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無常崛起
玄冥教·渝州分舵
黑白無常當(dāng)日逃走后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躲起來暗中觀察，果然隨后就看到了現(xiàn)身的張子凡三人。
他們一直靜靜等待，等張無忌等人都離開后，這才現(xiàn)身出來。
常宣靈看著死去的五大閻君的尸體，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說道：
“大哥，還是你聰明，任他們打生打死，然后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雖然五大閻君已經(jīng)死去多時，但他們尸體中殘存的精氣還在，如果由我們吸收的話，定然可以武功大進(jìn)。”
常昊靈看著五大閻君的尸體，眼中閃著詭異的精光，說道：“正是如此，如今分舵已毀，我們躲在其中煉化他們的尸身定然萬無一失?！?p> “走，咱們先把他們搬下去。”
說著，常昊靈就動起手來，拖著兩具閻君的尸體往廢墟走去。
“大哥，我來幫你。”
常宣靈應(yīng)了一聲，也連忙拖著一具尸體走向廢墟。
他們找了一處坍塌的墻角，將三人的尸體扔在地上，常宣靈氣喘吁吁道：
“累死我了，這些死東西，死了都要讓老娘受累。真是該死?。 ?p> 常昊靈關(guān)心道：“宣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剩下那兩具拖過來，順便再看看有沒有其他什么東西?！?p> 常宣靈隨口道：“那還有什么好東西能留下，修為最高的水火判官被打的尸體都沒留下，那個死小子武功真是高得可怕?！?p> “宣靈，你住口！”
常昊靈忽然喝斥常宣靈，讓常宣靈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隨即，常宣靈便委屈道：“你兇人家干什么，人家說的也是事實嘛！”
常昊靈面色變幻，但還是保持著平靜走到常宣靈身邊安慰。
他摟著常宣靈溫聲道：“好妹妹，我也是為我們倆著想??！我一時語氣有些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張公子武功蓋世，劍法更是當(dāng)世無雙，我們多少也該存些敬畏之心，不能如此放肆?！?p> “說起來，人家對我們還有救命之恩，我們倆就算不去報答，也不應(yīng)該在背后編排啊！”
常宣靈聽完頓時一臉震驚地看著常昊靈，說道：“大哥，你是被那姓張的嚇糊涂了吧？怎么幫著他說話？我們每次在人家手里死里逃生，怎么就是他對我們有救命之恩了？”
常昊靈心里一慌，立刻說道：“好師妹，你仔細(xì)想想，以那位的本事，現(xiàn)場什么變化能逃過他的眼睛，若非那位有心放我們，我們豈能逃走？”
常宣靈一想也確實如此，但還是頗為不悅，還想再說些什么。
常昊靈見狀立刻岔開話題，道：“好了，你等我會兒，我出去把那兩個人帶進(jìn)來?！?p> 說著，他就走了出去。
常宣靈聞言也只好作罷。她看著周圍的三具死尸，心里忽然想到之前他們像是中邪一樣，放走了姬如雪和陸林軒兩女，頓時感覺后脖子一涼，心里一陣發(fā)怵。
“師哥，你等等我，我也去。”
喊叫著，常宣靈就連忙追了上去。
常昊靈聞言停下笑她，說道：“好師妹，我們好歹也是堂堂黑白無常，怎么還會怕哪玩意兒嗎？”
常宣靈抱著他的胳膊，羞惱道：“哎呀，我們殺人無數(shù)，當(dāng)然不害怕活的東西嘛，但那玩意兒誰也說不準(zhǔn)嘛！”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莫名其妙地就放走那個兩個小姑娘嗎？我一直就感覺那件事有古怪啊，你說那個姓張的會不會根本不是人啊？”
