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昏暗的燈光下,洛川心里一片空明。
忘了和劉沖的感情問題;
忘了肖寒身上的一片迷霧;
也忘了以前循環(huán),以后將要發(fā)生知道的,不知道的。
反正這一刻,洛川只要開心就好了。
“你們明天去錄歌,我們能去看看嘛?”王浩開口問道,“之前總是看電視上那些歌手,制作人的錄音棚,沒看到過實際情況是什么樣,能讓我們?nèi)ラ_開眼界嗎?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
“可以啊!”洛川回應道,“明天我們大概會在六點半到工作室,你們可以晚一點?!?p> “這么早?”王浩隨口說道。
白超微微笑了笑,“已經(jīng)算晚了,錄歌很麻煩的,還要譜曲,正常情況下幾個月都不多,但有洛川在,我們其他人聽指揮就好了?!?p> 馬澤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問道,“其他人?除了你和洛川,還有誰?我們在音樂上會的東西都上不了臺面的呀!”
別以為錄歌是什么簡單的事情,對于這首歌曲中可能要用到的樂器你都要有最基本的掌握,光憑借調(diào)子就成形的歌曲發(fā)出來一定會貽笑大方。
會唱歌的不一定會寫歌,會寫歌的不一定能操作錄歌,這里面的學問多著呢!
走到橋頭,大家也不著急回家,下了臺階,來到河邊的護欄處。
幾個人排成一排,王思瑤背靠著護欄,抬頭看了看頭頂漆黑一片的天空,“洛川,你那首歌怎么唱的來的?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腳步才輕巧?!?p> 馬澤馬上跟著唱道,“以免打擾到,我們的時光,因為注定那么少?!?p> “不對啦!”白超開口說,“這個歌兒的曲調(diào)太低,而且還帶著傷感,我們還是換一個。”
“換一個你來唱??!”馬澤輕笑著說。
白超今天也開心,解決了壓在心里的肖寒的事情,三個人能重新走到一起,白超非常開心,“那我選曾經(jīng)的你,這首歌有力量,能帶動我們的心情?!?p> “多說無益,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蓖鹾祈樦捳f道。
白超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五人在沿河的護欄處,橋上還有偶爾路過的行人在看夜景,不過也無所謂啦!以前在大街上都唱過。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
“曾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也,愛情總讓你渴望有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鱗傷···”
隨著白超的歌聲,大家不知不覺也跟著唱了起來。大家誰都沒注意到橋頭有個年輕人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幕,后面?zhèn)鞯骄W(wǎng)上引起勒巨大反響,網(wǎng)友紛紛感嘆這也許就是別人的青春吧!
當然,這都是后話,唱完了這首歌,大家的心情抒發(fā)了不少,每個人的情緒也都調(diào)動起來了。
“再來,再來!”王浩興奮地叫道,“還有一首,接著來!”
白超也不掃興,看了看洛川,又開口唱了起來。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
···
···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盛開著永不凋零,藍蓮花?!?p> 最后一句,三個字的藍蓮花,眾人都唱不上去了,剩下的只有互相看著哈哈大笑。
笑的是大家唱跑調(diào)的歌曲;
笑的是這一刻,大家都沒了煩惱;
笑的是在青春年少的時候,能有這樣一群朋友陪伴在身邊。
最后一個暑假過去。
高中生涯,最值得記憶的高三正式開始了。
“可惜,我們只考了三科,還有最后一個沒考完。”王浩惋惜道,“還以為一個暑假足夠拿到駕照了,沒想到還是差了一點,我是練車最慢的,給大家拖后腿了?!?p> “沒關系,科四也是理論考試,我們可以一邊背書,到時候抽時間一起去考就可以了?!甭宕ò参康馈?p> 王思瑤在最后一排笑著說,“班長,你如果真的不好意思,不如請我們?nèi)ヂ宕ň司四浅灶D燒烤。”
“去吃一頓,我一個月都要吃土了,你以為誰都是白超和洛川兩個大款?。 蓖鹾品磽舻?。
馬澤微微笑了笑,“沒關系,如果真的沒錢了,就讓肖寒洛川他們,給你介紹工作,打工慢慢賺就是?!?p> 自從那天錄歌,洛川和白超找來了肖寒,肖寒這個平時低調(diào)話少的學霸大神,也算融入了這個小集體,時常和大家開開玩笑,偶爾吃吃飯,一起玩一玩,也挺開心的。
“吃飯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可以用一個小道消息交換,”王浩看了看大家,“我們已經(jīng)是高三了,所以按照以往的流程,會過來一位實習老師成為我們的代理班主任。”
“切!這有什么的?”馬澤不屑道,“王思瑤早就和我說過了?!?p> 王浩切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又開口問,“她和你說過了,王思瑤知道來的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嗎?”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知道?”李曉朦好奇問道。
“那當然,這些實習老師的檔案都是我給錄的,”王浩頓了頓,接著介紹道,“分到我們十六班的是一個從首都師范大學過來的大四學生,主修英語,而且人還很漂亮呢!”
“漂亮?那就是女生咯?”李曉朦微微笑了笑,“能讓班長說漂亮的女生,我倒是有點好奇了,對方能有多漂亮?”
“唉,李曉朦這話說得對,馬澤,王思瑤,李曉朦,這三個大美女你都看不上,平時橫眉冷對的,現(xiàn)在改了口說要過來的實習老師漂亮,班長你不喜歡男生了?”白超玩笑著說。
“滾,我什么時候喜歡男生了?我就是喜歡男生,也先把你拉下水!”王浩索性破罐破摔反擊道。
看著兩人互相斗嘴,大家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如果是別人拿王浩的取向開玩笑,或者說他娘化,作為朋友的眾人肯定都非常生氣,甚至還會和對方吵起來,動手。但如果是朋友之間互相開玩笑,好像沒有了那么多敵意。
就像從小到大每次念書一樣,畢業(yè)之后,你可以說母校如何差勁,如何不好,但別人說了一句壞話,你心里都會有多多少少的不舒服。
真是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