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硬核二哥正面剛
路上拐了個彎,去到了銀行改了儲蓄卡的密碼,回到住處時,已經(jīng)過了傍晚的五點鐘。
跟項方舟約好的五點半,雖然不至于遲到,但時間也是相當?shù)木o迫。
饒是如此,楊寧藏好了銀行儲蓄卡后,還是換上了一身新衣服。
并在頭發(fā)上抹了點黃老大的發(fā)蠟,將發(fā)型梳理的有板有眼。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可我他么一個大老爺們,如此這般,又是為何?
此問題突然間跳出于腦海中,使得楊寧不由愣在原地。
莫非……
莫非個逑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新衣服既然買了,那就要穿,至于什么時候穿,那還不是一個隨便么?
還有發(fā)蠟。
沒誰規(guī)定說長得帥就不準用發(fā)蠟吧?
就這么著了。
出門。
赴宴。
走路也就是十多分鐘,楊寧來到了項方舟他們預定好的那家飯店。
剛好五點半鐘。
二班的同學們已經(jīng)到了十之七八。
最里面一桌,項方舟看到了門口的楊寧,立馬起身招呼道:
“這邊,過來坐我旁邊?!?p> 離老遠,楊寧瞅了眼項方舟手拍的那個座位,不禁皺起了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座位,左手邊是項方舟,右手邊……
卻是那胡蓉。
二哥,你他么故意玩我是么?
你的左手邊,分明空了仨座位,為毛不讓我座呢?
遲疑了一秒鐘,楊寧還是邁開了步子。
說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暗戀那個小妮子的是原主兄弟前任楊寧,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
既然毫無關(guān)系,那就沒必要扭扭捏捏,大大方方過去坐下也就是了。
剛坐下,項方舟像是看穿了楊寧心思一般,附耳解釋道:
“咱們班主任和年級輔導員馬上就要過來,還有學工處的鮑處長,說不準也會跟著過來坐上一會。”
班級聚個餐干嘛要請仨老師過來呢?
正想揣摩一下項方舟的小心思,右手邊,胡蓉輕輕碰了下楊寧的胳臂。
出于禮貌,楊寧只得轉(zhuǎn)過臉來。
胡蓉向左邊靠了靠,悄聲問道:
“你跟道森老師打架的事情,同學們都傳說是為了我,你跟我說句心里話,這是真的嗎?”
只是一個呼吸,楊寧的思維卻狂奔了十萬八千里。
好你個小妮子,丫這是幾個意思?
變相表白么?
很期待哥點點頭回答你丫一聲是,對不?
滿足你倒沒啥難度,但問題是,你丫會不會一時激動就逼著哥帶你去把房給開了呢?
一想到開房,腦海中禁不住全都是那種畫面。
白上白,黑下黑,白加黑……
歐米伽,膩害得很著呢。
但這些思緒,只占了一個呼吸中的前半段。
后半段,楊寧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
“不,你想多了,我之所以揍道森,只因為這貨實在是欠揍,至于說到他為什么欠揍,我想,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就不需要我再重復了?!?p> 楊寧的口吻很輕柔,但沒什么感情。
楊寧的臉上掛著笑,卻沒多少溫度。
同學嘛,理應(yīng)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
水,當然沒感情,也不能太熱。
太熱,喝著燙嘴,會傷到人。
胡蓉微微一笑,做出欣慰狀,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
“不是就好……這樣我就輕松多了。”
左手邊,項方舟也不知道因為什么,沖著楊寧的肋叉狠狠地捅了一下。
與此同時,學工處副處長鮑勇、年級輔導員杜剛、以及九零級二班的班主任張普康,三位領(lǐng)導老師進到了飯店大堂。
絕大多數(shù)同學禮貌起身,但也有極個別的人安坐在座位上。
比如,那楊寧。
當初,正是這學工處鮑大副處長將原主兄弟逼上了絕路,之后,楊寧痛扁了道森一頓,又是這個鮑大副處長第一個跳將出來,力主要把楊寧送進派出所嚴厲法辦。
還有那個輔導員杜剛,也不是什么好鳥,當時附和鮑大副處長最為積極的,當屬這貨。
班主任張普康還湊合,因為班主任只是個兼職崗位,張普康的本職工作是院校黨史教研室的一名老師,平日里跟同學們的相處時間雖然不多,但對同學們在學習和生活上的種種困難總是能盡力幫助。
楊寧痛扁道森的當晚,也只有他為了楊寧說盡了好話,雖然沒起到什么效果,但楊寧卻將這份恩情銘記在了心中。
待張普康路過身旁的時候,楊寧這才站起身來。
“張老師,學生楊寧提前跟您拜年了。”
張普康先是一愣,隨即拉住了楊寧的手,驚喜中發(fā)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楊寧?你沒回家么?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生活上有什么困難么?”