“否則他年紀(jì)輕輕的，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好的武功？”
常昊靈聽著師妹的話，心里卻在苦笑。
“師妹，你說的那個人，他就在我身體里呢！”
這時忽然有個聲音在他心頭響起。
“本尊果然沒看錯人，你們師兄妹雖然作惡多端，除了出身太差，機(jī)緣不夠，但腦子一點也不比別人差，只要給你們機(jī)會，你們也能做成一番大事?！?p> 常昊靈面色不改，但內(nèi)心卻立刻謙卑地回復(fù)道：“多謝尊上夸贊，蒙尊上看中是我們兄妹十世修來的福氣，我常昊靈定當(dāng)為尊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那聲音“呵呵”一聲，又道：“我不需要你們赴湯蹈火，只要你們不屠戮蒼生，殘害良善，你們想要什么本尊都能容你們，你們想怎么斗就怎么斗。甚至我還會幫你們，賜你們機(jī)緣，讓你們站在江湖的頂峰?！?p> 常昊靈聞言立刻露出激動的神色，就連外界的身體神色都被牽動。
“拜謝尊上，我常昊靈對天起誓，永不背叛尊上，為尊上效忠，只求尊上能給我們一個向上的機(jī)會。”
那聲音哈哈大笑，說道：“很好！很好！你能有這樣的覺悟，說明本尊當(dāng)日的決定沒有做錯?！?p> “你往我這里來，你已經(jīng)有資格見本尊的真身?！?p> 常昊靈眼前忽然垂下一道靈光，從神秘高處而來，冥冥不知所在。
常昊靈福至心靈走進(jìn)光束中，意識恍惚了一下，瞬間就來到了一片奇異的空間。
只見這里是一片尸骸平原，遍地都是死尸白骨，平原上還有一片血湖，血湖中還有重重鬼影在其中掙扎。
常昊靈來到此地卻并不慌亂，反而覺得十分正常。
這時，他看到平原中有一顆枯榮參半的大樹，大樹下正坐著一個白衣人，那白衣人正是張無忌的樣子。
常昊靈連忙走過去，拜倒在張無忌身前，道：“拜見尊上?！?p> 忽然，有一道浩大的聲音在這片天地中響起。
“常昊靈，你曾身如螻蟻，茍活世間，但今日拜見本尊，教你從新做人，走一條人間大道，從此你命由我不由天，你可愿意？”
常昊靈抬頭看去，卻見四周環(huán)境不知何時變化，平原變成大陸，血湖變成血海，大樹長成參天巨樹，樹下的白衣人也化作萬丈巨人之身。
只見他頭戴平天冠，著一身天子服，紋龍繡鳳，周身綻放無量仙光，肩上浮現(xiàn)出大日明月，背后是三十三重天界，每一重天界都祥云裊裊，仙氣騰騰，顯露出無上氣象。
福至心靈之下，常昊靈見此立刻高呼：“常昊靈拜見天子！天子至高無上，至神至圣。”
話音一落，一道白色靈光從他身上飛起，落入天子法相的平天冠中。
高天之上再度傳來一道聲音：“善！”
隱隱的，常昊靈感覺自己與眼前的天子法相之間有一種神秘的聯(lián)系。
旋即，天子法相光明大盛，世界一片明亮，常昊靈立刻緊閉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常昊靈聽到張無忌的聲音：“睜開眼吧，來看看我給你準(zhǔn)備的第一次機(jī)緣。”
常昊靈聞言睜開眼睛，看著四周又恢復(fù)如初，沒來由感覺一陣心安。
他來到張無忌身前跪坐下，只見他面前擺了一本經(jīng)書，上書道：“陰陽通圣秘錄?！?p> 張無忌雙指一揮，經(jīng)書漂浮到常昊靈身前，然后說道：“你們的武功傳承太差，但這不怪你們?！?p> “這是我根據(jù)你們所修的「顛龍倒鳳功」為基礎(chǔ)，融合水火判官的「伏陽神功」和「玄陰神功」，以及五大閻君的武功推演而成的絕學(xué)，足以讓你們修煉到大天位?！?p> “此功分屬陰陽，運轉(zhuǎn)五行，非至情至愛之人不能練成。修煉此功，男子需修煉陽卷，女子修煉陰卷，待神功小成后就能合籍雙修，修煉一日能比得上常人修煉數(shù)日?！?p> “等神功大成之后，你們再以其中的雙修秘術(shù)突破境界，就能雙雙達(dá)到大天位之上的境界，真正成為傲視人間的絕代高手?！?p> “屆時什么冥帝鬼王，全都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便可趁機(jī)一統(tǒng)江湖黑道，成為江湖上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就是我給你們鋪的路，你覺得如何？”
