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孟殊把頭壓得更低些,閔芮在這個時候還在試探她真是自找死路。可死了有什么意思呢,生不如死才是她改得的好結(jié)果。
一句“起死回生”成功的止住了蕭德喜的腳步,“你說的可是真的?”
“奴家只是聽說,并不曾見識過。不如殿下遣人去請也好多一份保障?!?p> “還不快去?!笔挼孪矝_門簾外的隨從大聲說完急匆匆的又走了出去。蕭寶泰也不敢多留,刺客要查,蕭辛末也要醫(yī)治,最主要的是他們必須要給父王一個交代,不然還說不上交代的是誰呢。
一場中秋酒宴差點鬧出了人命,還是至高無上的公主之命自然是不能善罷甘休。除了被皇子殿下親自確認的絮兒和韓孟殊之外,所有萬花樓的丫鬟全部被受收押到衙門審問。
戌時末,韓孟殊從榆樹胡同回來給趙管事送了孝敬之后趕到了祝懷錦的住處。蒙渠已經(jīng)占據(jù)了兩尺寬的木板床,長出來的一截小腿達拉到地上。
“蕭辛末死了沒有?”韓孟殊迫不及待的問道。
“死不了,不過想活也不容易就是了?!泵汕央p手枕在腦后,似笑非笑的說。
“他把銀簪插到了蕭辛末的耳朵里,不懂封穴的醫(yī)者不敢動?!弊彦\顯然也不是很明白這位蒙爺是怎么做到的。
“人還活著?”
韓孟殊不敢置信的看看蒙渠,沒想到啊,這位除了打架和嘴欠還有這般本事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可是你們說的要刺殺蕭辛末還不能立時要她命的,我做了你們還這樣?”蒙渠的臉太過柔美,即使生起氣來也沒什么氣勢。
“別,別生氣。我是佩服蒙大俠,是敬佩。”韓孟殊挑著大拇哥訕笑道。
“這還差不多,就沒有爺爺殺不了的人?!泵汕纱鬆敽軡M意,又說:“祝兄,你的銀子我就不要了,帶我去拜見太子殿下就當是這次的酬勞怎么樣?”
祝懷錦沒說話,看了蒙渠半晌才問他為什么要見太子。
“不為什么,就是想他了?!?p> 這可真是······
韓孟殊的眼前浮現(xiàn)出秦紹宸瘦弱的背影。
是的,背影。她從萬花樓出來就去了榆樹胡同。還和上次一樣買了胡餅和醬肉爬到樹上往院子里扔,不過今天又多加了一包月餅,取個團圓的意思吧。
最先發(fā)現(xiàn)她的是小土狗,汪汪叫了兩聲就不叫了,然后蹲在上次落地的玉米地里看著她。
黃太傅聞聲從東廂房出來站在了土狗旁邊也笑瞇瞇的看著樹上的她,唯有太子殿下沒有明著現(xiàn)身。
韓孟殊只能看到背對著正堂門口的秦紹宸殿下,想告訴他明天不用納個丑妃了,可惜太遠。還想親眼看下那張菜色的臭臉,可惜人家根本不出來。
“你這畜生啊也只知道美食果腹,卻不知人心難測啊。給你個名字叫識味吧,以后可要識得好人心啊?!?p> 黃太傅笑瞇瞇的仰頭看著韓孟殊,捻著胡須點點頭。打開紙包撕下一塊胡餅丟給小土狗識味。
這老頭說話一項如此,一句話能讓人聽出來千般意思。
秦紹宸應(yīng)該是主意著這邊的動靜的,直到韓孟殊和黃太傅揮手告別,他都站著沒動絲毫。
滿月華光遍撒舊院,間或有識味的的低吠,賤貨有秋蟲嘶鳴,韓孟殊不覺得一陣陣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