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橫躺在地。
觀察許久,路熙摸上前,應該是死了的。
同歸與盡。
他拿起紅制服懷中長盒,仔細觀察,想要將它打開。
“像是銀質!”
銀白,略微發(fā)暗,細膩,像是女人孩子柔潤的皮膚,古老的古怪刻痕像是一種祭祀。
中間有把玉鎖,翠,天然翠綠。
就在此時,紅制服死尸悄無聲息動了動手指。
路熙試著狠心砸開玉鎖,竟好像比鋼鐵還堅硬,震得手疼。
嗯,
路熙突然覺得背后發(fā)寒,汗毛倒豎,危險!
第六感!
一支筷子粗細晶瑩冰錐直插心臟。
無可避免。
冰錐疾速接近,即將突破皮膚時,從尖刺到整個冰錐消融,氣化,綻放藍色煙花般消逝。
手心一陣溫熱,金箔印記色澤似乎更亮了一點。
路熙再次感覺周身輕盈許多,他想宣泄,釋放。
眨眼瞬間,
數百滴水露形成滋潤大地。
他感覺血液流動是平日得數倍,所有毛孔都舒張開了,渾身充滿力量,頭腦運轉都快了許多。
紅制服發(fā)出攻擊早已一命嗚呼,路熙不再去管,他靜心體悟。
剛得到金箔時他曾感到身體打破了某種枷鎖,似乎升華,但卻不明顯,只覺得身心舒暢。
就在剛才,再次有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勇猛。
體內有力量需要宣泄,釋放,漲滿身體,撐了。
異人?!
如此簡單?!不可思議,他驚掉下巴,從未有二十歲后覺醒,自己竟打破了記錄?
看著金色印記,出乎他的意料。
路熙想過或許這金色印記會給他帶來些許驚喜,但這驚喜太大了。
遺跡不凡。
竟留存有如此神物,這只是靈隱,許多年來,政府可是發(fā)掘了數十座遺跡。
路熙知道不能暴露。
他不會交出去,他心有隱憂,期望能帶給他更多的好處。
這時代不凡。
打不開銀盒,他不再管,放在隨身背包,異人拿命爭搶的東西,必然是極為珍貴,不必說這東西疑似關乎遺跡。
紅制服死了,被冰錐刺入的另一人竟還有口氣吊著,真是命大,實力不足反殺紅制服,不肯死去。
“少年,將這盒子交給銀河公司,一定要交給公司,地球需要........”劍眉男子字字句句請求,懇切,釋然。
終究沒有支持到最后,話都沒有講完。
這男子看上去似乎很正氣,坦蕩之人,不顧安危只為求他將盒子交給銀河公司!
他無法決斷。
單憑一面之詞難以服人。銀盒很重要,疑似關乎遺跡,遺跡有大秘密。
這是因果,甚至關乎人類未來。
這兩人或許都是獨立組織招攬的異人,劍眉是銀河公司,紅制服則不清楚。
為什么沒有政府?
如此重要,竟流落到獨立組織手中?
搖搖頭,路熙轉身離去,不愿多生事端,他只是個平凡小市民而已。
不,現在是只能凝結呈露的異人。
他無力糾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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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熙離去數個小時后,十幾架直升飛機直奔而來,他們動員整個組織花了十幾個小時才找到這個地方,每輛直升機都坐了三名身著紅色制服的男女。
“查,誰來過這里,哪個組織最有可能?”為首金色面具女子吩咐道,想不到還是來晚一步,坐收漁翁?誰敢動太平會!金面具女子很憤怒。
“呼呼呼”
天邊再次飛來直升機,不止十幾架,上百架。密密麻麻似乎填滿了那部分的天空,扇起的風令草木低伏。
消息竟被走露,金面具女子憤怒。
為首正是銀河公司所屬直升機帶隊!
他們竟然直接散布消息,她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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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疾馳著,看著飛速略過的景色,路熙心有憂慮。
摩挲著這銀質長盒,干系重大。
不知如何處理。想必那兩人背后組織正在瘋狂查找下落。
不堪設想。
他決定等一段時間,荒山野嶺,要查到他曾路過雖然困難,但以對方實力也能做到。但需要時間。
他祈禱金箔能帶給他驚喜,他始終覺得金箔遠不止表面這般簡單,它或許有難以想象的能量。
兩天前他回到了蘇杭基地中,林中穿行,野外行跡,讓他看上去邋遢了許多,蓬頭垢面,衣衫都被劃爛。
在基地中酒店住下,換身衣服休息兩晚這才踏上回家的火車。
他是北方人,在雪地中長大,沒有通俗的粗狂,秀氣,鮮肉,有超好體質的鮮肉。
他也曾被譽為校園一草。
想起父母,他的嘴角泛起微笑,離家?guī)讉€月,離奇經歷,曲折行程,現在真的很想念他們。
慢慢閉上眼睛,睜開眼就應該到家了。
火車嗚嗚行走在平原,越往北走,平原越廣,北部多平原。
一路上,時間過的很快。
可是當經過某處隧道時,列車停下后就沒有走。
“發(fā)生什么事了?”有人開口詢問,怎么無緣無故停在半途。
路熙也從睡夢中清醒。
很快,乘務員廣播,軌道似乎出了事故,正在維修之中,請耐心等待。
時間逐漸流失,有人坐不住,質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故?還能不能修好,需要多久?!?p> 列車眾人也跟著附和,
“還要多久哦,這荒郊野外,太危險了吧”
“護衛(wèi)隊呢,一定要保護我們啊”
“我看過新聞,前幾年就是四海運輸的列車停在野外,被兇獸襲擊,死傷慘重”有婦女十分害怕。
眾人都感到一陣驚懼,紛紛質問乘務員。
“護衛(wèi)隊呢”有人發(fā)現不對,這趟列車似乎沒有護衛(wèi)隊。
一時間列車嘈雜不斷,彌漫恐懼。
“車軌修好沒有,快發(fā)車,遠離此地”有人提議。
乘務員支支吾吾道:“不知道,十多分鐘前工人就已經前往修理,通訊一直沒有回應?!?p> “難道出事了?”大家猜測,此處是安界外,平日里都有護衛(wèi)隊,偶有襲擊,也是小型兇獸,完全足以應對。但也最是容易出事。
“快看,那些是什么?一顆顆紅色發(fā)光物!”有人驚叫。
許多人看向窗口,仔細觀察。
路熙神色驚疑,他清楚查看,并非發(fā)光物,那是一只只兇兔,兔科進化后的另類兇獸,他曾在蘇杭遇到過。
“那是兇兔”有人認出來了,驚呼道。
“怎么辦,如此多,上千只兇兔,我們如何抵擋”婦人大哭道。
“護衛(wèi)隊呢,全跑了嗎,竟將我們丟給兇獸嗎”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學究大喝道,他看出問題,這疑似人為。
護衛(wèi)隊一直消失不見!
路熙無力,要是還在蘇杭,或許還有螢樹可做庇護。
此時他也只能聽天由命。
他此時只能凝出露珠,有何用。
“嘰嘰嘰嘰........”兇兔齊齊逼近。
黑夜中數千顆紅眼珠朝列車晃動,百鬼夜行,陰風陣陣。
它們啃食著火車皮,爭搶,好像獵物等待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