常昊靈激動的滿眼通紅，重重拜倒在地，說道：“屬下何德何能，得尊上看中，貼身推演神功，鋪就至上之路?！?p> 張無忌將他扶起，說道：“我說了，只要你們不是禍亂天下，屠戮蒼生，我沒有不能容你們的，而且還會幫你們?！?p> 常昊靈面露不解，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問詢。
張無忌看出了他的疑惑，也知道如果不說清楚，難免會有誤會，既然已經(jīng)決定扶持黑白無常為此界黑道領(lǐng)袖，那說一下也是無妨。
張無忌笑著道：“這個世界有黑就有白，有陰就有陽，有光明就有黑暗?！?p> “我只希望天下和諧，而不是完全消滅罪惡，消滅黑暗，因為這并不符合天地和諧的至理，所以我需要有人掌握光明，也需要有人掌握黑暗，如此世間方能和諧。”
常昊靈聞言眼前一亮，說道：“所以我們就是尊上選中掌握黑暗的人?！?p> 張無忌點點頭，說道：“只有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黑暗的人，才會知道身處地獄的感覺。只有走過鬼門關(guān)的人，才能明白活著比死亡更加艱難?！?p> “你們二人從小受盡折磨，從地獄中走出，但仍能在心底存留一寸凈土，這就是我所看中的。”
“你記住，你的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從別處奪來的終究不是自己的。想要取得非凡的成就，必要經(jīng)歷非凡的痛苦，你們的未來就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p> “玄冥教遭此大劫，教中高位空懸，這就是你們的機(jī)緣，要如何把握就看你們自己?！?p> “陰陽通神秘錄博大精深，你們?nèi)裟軡撔膮⑽?，未來必定可期?！?p> “路，已經(jīng)給你們鋪好，要怎么走就看你們的了?！?p> “此后我不會再現(xiàn)身，等到時機(jī)成熟的時候，我還會現(xiàn)身相助?！?p> “你去吧！”
說罷，他眼前的世界遠(yuǎn)去，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常昊靈心神恍惚，感覺從高處墜落深淵，懷中抱著的經(jīng)書化為靈光落入他的眉心，散成滿天文字和圖案，融入他的腦海之中。
“師哥～”
“師哥～”
恍惚中，常昊靈聽到常宣靈的呼喚聲，感覺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她，心中浮動起思念之情。
他心神回歸，看著眼前嬌媚動人的師妹，心中情念萌動，將常宣靈抱在懷中，說道：“宣靈，我好想你啊！”
常宣靈對常昊靈素有情意，平時常昊靈也會和她說些甜言蜜語，但唯獨今日讓她感覺十分特別。那是真情流露的感覺，唯有女子才能分辨?zhèn)€中極為細(xì)微的差別。
她感覺常昊靈好像很久沒有見自己了一樣，然后突然又見到，所以才會忍耐不住心底的深情，自然而然的吐露出來。
她覺得師哥今天似乎有些奇怪，但又讓她很是幸福。
常宣靈面色溫柔，抱著常昊靈關(guān)切地問道：“師哥，你沒事吧？”
常昊靈抱了會兒，平復(fù)了心中情念，這才說道：“我沒事，只是好久沒抱你了，突然想抱抱你?！?p> 常宣靈聞言蒼白的臉上露出兩抹紅云，嬌嗔道：“師哥，你什么時候嘴這么甜了，是不是背著人家在外面養(yǎng)女人了？”
