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娜順著聲音看去,齊治正與另外一個男人站在咖啡店門旁,別的倒沒什么,就是這兩人的衣服有點gay里gay氣的。
一個人上半身是全紫,另外一個人則是全粉,雖說有些粉色男人穿了也很好看,但如果身旁站了一個全紫的男人,那味道立馬就會變得完全怪怪的。
“兩杯冰檸檬茶?!?p> “好的,請稍等片刻?!?p> 綺娜指了指一旁角落里的位置,待到三人坐定,齊治開始介紹他剛認識的新朋友:
“這位是許遠航,這位是綺娜……”齊治一時想不起來綺娜的姓氏,所幸就這么介紹吧。
“你好綺小姐?!?p> “你好?!本_娜以為是齊治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也就順著應了下去。
“話說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綺娜看了看自己身上精挑細選的衣服,她對自己這身偽裝還是很滿意的。
“這個嘛,以后有機會再和你細說,咱們先談正事?!饼R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xù)。
等冰檸檬水端上來時,他已經(jīng)將自己和許遠航之間發(fā)生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那個三仙歸洞這么厲害的嘛?不知道我能不能算出位置來?!?p> “跑題了吧,現(xiàn)在談的是合作的事情。”
“你們不是平局了嗎,相互幫助就好了。”
“我就是要說這件事,你把那……”齊治的話被一旁的許遠航打斷,只見他皺進了眉頭,聲音嚴肅:
“你剛剛說,你會占卜?”
“對啊,本小姐可是占卜天才?!闭f到占卜綺娜一臉自信,雖然剛剛遇到了一些小小的挫折,但誰都會有些小失誤嘛,天才也不例外。
“你在這座城市用了幾次占卜術(shù)?”
“五六次要有吧,怎么了?”許遠航嚴肅的表情和更嚴肅的語氣令綺娜意識到了他不是在插科打諢。
許遠航長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即使我不想讓你們蹚這渾水,你們也已經(jīng)深陷其中了?!?p> “難不成這座城市不允許有人用占卜?”
“不是不允許用占卜,而是不允許私自使用占卜術(shù)。”許遠航看了看門外:“看,這群人比狗鼻子都靈,不過這里人多,他們不會直接用氣蘊手段來對付我們,也算是給了我們先手的機會。”
齊治轉(zhuǎn)頭看向咖啡店外,果然門口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多出了幾輛執(zhí)法車輛。
“什么鬼規(guī)定,還不允許私自占卜?”綺娜鄙夷這個規(guī)定,拿出銅錢和星盤表示抗議。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一來這個城市應該就已經(jīng)被他們盯上了?!?p> 齊治回想起在酒店里的事以及剛見到綺娜那時的情況,好像確實有人一直在盯著她。
“當你看到執(zhí)法局的一輛車時,你就已經(jīng)被他們團團包圍住了。”許遠航喝干剛端上來的冰檸檬茶,手上鬼氣氤氳,準備大干一場。
“別逗了,在這里動手?”齊治壓低聲音:“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施展手段是共識??!”
“只要讓他們看不出是氣蘊就行。”許遠航將檸檬水的杯子緊握在手中,準備當做暗器丟出。
齊治轉(zhuǎn)向綺娜的位置,只見后者正在偷偷占卜,手中的星盤發(fā)出淡淡的光芒,但從她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可以猜出占卜的結(jié)果恐怕不太好。
“唔……真是可惡??!”
綺娜的家教讓這位貴族小姐罵不出什么難聽的話,但看她將袖子擼起來的模樣,怕不是也要大干一場。
“給你們,戴上?!?p> “我擦,你從哪掏出來的?四次元菊花?!”
許遠航遞過來的是兩個黑色的三角巾面罩,而他自己已經(jīng)將面罩戴在臉上了。
“我就不用了,我自己有面紗。”
綺娜對著那個賣相黑不溜秋的面罩不住地皺眉,最終還是放棄接過許遠航的好意,將自己的白色面紗重新罩上。
“真用不著這樣吧?”
齊治看著身旁已經(jīng)做好干架準備的兩人,心下還在想和平解決,畢竟這里是九州所屬,可不是惡人遍地隨心所欲的無主之地。
“你不是想和我互幫互助嗎?”許遠航指了指門外站住的三個身穿制服的執(zhí)法者:“順便奉勸你一句,這些人可不比你在卡羅贊那些傭兵好到哪里去。”
許遠航說的確實不錯,當這三個執(zhí)法者出現(xiàn)在門口后,原本和睦聊天的咖啡店瞬間安靜了下來,客人們都緊張的看著玻璃門外,眼神中無不透露著恐懼。
齊治環(huán)顧四周,想找到咖啡店的后門,對于他來說,能不打就盡量不打,沒必要在這種地方動手。
“別找了,后門的人不會比前門少的,你去后門只會被前后夾擊?!?p> 許遠航仿佛猜到了齊治的打算,直接將話說死,看著他比和自己單挑時還要嚴肅的表情,齊治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若是后門不可走,那——
“綺娜,你能變出一團霧氣嗎?”
