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出山
茅草屋內(nèi),服下長生不老藥的兩人,氣息生機勃發(fā),身體肉眼可見的發(fā)生變化。
尤其是一頭蒼白的長發(fā)變得烏黑锃亮,稀松粗糙的皮膚變得飽滿光滑,臉上的褶皺依然消失不見。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已從白發(fā)蒼蒼的遲暮老人,變成了一對年輕的俊男靚女,在長生不老藥的滋潤下,兩人的皮膚與容貌更甚從前。
躺在床上的蕭六郎最先反應(yīng)過來。
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全身充滿了力量,猛的起身坐了起來,木床隨著他的動作“咯吱”的響了兩下。
伸出自己的雙手仔細打量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轉(zhuǎn)頭看了看一旁呆呆站著的絕美少女,蕭六郎掀開蓋在腿上的棉被,從床上走了下去,動作親昵的將她攬在了懷里。
這番舉動,使恍惚中的少女清醒過來,看著眼前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變得年輕蕭六郎,林楚喬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眼眶瞬間變得紅紅的,聲音有些哽咽:“六郎,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嗚嗚嗚,你知道我剛剛有多害怕么”
蕭六郎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語言極其溫柔:“楚喬,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事了”
“嗚嗚嗚~”
“乖,別哭了,現(xiàn)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嗚嗚嗚~”
林楚喬放聲痛哭著,現(xiàn)在的她,不是那個墨淵閣高高在上的閣主,也不是那個國師府里暖床的丫鬟,而是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應(yīng)該有的情緒。
蕭六郎輕聲安慰著懷里情緒有些失控的林楚喬,替她抹去臉頰上的淚痕,牽著她白皙修長的手坐到了床上。
過了許久,林楚喬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
“心情好點了嗎?”蕭六郎問道。
林楚喬點了點頭,眨了??薜募t彤彤的眼睛說道:“哭過之后好多了”
“真是世事難料啊,誰能想到徐福送來的長生不老藥竟然是真的,這也太令人吃驚了”
看著兩人現(xiàn)在的變化,蕭六郎的世界觀瞬間被擊碎的七零八落,他沒想到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藥,好巧不巧的是,這藥還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可能是上天比較眷顧我們吧”林楚喬抬頭看了看屋頂?shù)姆苛河懈卸l(fā)。
蕭六郎卻越發(fā)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從第一次見徐福開始,就讓他感覺到了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
長生不老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證實是真的,徐福為什么還要送給自己?他不想長生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徐福為什么還要東渡尋找仙草?
胡亥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也不能是他要陷害自己。
那到底是誰?
難道和電視里的《神話》一樣,是趙高在搗鬼?
蕭六郎連忙搖了搖頭,排除了這個不可能的想法。
隱隱讓他感覺到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拖他入局一樣,到底是誰?誰能有這么大的手筆兩顆長生不老藥說送就送?
一切的疑惑圍繞著蕭六郎,讓他腦海里現(xiàn)在一片混亂。
……
“汪汪汪”
籬笆院里的狼狗,對著站在茅草屋門口的男女瘋狂嚎叫著。
“大黃,不認識我了么”
蕭六郎笑了笑走了過去,狼狗嗅了嗅,像是聞到了主人的氣息,夾著尾巴歡快的轉(zhuǎn)起圈來。
林楚喬握著熟悉的墨淵劍,笑盈盈的看著逗弄大黃的身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時間一轉(zhuǎn)來到了五年后。
空蕩蕩的籬笆院,少了那條目光炯炯的狼狗。
大黃在前不久老死了,蕭六郎親手把它埋到了茅草屋的旁邊,并給它立了一個墓碑。
又五年后。
籬笆院內(nèi),看著“咕咕”直叫的母雞,蕭六郎抬起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自言自語:“是時候該出山了”
……
“賣餛飩,片湯咯”
“燒餅,燒餅,一文錢5個了”
……
小商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穿著粗布麻衣的老百姓,購買著生活所需的必備品,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公元前150年,“文景之治”中的漢景帝在位期間,讓老百姓的生活暫時有所保障,隨處可見的戰(zhàn)爭也已經(jīng)停息。
此時長安城內(nèi)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多了一對不速之客,腰間的龍鳳玉佩彰顯出他們的不凡。
“楚喬,整整60多年沒見過這么多人了”蕭六郎感慨的聲音在這嘈雜的集市上響起。
握著寶劍的林楚喬點了點頭:“是啊,都有點不適應(yīng)了”
“嘿嘿,咱們逛逛吧,盡快融入到里面”
兩人并排走在熱鬧的長街上,心里久違的那種感覺慢慢涌了上來。
……
“算卦,算卦,一天三卦,先到先得”
閑逛的蕭六郎被一陣吆喝聲吸引,拉著林楚喬的手順著聲音來到了一個破舊的攤子前。
封建社會的思想還是比較落后的,當著大街上這么多人被蕭六郎拉著手,林楚喬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暈,害羞的低下了頭。
一位相貌英俊的男人看到攤前站著一對男女,熱情的問道:“小兄弟算卦嘛?”
“呃……”
蕭六郎張了張嘴,心里嘀咕了一句:“老子都能當你爺爺了,你竟然叫我小伙子”
男人看著沉默不語的蕭六郎,繼續(xù)誘惑的說道:“算不準不要錢的,怎么樣,要不要來一卦”
“好,正好閑來無事,那就卜一卦吧”蕭六郎點了點頭說道。
男人遞過一支毛筆,拿過身前的竹簡說道:“請您在上面寫下一個字吧”
蕭六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問問我算什么嗎?”
“不用,你只要寫下一個字,我就能算出你的來歷和你身上所發(fā)生的事”男人夸張的說道。
蕭六郎忍住好奇的心,點了點頭接過毛筆,想了想在竹簡上了一個碩大的“家”字,因為他想家了,想自己的父母了。
男人接過竹簡后看了看,拿出桌子上的龜甲,取了三枚銅錢放到里面,嘴里念念有詞的晃了起來,當龜甲里的銅錢出來后讓他瞪大了雙眼。
只見三枚銅錢齊齊的立在桌子上。
他不信邪的又測了一遍,結(jié)果三枚銅錢和之前一樣齊刷刷的立在桌子上。
“怎么了”蕭六郎問道。
“恕在下才疏博淺,無法算出您的來歷和身上發(fā)生的任何事情”
男人看到蕭六郎的命格是一片模糊的,他卜卦至今,從未見過這樣神奇的命格,即使是帝王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除非……
男人的心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令他震驚的想法:除非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