常昊靈笑道：“我此生有宣靈足以，天下女子再多再美，也與我無關(guān)?！?p> 常宣靈聞言露出笑容，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師哥的心意，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若是有什么難言的心事，盡可和我講。我們是同生共死過來的，我不希望你一個人獨自承擔(dān)?！?p> 常昊靈聞言心里一頓。他就知道此事很難瞞過常宣靈，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向常宣靈解釋。
難道說那個張公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普度眾生的，所以特地選了我做黑道的領(lǐng)袖……
“宣靈，我……”
常宣靈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里既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明白他不能說定是有不能說的道理。
“師哥，我只要你沒事，我們能同生共死就好，其他的我并不在乎。”
常昊靈想了想說道：“師妹，我得了一樁造化，但我不能說原由。你只要知道有了這一樁造化，冥帝鬼王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很快就會苦盡甘來，站在江湖之巔?！?p> 常宣靈看著常昊靈神采飛揚，心中暗自擔(dān)憂，但卻沒有拂他的面子，只是陪他高興。
“那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們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的。”
隨即，常昊靈將兩具尸體搬回廢墟，便將「陰陽通圣秘錄」傳給常宣靈。
常宣靈開始還不放在心上，但隨著深入了解此功，越發(fā)感覺此功深不可測，奧妙無窮，端得是天大的造化。
兩人修煉此功時，發(fā)現(xiàn)此功的運行路線與他們原本的內(nèi)功并不沖突，只是更加玄妙，而且他們發(fā)覺自身因修煉千尸萬毒掌被尸毒侵蝕的暗傷隱疾都一一在恢復(fù)，體內(nèi)原本雜亂的真氣都被統(tǒng)一起來凝成一股，真氣變得菁純凝練。
隨后，兩人運轉(zhuǎn)功法吞噬五大閻君的尸體精氣，發(fā)現(xiàn)效率強(qiáng)了何止一籌，直接將五大閻君的精氣吸盡，徹底化成了齏粉，原地只留下一堆沒用的衣物。
兩人吸收了五大閻君的精氣，功力頃刻就達(dá)到了中天位，但卻發(fā)現(xiàn)這股精氣中生氣包含死氣，死氣中又藏著煞氣，雜亂無章卻有純粹無比，尋常運功根本無法煉化。
常昊靈立刻引導(dǎo)常宣靈嘗試合籍雙修。
他們兩人面對而坐，雙掌相對，同時運轉(zhuǎn)功法，煉化這股死尸精氣。
功行三十六周天，在他們兩人齊心協(xié)力之下，這股精氣被徹底煉化，與他們的功力融為一體。
這時他們的功力不增反退，退到小天位，但真氣卻異常精純，而且沒有任何殘存的雜氣，真氣變得非常穩(wěn)固。
常宣靈驚訝道：“這神功果真玄妙，竟然能徹底煉化他人的精氣。雖然沒有一個人得來的多，但卻勝在精純，沒有任何副作用?！?p> “而且在我們合籍雙修時，我能感受到我們的功力在交匯的瞬間，陰陽合一，變成了一種能包容萬物的玄妙真氣，所以才能將死尸精氣中的陰氣，煞氣，死氣，生氣，通通煉化，徹底變成那種玄妙真氣?！?p> “等我們各自收回真氣時，玄妙真氣又會變成陰陽二氣回到我們體內(nèi)，這簡直太玄妙了。”
常昊靈說道：“確實如此，這門功法可是能修煉到大天位呢，而且等我們各自神功大成后，再施展雙修秘術(shù)就能突破小圣位，成為威震天下的絕世高手。”