“我能控制水流,但化霧還做不到?!?p> “能控制火嗎?”
“可以,怎么了?”
“嘿嘿,我有辦法了。”
齊治偷偷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然后將餐紙點燃:“我們來啟動煙霧報警器,趁亂逃出?!?p> “不行,我一定要找他們問個清楚,占卜術(shù)是自由的,憑什么只能私自使用!”
“你問不到的,他是不會告訴你原因的。”許遠航淡淡的說道。
“為什么?!”
“因為我問過了?!痹S遠航站起身來,這一動作讓他立刻成為眾矢之的:
“有什么想做的,快去做吧,我來幫你們拖延下時間。”
“對了,如果你們還想談合作的話,去三仙歸洞的地攤那找我徒弟?!?p> “你徒弟是?”
“擺攤的老頭?!?p> “那是你徒弟?!”
齊治不可思議,那老頭看起來比這里的三人加一起還大,竟然是許遠航的徒弟?!
執(zhí)法局的人已經(jīng)推門而入,進來便看到站在一眾低頭人中與眾不同的許遠航,而后者在看到他們進來后便立刻奔向后方,在服務員沒反應過來前就已經(jīng)鉆進了后廚。
幾個執(zhí)法局的人立刻追上,僅留下兩名隊員。
齊治看狀立刻將點燃的餐紙丟在地上踩滅,拿起桌子上的兩個杯子丟向監(jiān)控攝像頭,趁著那兩個執(zhí)法隊員被玻璃碎聲吸引注意時跳起身來直接放倒其中一人,另外一人正要拔槍卻發(fā)現(xiàn)一根水線不知何時纏在了他的腰上,下一秒,他便連人帶槍摔倒在了地上,齊治跟上重擊他的后腦勺。
齊治的動作引得眾人一陣躁亂,趁著執(zhí)法隊員的倒地,一溜煙的擠向門口,他們兩人也趁機跟著人群離開。
兩人來到路口后,齊治立刻停下腳步。
“你先回去,我去幫他?!?p> “我也去?!?p> “不用,你在酒店做好準備,我可沒把握一定能救回來,要是沒回來就全靠你撈我們了。”
綺娜聽后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占卜術(shù)無法使用,一起去確實也幫不了太大的忙。
……
咖啡館后廚。
三個執(zhí)法隊員成品字型追擊,但許遠航的身法過于詭異,他們短時間根本抓不住他的蹤跡。
“許遠航,你小子還真是屢教不改,上次你好兄弟拖住我們才讓你跑了,這次我看你怎么逃!”
三人拔出橡膠棍,緩步上前。
“憑你們還抓不住我?!痹S遠航的語氣無比自信,整個執(zhí)法局能跟得上他速度的只有三人,而那三人此刻并不在此處。
“那我呢?”
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從后廚的后門傳來,許遠航嘴角微微上揚,他一直沒出后門就是知道有人正埋伏在外。
一個男人推門而入,左手握著一把長劍,右手則夾著一根香煙,他沒穿執(zhí)法局的制服,但那三個隊員一看到他臉上立刻涌出興奮。
“來的是你啊,鶴然暉?!?p> “還有我哦?!币粋€女聲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許遠航的身旁,未見其人已聞其聲。
“韓晶?!痹S遠航看著突然冒出的一陣煙霧,冷笑道:“兩個執(zhí)法局隊長前來抓我一個是不是有些太小題大作了?”
“如果提前知道是你的話,賀明應該也會來?!蹦腥松钗艘豢跓?,隨后便將未抽完的香煙丟在地上踩滅。
“賀明大哥可是一直想和你再較量較量的?!表n晶帶著一陣粉霧來到許遠航的背側(cè)。
許遠航避開她想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腕,同時屏住呼吸,這女人是個半靈,體表會自然散發(fā)出粉末,這些粉色的霧氣都帶著麻痹之毒,吸入便會中招。
這里空間狹小,正適合韓晶的能力施展。
許遠航看向后門處,鶴然暉已經(jīng)拔出長劍守在門旁,后面三個執(zhí)法隊員也正慢慢退出廚房,隊長級別的戰(zhàn)斗非他們所能參與,更何況韓晶隊長的手段是無差別的范圍攻擊,雖說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但被麻痹不能動彈幾個小時還是挺難受的。
一對二,許遠航?jīng)]有贏的把握,再加上韓晶的能力,越拖下去他逃跑的機率也就越小。
“放棄抵抗吧,以你和局長的關(guān)系,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你?!柄Q然暉單手持劍,但并未擺出攻擊姿勢。
“巍巍然眾生,隨風而逝,飄飄然落葉,血染風巖。”
許遠航口中念著詩詞,緩緩前踏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