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是民間神醫(yī)無能力,那沒辦法了,只能靠不保準的了,
可掐指一算,此類法,是真的有些看運氣,
因為這是窺探天機,老天爺?shù)男乃?,豈是那么好猜的?
所以,如果是去算一些已經發(fā)生,成定果的事,會很準。比如,有人問一件事,在遠方某處,那事已經有了結果,但此人卻不知道,那一算一個準。
對于未來之事,全看運氣,
算策有十,只信其三。
這就是默認的規(guī)矩。
江宇掐指一算,便算到了貴人,他連用手段,確保自己沒算錯,甚至還找到一位朋友,此人精通卜卦,猶如天眼。
得到確認后,這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出。
江宇的一顆心也是懸起來的,他想成真龍啊。
可直至眼下后,江宇反而又平靜了,畢竟,他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若是真不成,看開點,想著安享晚年不好嘛,
再說了,他最起碼還有千年可活,那都不知道要多少輩凡人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
說完了前因后果,便要討論討論是否可行了。
“心魔已死,心魔卻種?!?p> “先生也覺得奇怪?”
“不不不,老夫倒覺得,很普通?!?p> “普通?”
“龍王覺得欲望為何?”
“先生有話直說便是。”
“所謂心魔,不過就是欲望,殺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欲望不絕,心魔自然無窮無盡。試問,仙人真龍,真就沒有如龍王一樣的情況嗎?”
“所以,我是嫉妒心生,求門心重,不知不覺又著道了?”
“不,不如說,此時此刻,才是龍王的心魔之劫,先前斬殺自己,不過是渡河拋軀體,可能否重新再上岸,那就得看龍王的造化?!?p> “先生之言,真是一解我心中困苦。”
“哈哈,龍王也是一時迷糊,加之心思早就全放在那天門之上,自然會想不通。”
“真是修行不夠啊,枉我白活數(shù)千年?!?p> “哈哈,壽數(shù)可不代表智慧跟無垢,時間只是表象,而智慧,是跨越表象的真相,無論表象如何,真相永遠都是永恒的?!?p> “先生眼光之大,真不愧為,算策貴人也?!?p> “老夫也就只靠說這些話唬人了?!?p> “只是,聽先生所言,雖已經恍然大悟,但…”
“很正常,若是欲望能輕易放下,那人間早就太平清靜了?!?p> “不知先生可有眉目?”
“龍王有求,老夫便是沒有眉目,也得活生生長出來一條才是!”
“先生如此抬舉,哪里是我受得住的?!?p> “龍王莫客氣,此來是你我互相幫助,至于辦法嘛,老夫卻是真沒遇過心魔,就算是那害人的妖怪,老夫實則,也沒殺過幾個,人之亡魂于老夫手上,反而數(shù)量更甚些,但,正所謂將就將就,大道可求,此刻便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yī)了,老夫真有一法,雖老夫不想自夸,但此種手段,放眼天下,恐怕也沒幾個人會。只是,此法究竟有用與否,老夫也沒有把握,正如龍王卜卦,只信其三,再好不過。”
“哈哈,那就請先生為我算一卦?!?p> “可又紙筆?”
龍王可不用袖里乾坤,只是抬手喊一聲。
“尋紙筆來!”
不一會兒,一海精便帶著筆墨到前。
陸罄竹提起筆,見那紙倒是不錯,白皙漂亮。
落墨汁,是筆走如龍蛇走,筆停如狂風停。
揮毫瀟灑,一氣呵成。
可是何等大作?
哪里,區(qū)區(qū)一個字罷了。
見提上,猶如入木三分,題字。
“散!”
一個字而已,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呢。
可,為何如此安靜?
原來,是一字之神,叫偌大龍宮廳堂,滿座皆矚目,滿座皆凝神。龍王宴客,豈是俗輩?雖不能擔山架海,但,眼光還是有的。
為何目不轉睛。
試問天下眾生,
見神,豈有側目之理?
一字如神至,光輝入海深。
旁若強人可,無一不沉淪。
睜眼看世界,稀奇從不少。
可放眼古今,哪有此間聞?
何等非凡,只聽叮嚀一聲,是有人臨陣破空門。
只聽叮嚀不斷,原是天宮,自現(xiàn)升仙門。
有龍凌空,無風起,云卻動。
此乃真龍現(xiàn)世之相。
一呼一吸,便是風云。
睜眼閉目,便是人生。
從此超脫于世外,真正是逍遙自在,不再受命斷之苦,再無煩惱加害。
真真可謂是,一入天門作真仙,從此人間大不同,
見天有云,不見仙門真,
云如霧,霧如風,風車似滾筒,層云似藏天空城。
城中定是神仙廟,只嘆凡人難見聞,
只是透水坐龍宮,感聞天變色,暗痛難免。
人人都羨慕,可羨慕如水流,連綿不絕,卻總無終點。
無神威,無神怒,無磅礴氣象驚動三千里。
只是游龍聚云換真身,一散真龍?zhí)煜侣劇?p> 平平無奇,卻又觸目驚心。
驚是羨慕嫉妒恨,心是求望苦悲鳴。
當龍神從天又落入凡塵,水波只是打一圈輕皺,可所有人都知道,今時今刻,將永生難忘。而今夜來明,將熱鬧無窮。
無風無雨,有酒有人,
風雨不起,酒肉不停。
可,在一切之前歡樂進行之前,還有馬不停蹄的要事。
登天,下凡,仿佛一瞬間。
可天上人間,又是恍如隔年。
龍王心中還未回過神,更多的是,震撼難言。
他,實則并沒有報太大希望,真的只是信三分。卻沒想到,這三分之真,卻猶如天門之巨,讓白活幾千年的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難以言喻,只因聞所未聞,
難以言喻,是無法去形容。
所以,在話到嘴邊,脫口而出后。
便是發(fā)自真心,可謂數(shù)千年來之最的感謝。
“先生大恩,當受一拜!”
龍起,旁人也起,為何也起,只因心隨龍動,身如龍吸。
更因為,那一散,也將他們拿點兒猜測好奇,全散干凈了。
更因為,欲望催動。
所以這一拜,是群妖皆拜,這一拜,是眾仙同行,
場面似散神光,猶如朝圣。
一拜再拜,三拜之后,陸罄竹終于開口了。
“龍王果然精打細算,如此一拜再拜,是打算抵平老夫白賺的一頓飯啊?!?p> 龍王大笑,歡快的氣,頓時沖散那朝圣的光。
“先生,不知先生是要算誰?”
“也好,事不宜遲,也了卻一樁心愿。老夫以前,曾遇到一樁惡心之事…”
陸罄竹張口,講起曾經。
在座的諸位,都聽的很認真。
即便那故事對他們而言,猶如米粒落地,螞蟻爬行。
可他們依舊耳朵不敢動,深怕錯過絲毫細節(jié)。
故事并不長,很快便說完了。
“老夫尋了許久,本就年老昏花,真怕再找一找,老夫自己都忘了,便問尋問尋龍王,得個結果出來,老夫也好跟人交代了?!?p> “好,那我便此刻就卜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