“到時候鬼王冥帝四大尸祖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玄冥教就是我們倆說了算?！?p> 常宣靈聞言露出快慰的笑意，但隨即又擔(dān)憂道：“師哥，這功法好是好，我就是擔(dān)心天上不會掉餡餅。若真有什么危難，你可不要瞞我，我要跟你一起承擔(dān)。”
常昊靈聞言靠近常宣靈，將她抱在懷中，安慰道：“沒事的，宣靈，你就當(dāng)我們這次走運了一次，不會有問題的?！?p> 常宣靈聞言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么了。
“對了，大哥，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常宣靈問道。
常昊靈懷中抱著常宣靈的玉體，手指繞著她的秀發(fā)，眼中露出野望，說道：
“我們返回玄冥教，如今教中勢力空虛，正是我們的大顯身手的好機(jī)會?！?p> 常宣靈癡迷的看著他，說道：“好，那我們就回去?！?p> 隨后，兩人立刻渝州分舵，火速趕回總舵。
…………
另一邊。
張無忌和姬如雪兩人自從和李星云他們在扶風(fēng)分開后，速度就快了些，只用了不到半日就進(jìn)入了鳳翔境內(nèi)。
恰好，他們在此地遇到了前來接應(yīng)的妙成天和玄凈天兩人。
“妙成天，玄凈天，見過張公子！”
“岐王命女帝派我們姐妹倆在此接應(yīng)公子，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p> “請公子上車，岐王已經(jīng)在鳳翔備好酒菜等候公子大駕光臨。”
見是九天圣姬，姬如雪身為侍女還準(zhǔn)備上去行禮，卻被張無忌一把拉住，笑道：“那就有勞兩位了?！?p> 然后，拉著姬如雪一起上了馬車。
姬如雪見兩位圣姬面色揶揄，也不禁臉紅，低著頭隨他一起上了車。
他們一行人走官道，很快就到了鳳翔城下。
城門口，早就有幻音坊的婢女手持花籃等在此處，見張無忌從車?yán)锵聛?，立刻歡聲道：“恭迎張公子大駕光臨?！?p> 張無忌對眾侍女拱手一禮，然后牽著姬如雪緩步前行。
在妙成天和玄凈天的引領(lǐng)下，他們來到了岐王府。
此刻，岐王李茂貞也帶著其他幾位圣姬來到門前迎接。
“本王今早聽聞枝頭有喜鵲歡喜啼鳴，便知不久有貴客臨門。果不其然，張公子今日便到了?！?p> 張無忌面帶微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說道：“江湖武夫，無名之輩，焉能得岐王如此禮遇，在下汗顏?！?p> 岐王哈哈一笑，說道：“張兄渝州城一戰(zhàn)，劍驚天下，兩劍斬殺玄冥教七大頂尖高手。名劍無名，絕代劍圣，又豈是無名之輩？”
岐王說到這里，他身后的眾多圣姬都不免對眼前的俊俏公子多了一抹敬仰的神色。
雖然是情報里聽說過，但如今見到真人的確有種“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的感覺。
這俊俏公子的確人如其名，氣度不凡，有絕代劍圣的氣質(zhì)。
張無忌笑道：“岐王過譽了。在下初出茅廬，不過是江湖中人抬愛，得了一點兒微末名聲，不敢在岐王面前賣弄?！?p> 岐王道：“張兄客氣了，來，里面請。小王早已備好酒宴，就等張兄入席了?！?p> 張無忌微微一笑，道：“敢不從命，岐王先請?！?p> 岐王哈哈一笑，道：“好，那就請張兄隨本王就坐?！?p> 說罷，兩人一先一后走了進(jìn)去。
九天圣姬和姬如雪緊隨其后，不斷追問姬如雪和張無忌的關(guān)系如何，發(fā)展到哪一步了，需不需要她們支招云云，逗得姬如雪羞澀難耐，滿臉通紅。
見到她這副摸樣，眾圣姬對張無忌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岐王引張無忌入席后，留下九天圣姬和姬如雪服侍，就讓其他人退下了。
隨即酒宴開始，岐王命九天圣姬吹彈樂器，表演歌舞，又命姬如雪給兩人斟酒。
