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下意識的迅速轉身。
他看到鼠精安靜的立在不遠處,雙爪還沒恢復,猩紅的小眼珠子內(nèi)充滿寒意。
“畜生!你還敢出來?!”陸秋冷道。
他實在沒想到鼠精竟然這么癲狂,傷沒恢復就出來了。
不過這樣的話,他倒是對其有一戰(zhàn)之力了。
“嘰嘰嘰?。?!”
鼠精尖叫著,看上去極為憤怒。
只是……陸秋此時覺得鼠精表現(xiàn)的有些奇怪。
對方似乎沒有和他出手的打算。
看上去,似乎更像是溝通。
“嘰嘰嘰?。。\嘰嘰?。?!”
看到陸秋不解,鼠精的叫聲更加急促了。
“什么意思?”
陸秋此刻也懵了。
緊接著,鼠精對他招了招手,示意其跟著走。
陸秋心中疑惑,就跟著去了。
月色的照耀下,昆蟲低鳴,片刻時間。
陸秋和鼠精已經(jīng)遠離細水鎮(zhèn)。
此時他們正在前往鎮(zhèn)南邊的山脈中。
這南山一脈在整個寧河縣都是出名的。
因為這個山脈太大了,導致了山脈內(nèi)不斷的孕育出精怪。
即便官府力量每年都要進山絞殺一次,但是仍然有漏網(wǎng)之魚。
而此刻,鼠精帶陸秋來這里干什么?
陸秋再次細細的搜尋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
除了每年進山一次外,對這里完全沒有印象。
陸秋心里越來越?jīng)]底,但還是走著,只是腳步越來越慢。
可忽然……
“嘰嘰?。?!”
鼠精猛的沖到了他的面前,用斷掉的爪子對著陸秋的脖子。
嗯,告訴你。
別想些沒用的,跟著走就行了。
而此刻,陸秋內(nèi)心是驚駭?shù)摹?p> 鼠精這一次出現(xiàn),比之前強大太多。
陸秋現(xiàn)在內(nèi)心估算了一下,他此刻在鼠精面前應該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所以。
只能老老實實的走了。
最起碼現(xiàn)在看來,鼠精應該沒有殺他的意思。
片刻后,他們算是真正進入了南山山脈內(nèi)。
所過之處,猛獸逃離,飛禽消失。
不多時,鼠精停在了一個山洞面前。
陸秋借著月光看去,這個山洞應該是精修過的,還有不少裝飾。
緊接著,只見鼠精對著洞府內(nèi)嘰嘰嘰叫了兩聲。
“咳咳!”
這是洞府內(nèi)傳來的聲音。
聽上去里面的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咳嗽聲太劇烈了,像是斷了氣一般。
很快,洞府內(nèi)安靜了下來。
鼠精才進入洞府,而陸秋緊跟其后。
這洞府內(nèi)似乎是別有洞天!
完全讓人眼前一亮!
拳頭大的夜明珠,精致的桌椅,連杯子都是黃金制作而成。
而就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癱坐著一個佝僂老者。
“膽子……看上去大……了……不少?!必E老者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然后又是劇烈的咳嗽聲。
看上去真的讓人提心吊膽,哪怕其下一刻就立馬死去也沒人會覺得奇怪。
陸秋沉默了。
這劇情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眼前這老者明顯是認識他的。
可是他對這老者完全沒有一絲印象啊。
這也太奇怪了。
其他的記憶都記著,就這一點忘了?
沉默持續(xù)了好久,陸秋才淡淡道:“你好!我最近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情,您是?”
然后洞府內(nèi)又陷入了寂靜。
老者就這么盯著陸秋,什么也不說。
足足過了好久。
“三年前,你和一幫衙役進山剿匪,我當時幫了一點點小忙?!崩险叩忉尩?。
他對陸秋的變化似乎沒有一點好奇。
“那么,您現(xiàn)在找我來……”陸秋問道。
老者淡淡道:“沒什么,聽說你有些變化,看看怎么回事?!?p> “額……那現(xiàn)在?”陸秋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艱難的從椅子上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了遠處的書架。
他從書架中抽出了一本很薄的冊子。
然后回來放在了桌子上。
冊子上就寫著一個字。
《道》。
“對你應該有些用處?!崩险呔従彽?。
然后,陸秋下意識的拿起了冊子去看。
一下子他就沉迷到這里面去了。
這本冊子不是什么絕世功法,也沒有可以讓人一日升天的秘訣。
僅僅是一個人對天地的感悟,各種生靈之間的關系以及各種奇怪的物種等等。
很有趣。
不知過了多久。
陸秋猛然從書中抽了出來。
實在是太忘乎所以了。
此刻洞府外已經(jīng)看得到陽光。
他再看看周圍。
老者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而桌子上還放著一張信紙:“鼠精剛剛開啟靈智,做了一些錯事,還請原諒,地上那一只鼠精應該足夠你交差了,希望再見之時,你能給我一些驚喜?!?p> 就這么簡單的幾句話。
陸秋看完后,隨手把信紙收了起來,而地上躺著的鼠精,仍然處于昏迷中,只是看上去明顯不是昨天那只鼠精了。
不過這對陸秋來說并不算什么。
抽出腰間的官刀,直接運氣砍向了鼠精的頭。
嗤!
鼠精的頭和身體直接分家。
而此刻,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陸秋看到一道綠色的光芒從鼠精的體內(nèi)飄出,進入他的體內(nèi)。
這一刻,他只感覺一股霸道的能量沖刷著他的四肢百骸。
丹田內(nèi)原本微弱的氣海,此刻似乎更加實質了。
這大概就是戒指的作用了吧。
殺掉妖魔之后,妖魔的力量被妖魔錄轉化成類似于靈丹妙藥的東西被他吸收,從而提升力量。
還不錯。
緊接著。
陸秋隨便找了個藤條把鼠精拴了起來,然后便離開了南山山脈。
半個時辰后。
陸秋拖著鼠精終于回到了細水鎮(zhèn)。
他直接進了縣衙內(nèi)。
而這時,正好撞見了慌慌張張從縣衙內(nèi)出來的秤子。
“秤子哥!你這么慌張干什么去?”陸秋道。
原本慌張的秤子聽到聲音猛然的抬起頭,看到陸秋后滿是激動:“陸秋,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這些日子?
陸秋內(nèi)心一陣駭然。
難不成他在那洞府呆了好多天了?
可是他為什么沒有感受到饑餓感和困意?
不過此刻沒時間想那么多了。
眼前他還是先把那天發(fā)生的事情給秤子解釋一番糊弄過去才是。
然后,陸秋便把原本的事實三分真七分假的解釋了一番。
秤子這才一拍腦袋:“我說我那天怎么一覺醒來出現(xiàn)在荒山野林,原來是這樣!
喝酒還真是誤事!”
“對了秤子哥,你這么慌張干什么去?”陸秋不解問道。
秤子這才激動道:“頭兒出事了!”
“什么?”陸秋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