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達廣場大樓的起拍價是1.2億。
然而競拍進行沒多久,價格就已經(jīng)飆升到了2.5億。
對于這個價格,大部分人都沉默了。
沈心瑩卻不打算收手,因為這座大樓關(guān)乎整個沈氏集團的命運。
目光堅定的沈心瑩繼續(xù)舉牌報價。
“3億?!?p> 此價一出,全場一陣嘩然。
對于這棟大樓,這個價格不可謂不豪橫。
驚訝,羨慕,嫉妒,自愧不如……眾人神色復(fù)雜。
成之銘卻毫不猶豫地舉牌跟上。
“3.2億!”
眾人再次嘩然,紛紛把目光投向這個從一開始就跟沈氏集團大小姐抬價的青年男子。
剛才價格一路飆升,主要都是拜他所賜。
成之銘嘴角一挑,挑釁地看了沈心瑩一眼。
這時,陶開寰身子前傾,扭頭對沈心瑩輕聲道。
“沈小姐,不如我們合作如何?我們其中一人把它拿下之后,成本對半,以后共同經(jīng)營?!?p> 他賊心依然不死,千方百計想追求沈心瑩。
說完,他舉牌報價。
“3.5億!”
全場再次騷動。
陶開寰初來洛城,在場的富商們鮮有人認(rèn)識他,都紛紛打量起這個陌生男子。
他輕聲對沈心瑩道。
“一人一半,也只是1.25億,沈小姐,合作愉快!”
沈心瑩沒有回應(yīng)他,只是舉起牌子,淡然道。
“3.8億!”
她用行動給了陶開寰狠狠的回絕。
過脈重地,豈可跟陶開寰這種偽君子合作。
此時,價格高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遠超其商業(yè)價值。
誰要是出更高價,要么是錢多沒地方花,要么就是故意要跟沈心瑩對著干。
能看出方達廣場大樓對沈心瑩有著重大風(fēng)水意義的風(fēng)水師,我估計洛城沒有幾個。
因為龍脈落入平原之后,幾乎無跡可尋,若非過人的學(xué)識和眼力,不能看出其軌跡和過脈點。
成之銘明顯屬于故意跟沈心瑩作對的類型,他再次報價。
“4億!”
然后,他再次看了沈心瑩一眼。
全場再度為之一震。
他之所以敢這么燒錢,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極有可能也是神秘組織的人。
神秘組織實力雄厚,手段通天,絕不缺錢。
青蛇捕蛙局是他布置的,但他的幕后之人,很可能便是陶開寰。
他所送出的底衣上面的桃花符,和成之銘在協(xié)會辦公室所布置的桃花陣,有異曲同工之妙。
成之銘不能俘獲沈心瑩,陶開寰便來接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中年男子舉牌報價。
“5億!”
聲音一出,全場沸騰!
報價的是一名肥頭大耳的老板,他的旁邊,坐的正是歌星雷迪。
此時她正回頭看著我,眼里充滿嘲諷。
可以想見,慫恿這位老板橫插一杠子的正是她。
這個價格,簡直喪心病狂,絕非一個理智之人所為。
沈心瑩也微微露出驚訝的神色。
我看了出價的那位肥頭大耳的老板一眼,目光一凝,然后在沈心瑩耳邊耳語了幾句。
沈心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點了點頭。
成之銘也被震撼到了,用詢問的眼神看了陶開寰一眼,似乎是等陶開寰作出行動指示。
他的任務(wù),就是把價格抬高,最后迫使沈心瑩不得不和陶開寰合作,共同經(jīng)營。
這時,陶開寰再次問沈心瑩。
“沈小姐,我等下拍下之后,我們平分秋色如何?”
沈心瑩淡然道。
“不必了!”
說完,她和我一起起身,離開拍賣會。
剛才我跟沈心瑩說,如果大樓落入剛才那位肥頭大耳的老板手中,我有辦法不花一分錢讓他拱手相讓。
即便最終沒有被他拍下,若有五個億,我也能改掉龍脈的軌跡,讓其繞開方達廣場大樓。
晚上十點左右,我來到了那位老板的私人住所,一棟豪華別墅的前面。
據(jù)沈心瑩所說,這名老板名叫凌天照,是某電器集團的老板,身價不菲。
今天的拍賣標(biāo)的最終被他以5.5億的天價奪取。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凌天照終于回來了。
從豪車走下來的,除了凌天照,還有他懷中摟著的美艷女子,正是雷迪。
以及一名保鏢。
雷迪一見我,嬌媚的臉上馬上露出寒意,冷聲質(zhì)問道。
“你怎么在這里?滾開!”
我對凌天照說道。
“凌老板,恭候多時?!?p> 凌天照上下打量我一眼,冷漠地問道。
“你哪位?”
還沒等我回答,雷迪馬上插嘴,輕蔑道。
“這個窮小子,就是今天參與競拍的一個老板——的小嘍啰!”
凌天照看了我一眼,又看著雷迪說道。
“是嗎?沒辦法,只要是小雷你看上的東西,再多的錢我也舍得花!誰也別想搶走!”
說著,他就要摟著雷迪朝大門走去。
我淡然道。
“不錯,我今天就在競拍現(xiàn)場,觀你的氣息,死氣環(huán)繞,你命不久矣?!?p> 如果是平常人聽了這句話,定要勃然大怒,沒想到他卻出人意料地回答道。
“我知道啊。”
雷迪本來正想發(fā)火,聽到凌天照這句話也不禁愣住了。
凌天照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你說,我還有多長的壽命?”
我果斷說道。
“如果你沒有碰到我,就是兩個月?!?p> 凌天照輕哼道。
“算你有點眼力,進來吧。”
說完,他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雷迪撒嬌道。
“不要!為何要讓他進來?今晚是屬于我們的歡樂時光!”
凌天照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呆不了多久!我請過行家無數(shù),每個人的斷定都差不多,但個個都束手無策,最后灰溜溜地離開,也不差這么一次?!?p> 難怪他對我的論斷毫不驚訝,原來他早已通過其他風(fēng)水師知道自己的狀況。
而且,無人能幫他解決問題。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別墅的一樓大廳。
一股極其陰寒暴戾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股氣息極為熟悉,仔細(xì)一想,跟之前那片無人住宅區(qū)里面的一模一樣。
很快,我便發(fā)現(xiàn)了這屋里面,存在至少十六道煞氣。
我目光一凜,一個猜測閃過心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之前監(jiān)察官用煉獄融魂陣煉化煞氣之前,仍然有大量的煞氣逃逸。
這些煞氣,由臨死時的怨氣所化,逃逸出來之后自然會去糾纏殺死他們的人。
我問凌天照。
“那十六個小孩,是不是你殺的?”
凌天照不禁一愣,仿佛被我說中什么,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雷迪一直坐在凌天照的旁邊,見我被邀請進來,本來就一臉不悅,此刻聞言,大怒道。
“讓你進來這里已經(jīng)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不要在這里含血噴人!”
我不理會她,緊盯著凌天照的雙眼,冷聲逼問道。
“都死到臨頭了,還有什么不敢說的!奪壽天元陣,是誰給你布置的?”
聞言,凌天照又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我繼續(xù)說道。
“帶我去找他!只要找到他,我可以讓你延壽!”
能夠幫他布置這種邪陣的,十有八九是神秘組織的人,如果找到布陣之人,既能救下他,又能搗毀組織的一個據(jù)點。
凌天照眼中似乎燃起一絲希望,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
“真的?”
我果斷說道。
“不錯,不過倘若我能幫你續(xù)命,你今天拍下來的方達廣場大樓,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