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師一馬當先,踢開了大門,沖進一樓的辦公室,梁天尾隨其后。
他們利用我拖住保安,想搶占先機。
張大師沒走錯,他進的這間辦公室正是煞氣所在。
他身上有股奇特的氣息,身上似乎有什么法器,可以讓他追蹤到煞氣,剛才在地陷里面讓煞氣鉆進地縫逃走的也是因為它。
保安以為張大師和梁天是我的同伙,馬上拿起對講機,呼叫同伴,然后撇下我,連忙追了上去,口中罵道。
“找死!誰讓你們進去的!”
我正要跟進去,這時越來越多保安圍了過來。
我古劍一揮,逼退他們,隨即沖進辦公室。
里面卻空無一人。
這辦公室面積不大,一目了然,卻完全沒有了張大師和梁天的蹤影。
忽然,一道強烈的煞氣從墻角沖了出來,這次看得更清楚了,這是一頭碩大的巨鼠煞氣。
跟剛才地裂里面的十分相像。
我一劍劈過去,煞氣卻閃到右邊,繼續(xù)撲上,動作快如閃電。
我閃身避過煞氣,煞氣去勢不止,隨即撞向追上來的其中一名保安。
保安慘叫一聲,立即倒地,渾身痙攣,表情可怖。
這九鼠鬧倉局,專門用來消耗對方福力根基,如果讓這股煞氣直接撞上,自然要損耗生氣。
其余保安嚇得連連后退,不過他們堅決守住大門,堵住我的出路。
一名保安馬上打電話通知上級。
這是肥老板的集團總部辦公室,通知的自然是肥老板。
果然,他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
“正到處找這個小賊,沒想到竟然主動送上門來!務必把這個小子拖?。∥荫R上就到?!?p> 他心心念念要奪回真龍珠,很快就會趕過來。
此局的陣眼設在了肥老板的辦公室,顯然是肥老板有意為之,否則不可能讓一個外人在自己的辦公室布局。
這個工業(yè)區(qū)化工廠房眾多,如果繼續(xù)出現(xiàn)的地裂,危險化學品一旦通過地裂泄露,定然要污染地下水。
這樣做雖然對他自己也沒有好處,但如果這里是天璣真龍陣的一個死門陣點的話,把整個工業(yè)區(qū)污染成一個寸草不生死氣沉沉的地點,反而滿足了條件。
必須盡快把此局摧毀。
然而巨鼠煞氣速度極塊,我劍氣縱橫,早已經(jīng)把辦公室砍得七零八亂,卻硬是砍不中它。
忽然,它以極為刁鉆的角度閃電般地繞到我的身后,我的小腿肚子被它拱了一下,頓時酸軟無力,一下子站立不穩(wěn),單膝跪地。
這種感覺,仿佛被人掏空了生機一般。
煞氣趁著這個機會,馬上從后面向我撲落。
我翻身一滾,避過煞氣,忽然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個吊墜,這是一個招財貓金牌。
心念電轉(zhuǎn)間,我猜出這應該是張大師遺落的法器。
難怪之前巨鼠煞氣對他有些忌憚,原來是這個掛墜的緣故。
這時煞氣向著我猛撲過來,危急之際,我抓起地上的招財貓金牌,一把扔向煞氣。
貓對鼠始終有先天克制關(guān)系,這金牌雖然能量不大,但巨鼠煞氣終究還是凝滯了一秒,但只需一秒,我已經(jīng)找準機會,一劍向著它的腦袋砍落。
劍氣如虹,煞氣轟然被劈成兩半。
張大師和梁天頓時出現(xiàn)在地板上,原來他們剛才是被煞氣吞了。
梁天大罵道。
“姓費的混蛋,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布了這么一個局!害我們損失那么大,直接把辦公室砸了!”
我阻止道。
“趕緊找鎮(zhèn)陣法器!這九鼠鬧倉局的鎮(zhèn)陣法器,是老鼠雕塑,趕緊找!”
梁天道。
“用得著你教!”
說完,他便翻箱倒柜在辦公室翻找起來。
保安們馬上怒吼著沖了進來,卻被張大師和梁天三兩下干翻了。
張大師不屑道。
“用得著找么?把這個老巢一把火燒掉不救得了?”
說完,他點燃一張獄火符,就要往地毯上面放。
我制止道。
“那東西燒不壞,引起火災就更難找了!”
張大師冷笑道。
“燒不壞?放屁!我的獄火符大名鼎鼎,就算你孤陋寡聞沒聽過,剛才在地陷里面沒見識過?一下子就勾起地火你沒看見?”
他不知道,剛才勾起的不是什么地火,只是路虎車漏出來的汽油燃燒而已,對消滅煞氣毫無幫助,反而給我增加障礙。
就在這時候,梁天大喊一聲找到了。
只見他從墻上一副掛畫后面的暗格里面,取出一個油光滑亮的黑色老鼠擺件。
他拿著黑老鼠炫耀似的看著我,得意地說道。
“就憑你也想在我眼皮底下立功?告訴你,想進我們侯家麾下,門都沒有!此局只能由我來破!”
說著,他拿著擺件就要捏碎。
我連忙制止道。
“不對!九鼠鬧倉局的鎮(zhèn)陣法器是白玉老鼠才對,這是掩護法器,千萬不能弄碎!”
所謂掩護法器,就是為了保護真正的鎮(zhèn)陣法器布置出來的掩眼法,讓人以為這就是目標,其實往往是個陷阱。
梁天冷哼道。
“騙誰呢!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一把捏碎了黑老鼠。
那些被打倒在門口的保安見到這一幕,都仿佛看到什么可怕事情似的,嚇得紛紛連滾帶爬迅速逃離。
緊接著,轟的一聲響起,突然地板出現(xiàn)巨大的凹陷,我身體突然懸空,三人跟著嘩啦啦的桌椅一起掉進了一個大坑里面。
原來辦公室底下,也藏著地陷。
這個大坑很深,下面漆黑一片。
我們一落地,數(shù)不清的煞氣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
雖然沒有剛才那股煞氣龐大,但真龍眼一看,數(shù)量龐大,密密麻麻。
像極了成百上千的老鼠大軍涌了過來。
而且好巧不巧,張大師的獄火符在下墜過程中沒有控制好,引燃了一張地毯,大坑瞬間燃起一片大火。
大坑里面有易燃物品。
事實證明,這獄火符勾起的火焰對煞氣毫無作用,煞氣穿過大火,撲面而來。
我揮劍橫砍直削,煞氣雖多,卻難以近身。
然而煞氣易擋,烈火難防,轉(zhuǎn)眼就要燒身。
梁天瞪著我罵道。
“是誰說這里是陣眼所在的?這分明是個陷阱!你這臭水平,帶我們過來,連累我們!”
張大師也跟著罵道。
“連獄火都燒不掉的,分明不是什么九鼠鬧倉陣,你這個廢物謊報軍情!”
就在這個時候,上面?zhèn)鱽矸世习寮贝俚穆曇簟?p> “是誰讓你們放火的!要抓活的!”
馬上有保安解釋道。
“不是我們放的!”
很快,忽然一根繩索甩了下來,一下子把我捆住,從深坑里面拉了出去。
剩下張大師和梁天二人,眼看就要被烈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