠(yuǎn)不夠!”

  朱白羽叉腰搖頭,臉上寫滿不屑:“本姑娘承認(rèn),你或許有兩把刷子,還有幾分小聰明,但我朱家寨的子弟,可不是大街上隨便能拉一溜出來的白菜梆子,你想赤手空拳贏過我們幾十人?不自量力!”

  “管你甚么朱家牛家寨,白菜蘿卜梆,殺我小弟,還想殺我,簡直白日做夢!幾十人又如何?再來百個,一樣可以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但如果你們肯乖乖投降,把所有的箭讓出,再對我小弟的死做些補(bǔ)償……”

  朱白羽大笑:“你人長得一般,想得倒是挺美!”

  路遺沒有理會女子赤「裸」的嘲諷意,自從知道只需最大程度地收集到數(shù)量最多的鐵箭,就能贏取此次比賽的優(yōu)勝,路遺其實沒再想著殺人,他覺得,只要不是真的危及到他自身的性命,或者可惡到極致,他都能慷慨地放他們一馬。

  而朱白羽一眾,殺死元冒固然可恨,但一瞬的激憤過后,冷靜下來想想,大家本都是自愿堵上性命入的這狩獵場,又何來為人出頭報仇的說法。

  況且,路遺與元冒幾人,不過將將相識,感情還沒深到那種程度。

  所以此刻,即便朱白羽也想取他項上人頭,自認(rèn)不會敗陣的他依然沒有真的當(dāng)回事。

  相比之下,冰橋上究竟有何古怪,才最讓他疑惑上心。

  朱白羽等人沒有出來搗亂之前,他便在考慮自己如何過崖的事,他確能以符減重,將黃止丁三兒他們?nèi)尤Π?,可要他提著自己的衣領(lǐng),將自己扔飛,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他又不是佘初,身形嬌小,輕巧靈便,能飛檐走壁漂水臨湖。

  所以冰橋的出現(xiàn),讓他看到了破題的希望。

  只是這道題的答案,似乎還另有玄機(jī)……

  路遺叫停被他一番話激怒的朱白羽,和她手下已經(jīng)抬起弓箭,重新將他和丁三兒瞄準(zhǔn)的綠袍男人們,一手往自己懷中隆鼓的包袱里伸,一手指著幽谷底部橫七豎八躺倒伏趴的尸體,認(rèn)真問道:“看裝扮,這底下的,當(dāng)不全是你們朱家寨人?”

  “……”

  沒有人回應(yīng),朱白羽絞纏發(fā)辮的手也不自覺僵硬。

  她茫然地想著,為何一被喊停,大家就當(dāng)真沒了動作?難不曾戰(zhàn)都未戰(zhàn),他們便怕了此人?如此怯懦,又怎么助她在這狩獵會上奪得第一,贏下那個和朱白令一爭寨主之位的機(jī)會?!

  朱白令乃其胞妹,皆由朱家寨現(xiàn)任寨主白翎所生。

  早年,其父朱則逝世之后,因膝下無子,又兩個女兒年歲太小,夫人白翎便接任了寨主之位。

  而今她們姊妹均已成人,雖是女兒身,但到底都是朱家骨血,按理必將二擇其一為繼。

  她最是乖順懂事,按白翎和寨內(nèi)頭領(lǐng)們的吩咐,將一應(yīng)寨務(wù)打理得井井有條不說,對他們每個人的需求喜好,從來也都有求必應(yīng),實可謂無微不至。

  然而臨到要推舉繼任人選了,寨里那些老輩新人,甚至她們的母親白翎,都屬意心性放浪不受管教的朱白令!

  說她雖然年紀(jì)較小,卻行事果敢,雷厲風(fēng)行,一點不畏強(qiáng)權(quán)生死,最有老寨主朱則的氣韻……

  為順利繼承寨主之位,朱白羽努力、隱忍了那么多年,豈能眼睜睜看著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旁落他人,所以在白翎他們敲定最終人選之前,她一定要借由此次冉氏狩獵會,證明自己也能不畏生死,也有資格繼承“大權(quán)”……

  路遺不清楚對面那個站在綠袍堆的紅花在想什么,哪怕看到了她眼中那抹更甚先前的狠戾,他也沒有半點擔(dān)心。

  可丁三兒卻沒有他那么淡定。

  被路遺拉回石坪之后,他便一直瑟縮著肩膀,不敢正視那群隨時會要了自己命的家伙,他不禁后悔,先前路遺想要扔他過岸之時,若是沒躲,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黃止一起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

  同為城中惡棍許多年,于情于理,他都該為元冒出頭收尸,但他也得有命收才是。

  作為一個識時務(wù)的城中惡棍,打不贏要跑,跑不掉要求饒,降不了再死拼才是他奉行的準(zhǔn)則。

  雖然先前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路遺的本領(lǐng),知道他不僅身手好,還會用符,但他再厲害,能架得住幾十個人一起圍攻?

  打群架都沒見過這么大陣仗,丁三兒實在有些受不住,怯懦地喚路遺想要乞降。

  但不及他開口,人已經(jīng)提弓負(fù)箭緩緩走向了朱白羽。

  路遺的目光在他們所有人身上來回掃視:

  “我很好奇,除了那些中箭的,他們?yōu)楹螘は氯??難不成你們連自己人都不放過?想借著人多,刷一波戰(zhàn)績?”

  朱白羽被他略帶侮辱的語言拉回神思,“勸你不要妄想用這種方式套本姑娘的話……即便你能問出些甚么,今日你也不會有命走出這奇石陣!”

  說著,朱白羽就要揮臂喚手下放箭,可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先前指尖傳來的那抹異樣感覺,竟是須臾就蔓延到了全身!

  也在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綠袍手下們的神情也很怪異,一個個與其說是舉箭不發(fā),莫如說……

  “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朱白羽微白的臉上無可抑制地顯出一抹慌亂。

  她想起母親白翎與寨中各頭領(lǐng)密談時,提到過的一種縛身邪術(shù)。

  研習(xí)那種術(shù)法的人,可以自己的念力進(jìn)行控制,將無神無形無色無味卻無處不在的天地元?dú)?,分束成無數(shù)條細(xì)長而韌的繩索。

  那些無形透明的氣索無往不利,再兇猛的野獸,一旦被縛住,除非施術(shù)的人主動放過,那么直到死也不可能掙脫……

  原本以為這只是白翎為了不讓他們四處惹事,引火燒寨而胡編出來嚇唬人的手段,不曾想世上真有此術(shù),而且施術(shù)者還就站在自己眼前……

  “你……是鳴風(fēng)派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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