楊寧一一作答。
“謝謝張老師的關(guān)心,我沒回家,留在了帝都,現(xiàn)在挺好的,跟一個朋友合伙做了點小生意,生活上也沒什么困難……”
一旁,項方舟招呼了鮑勇杜剛二人入座,隨即轉(zhuǎn)過身來插科打諢道:
“張老師,您別聽他胡侃,他現(xiàn)在可是不得了,咱宿舍幾個哥們也就是幫他搬了點貨,人家楊老板隨手就是一人五十塊的賞錢,要不然,哪來的咱二班今天的這聚餐呀?!?p> 張普康露出了真摯的欣慰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嘛,條條大路通羅馬,上大學,并非是人生的唯一出路?!?p> 項方舟將張普康請入了座,然后拍了幾下巴掌,吆喝了兩聲同學們。
待大伙安靜下來,項方舟做了本次聚餐的主持開場白。
“同學們,在鮑處長和杜老師為我們做重要講話之前,我先說兩句。四個半月前,我們從祖國的四邊八方匯集到了帝都醫(yī)學院,從報道的那一天開始,我們二班就像是一個大家庭,我希望,直到五年后我們各奔東西之前,這個大家庭仍舊是一個不少。
這是我要說的第一句話,第二句話,今天的聚餐是由我們班的楊寧同學全資贊助,楊寧同學現(xiàn)在有了新的身份,但凡混跡于帝都生意江湖的各路大俠,見到了咱楊寧同學,離老遠都必須畢恭畢敬的招呼一聲楊老板好。所以啊,今晚這一頓,同學們只管敞開了吃,放開了喝,菜不夠,酒不足,自有咱楊老板來安排?!?p> 項方舟話音未落,同學們掌聲已起。
“好吧,我說完了,下面有請鮑處長為同學們做重要講話。”
猛然間聽到了楊寧的名字,那鮑勇的心頭不自覺地顫動了兩下,面上雖不動聲色,但暗地里,卻控制不住地左右張望了兩眼。
安坐在項方舟左手邊的這位,不是那個名叫楊寧的刺頭學生又會是誰。
一時間,鮑勇臉上的笑意就像是網(wǎng)絡(luò)不穩(wěn)需要緩沖一般,凝固住了。
學生打老師,這在帝都醫(yī)學院今四十年的建院歷史中還是頭一遭,為了嚴肅校紀,他鮑勇主張將打人兇手交給派出所嚴肅法辦原本沒什么問題,可誰又能想得到,僅僅過了三天不到,這劇情陡然間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轉(zhuǎn)。
挨了打的那個外籍教師居然是壞人一個,活該被揍,而打人的兇手學生卻搖身一變,成了學生們心目中行俠仗義的好漢。
為此,學工處在學生中的威信大大了折扣不說,他還被院校長叫到了辦公室狠狠地挨了頓剋。
原以為這事就這么掀過去了,可沒想到,今晚上再被提起。
要說這個二班的班長純屬無心,誰會相信?
做了下深呼吸,鮑勇迅速調(diào)整了情緒,清了下嗓子,裝出一副熱情模樣。
“我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一句話,吃好喝好?!?p> 項方舟淡淡一笑,轉(zhuǎn)而看向了輔導員杜剛。
“接下來,有請杜老師為我們做重要講話!”
杜剛臉色微紅,呼吸稍顯急促,站起身后,先環(huán)視了一圈。
“我知道,你們中有很多同學對學校處理楊寧的結(jié)果存有不滿,剛好今天楊寧也在場,那咱們就把話說開。你們都學過辯證唯物主義,都知道,矛盾是存在兩面性的,就楊寧的這件事來說,道森老師固然有錯,但身為一名學生,卻對學校聘請的老師使用暴力,這……”
杜剛稍作停頓,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做出了一副很痛心很惋惜的樣子。
“這總歸也是一個違反了校紀的錯誤行為,所以,學校對楊寧同學做出開除學籍的處分決定,那也是迫不得已?!?p> 真他么虛偽!
在原主兄弟第一次跟道森發(fā)生矛盾的時候,你們怎么不做細致調(diào)查呢?
一口咬定是原主兄弟無故鬧事,非得逼著原主兄弟叫來父母給那洋人下跪道歉呢?
這他么是為人師表的人干的人事嗎?
楊寧正要辯個一二,肩頭卻搭上來了項方舟的一只手。
“杜老師說得對!楊寧同學被學校開除學籍那是他咎由自取,我們?nèi)嗤瑢W全都擁護學校的英明決定。不過呢,一是一,二是二,咱們有一碼說一碼,楊寧同學被學校開除,那是楊寧同學個人跟學校的矛盾。
但從感情上來說,我們二班這個大家庭不想因為楊寧同學犯了錯就拋棄他,這一點,鮑處長,杜老師,您們覺得有問題嗎?”
杜剛一時語塞。
而鮑勇,干脆裝作啥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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