岐王端著第一杯酒，敬道：“這第一杯，本王多謝張公子對雪兒出手相救?！?p> 張無忌也端起酒杯，回禮道：“岐王客氣了，玄冥教恃強(qiáng)凌弱，為人所不齒。雪兒忠孝節(jié)義，英姿颯爽令人敬佩，在下出手也是天意?！?p> 姬如雪又給兩人添上酒。
岐王又端起酒杯，敬道：“這第二杯酒，本王替雪兒多謝張兄救命之恩。她從小就由女帝親自培養(yǎng)，悉心調(diào)教，為人精明干練，可江湖經(jīng)驗仍顯不足，此次派她出去歷練也是為此，慶幸她能平安回來，否則我幻音坊又將失一人才?！?p> 姬如雪聞言也露出慶幸之色，看著情郎眼中露出絲絲情意。
岐王暗中關(guān)注，卻默不作聲。
張無忌也端起酒杯，回敬道：“岐王言重了。雪兒如此出色，離不開女帝的教導(dǎo)，岐王的引領(lǐng)。說來當(dāng)日就算沒有我，她也能憑著機(jī)智化險為夷。這么算下來也是在下有緣，碰上了雪兒?！?p> 岐王聞言哈哈一笑，眼神在兩人之間掠過，露出了然的神色。
姬如雪見此立刻俏臉微紅，像是喝了酒一樣，酒不醉人人自醉。
張無忌則面色不改，言笑晏晏，鎮(zhèn)靜自若。
岐王見此笑道：“雪兒，如今回家了，你也該給你的恩人倒一杯酒，以示謝意?！?p> 姬如雪定了定心神，拿來一個空杯子，給張無忌和她自己添上，笑盈盈的看著情郎，說道：“雪兒，多謝張公子救命之恩?！?p> 張無忌端起酒杯一飲而下，然后又笑著說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雪兒以身相許可好？”
“岐王，不知你意下如何，能否割愛？”
張無忌突然說了這么一句，頓時讓在場眾人為之一驚。姬如雪也是心驚一片，下一刻俏臉紅成火燒云。
九大圣姬聞言都不免有些羨慕，一個如此風(fēng)華絕代的男子竟為其傾心。
岐王哈哈一笑，說道：“只要雪兒愿意，本王亦無不可?！?p> “雪兒，不知你意下如何？”
姬如雪知道此時就是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一個轉(zhuǎn)折點。
姬如雪有些遲疑道：“雪兒自幼跟隨在女帝身前服侍，蒙女帝厚愛悉心教導(dǎo)，還未來得及報恩，就要棄女帝而去，雪兒問心有愧?！?p> 雪兒說這話時，眼神卻全在張無忌身上，生怕他有所誤會。
見他面色不改，還默默點頭贊許，心里這才放下。
岐王聽著姬如雪之言，眼中也閃過一絲贊賞，但見她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還是心里笑罵一聲：“有了男人忘了娘家的小蹄子?！?p> 岐王便說道：“那你便去和女帝親自說吧，是去是留都由你，岐國和幻音坊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
姬如雪聞言眸中閃過感動的神色，行禮謝道：“婢子多謝岐王恩典?！?p> 岐王抬手虛扶，姬如雪隨之起身。
隨即，姬如雪又給兩人添上酒。
張無忌舉杯敬道：“多謝岐王玉成。”
岐王笑道：“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雪兒能遇到張兄這樣的良人，也是她的福氣。本王又豈能棒打鴛鴦？”
“請！”
兩人旋即對飲一杯。
酒過三巡之后，張無忌問道：“不知岐王對當(dāng)今天下大勢如何看待？”
岐王目光一閃，回道：“如今時局紛亂，本王雖占據(jù)岐國，可身處漩渦之中也只能自保而已，稍有不慎則基業(yè)傾覆就在旦夕之間?！?p> 張無忌問道：“我觀岐國兵強(qiáng)馬壯，實力雄厚，岐王難道不想更進(jìn)一步，登臨大寶？”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一驚，繞是岐王都按捺不住，眼中泛起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