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孟殊跟著飄逸的俏公子來到驛館二樓的一間客房。俏公子低聲吩咐了隨從一聲。隨從應(yīng)聲出去并關(guān)好了房門。
干凈整潔的房間一花一畫都顯是著考究和精致??看暗淖奖灰粋€長條形的木幾隔成兩邊。
公子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坐在榻上,對韓孟殊說:“姑娘請坐。姑娘想知道的答案這就能見分曉了?!?p> 韓孟殊有種怪怪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并不是第一次如此輕松的共處一處。
老天爺砸下來的一次交易,韓孟殊知道不該多問,但實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公子是如何知道我想要打聽祁國馬車?yán)锏娜耸钦l的?”
“姑娘何不坐下?聽在下慢慢道來。”
看來這還是個挺長的故事。韓孟殊坐在了木幾的另一邊,擺出一副想聽他長話短說的模樣。
俏公子又是沖著韓孟殊一笑。
你要說好看的人這個笑容都與眾不同。讓人覺得將要沉下的陽光似乎都對這個城池多了份額外的留戀。
“姑娘還不認(rèn)識在下,在下裴文宴,是祁國睿王府的門客。一個月前,受睿王之命來到西陵。”
睿王,那不就是秦紹邦嗎?
韓孟殊還是覺得自己大意了,太過輕信于陌生人。
或許是這張能迷死萬千春閨的臉?;蛟S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幾乎尋不到蹤跡的熟悉的味道,讓韓孟殊放松了本該有的警惕。
但是聽說對方姓裴。她還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荒謬的親近感。
“你是睿王殿下的人,難道不知道我跟睿王有些過節(jié)嗎?”
“在下并不知道姑娘與睿王有些什么過節(jié),只是睿王從安平府賀壽回來之后就被禁足在了。睿王爺對具體在北境發(fā)生了何事只字未提,跟隨睿王前去北境的將領(lǐng)也三緘其口。
所以朝中眾說紛紜。有人說瑞王擅作主張,偷襲了犬戎的駐軍,以至于和犬戎交惡。也有人說睿王殿下想借著前太子之事謀取私立,以求謀朝篡位。
單憑這個罪名皇帝陛下就不可能再讓他為所欲為。
睿王殿下不得不派出眾多的門客到各國走訪,想要通過聯(lián)姻來扭轉(zhuǎn)他在朝中的不利地位?!?p> 裴文宴說的非常細(xì)致,也在訴說時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
“你就是被派到西陵來的使者,秦紹邦想要和西陵聯(lián)姻嗎?“
“姑娘說的不錯。睿王殿下確實想要和西陵聯(lián)姻。只是睿王殿下不只派了求親使臣來了西陵,他也派一樣的門客去了滄瀾和大宛,就連南邊的吳越也沒有放過。”
這應(yīng)該是秦紹邦的慣用伎倆了。在安平府沒有得到任何便宜,反而因為他讓安平以及北境的五州都隸屬到了秦紹宸的麾下,秦榮那個心胸窄小的還不如一個女人的國君一定不會饒了他。
和前世相比秦紹邦更加瘋狂了。他居然同時向三個國家,四個國家請求聯(lián)姻。要是人家不答應(yīng)還好,如果有兩家答應(yīng)了他,秦紹邦怕是就難以收場。
“那公子以為睿王可能如愿呢?”
“睿王當(dāng)然是希望能事隨他愿,但那只是睿王殿下的想法。在下在西陵一個月,別的不敢說,卻可以保證西陵和南祁不會聯(lián)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