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現(xiàn)在和二小姐已經(jīng)是云泥之別,你實在沒必要為出一口氣便以身犯險。您稍有不慎中了她的毒計,便得不償失?!?p> 杜凝云聞言忍不住扶額長嘆,哀聲道:“待墨,你若真不放心,便幫我把二房的丫鬟小廝收買了。讓她們母女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我們才是正經(jīng)。”
待墨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早收買了,除了二夫人的陪房和那陪房的兩個兒子之外,二房的下人已經(jīng)全被買通了?!?p> 杜凝云懵了:“全被買通了??”
“是的小姐”待墨很認(rèn)真的說道:“二房如今貧了,二老爺又不管家里,二夫人只能一個勁兒的將就儉省。二小姐身邊如今只有一個福兒,二夫人身邊除了陪房,只剩一個小丫頭杏兒。余者不過四個灑掃的、三個廚房的、一個看門的……,加上她們在二房沒有油水可蹭,又曾是伯府舊奴,輕易便倒向了我們?!?p> 杜凝云默了,一時不知道是該夸待墨能干,還是笑二房無能。但回想起自己上輩子差點(diǎn)被身處這樣二房的杜凝霞坑掉皇后之位。
杜凝云愣了片刻,磨牙似的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我真蠢?!?p> “大小姐?”待墨被杜凝云突然蹦出來的三個字唬了一跳,趕忙說道:“好端端的怎么罵起自己來了。”
杜凝云不理,自己仔細(xì)回想一番,回想起二夫人的娘家謝氏一家會來投奔。而自己軟磨硬泡的讓自己母親同意杜凝霞帶著謝氏女搬回枕霞閣。導(dǎo)致杜凝霞和謝氏女在忠意伯府耀武揚(yáng)威、攪風(fēng)攪雨。
杜凝云忍不住齜牙咧嘴起來,明明上輩子的她只比杜凝霞小了一歲,為什么就把杜凝霞的話奉做圣旨,杜凝霞怎么說自己就怎么做。
真黑歷史!
杜凝云想著,咬牙切齒的說道:“二叔父在外養(yǎng)的有外室,你去查清外室的身份,讓她做準(zhǔn)備讓兩個女兒認(rèn)親?!?p> 待墨聞言小臉頓時僵了,連忙說道:“小姐,這可使不得。二房尚在伯府東南住著,那外室但凡有點(diǎn)腦子就會鬧到伯府大門前的?!?p> 杜凝云發(fā)出磨牙一樣的冷笑聲,冷冷的說道:“這招是有點(diǎn)損人不利己。何況以二夫人的為人,外室和私生女是絕對別想進(jìn)二房的門的,但這私生女日后有用呢?!?p> “小姐別鬧。”待墨欲哭無淚。
杜凝云聞言,板著小臉,十分認(rèn)真的咬牙說道:“我那里鬧了,何況我不是讓她們現(xiàn)在來,日后時機(jī)到了,才讓她們來呢?!?p> 待墨這才松了口氣,卻又聽杜凝云說道:“但她們是肯定要來的,只是在她們進(jìn)來之前,她們要乖乖聽我的話。待墨,你明白嗎?”
待墨不傻,聞言下意識的問道:“是要用她們對付二房么?外室生的能擔(dān)什么用?!?p> 杜凝云兩眼望天,上輩子的事情怎么好說出來,泄露天機(jī)遭雷劈了怎么辦?
杜凝云想著,只說:“此事不可細(xì)說,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快去找吧?!?p> 上輩子搬到伯府的三個謝氏女有兩個都性子潑辣,什么臟的臭的都敢說,也唯有二房兩個外室私生女會撕破臉皮和她們對罵。
而她們幾個,無論嫡庶都講究大家風(fēng)范,身邊還跟著教養(yǎng)嬤嬤,誰能拉下臉去和她們對罵。
杜凝云想著,只說道:“她們進(jìn)不來她們也要進(jìn)來呢?!?p> 杜凝霞母女上輩子笑看她們拉不開臉和謝氏女對罵,這次就該讓杜凝霞母女嘗嘗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