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發(fā)生的事,蕭景俞并不知道,他此時正在平南王府吵架,沒錯跟平南王吵架。在平南王府的馬廄之中吵架。
“老流氓,這就是烏云寶馬?你可別騙我沒見過世面啊。”蕭景俞指著正在馬槽中吃草料的一匹白的老馬,懷疑的問道。
“那是自然,本王還能騙你不成?”平南王孟嘗異常堅定,誰說烏云寶馬就不能是一匹白色的老馬。
“顏色本王就不說了,但這馬分明已經(jīng)是一匹老馬了,不說征戰(zhàn),它還能跑得起來嗎?”蕭景俞不樂意了,這擺明了是耍我啊。要這么一匹老馬,別說征戰(zhàn)了,就是騎回家的這段路程,都怕它累死。
“既是寶馬,肯定能跑啊,不能跑怎么叫寶馬呢?沒見識的小子。”平南王也豁出去了,說是它就是它,愛怎怎。
蕭景俞迷瞪著眼,看著這個老流氓在自己面前耍無賴,氣的牙癢癢,從來就只有老子耍別人,今天還能被這老流氓耍了?
眼看這小子不說話,瞇著眼,不一定在想什么壞主意呢,平南王有點吃不準(zhǔn),經(jīng)過幾次接觸,這壞小子絕不是一個吃虧的主。
蕭景俞雙手抱著胸,一只手摸著下巴,圍著那匹老馬慢慢的轉(zhuǎn)悠,看著老馬,時不時看看平南王,看向平南王的時候,似笑非笑的扯著嘴角。
孟老元帥被蕭景俞看的發(fā)毛,這壞小子要干嘛?肯定在打什么壞主意。孟元帥也不甘示弱,搖頭晃腦,撇著大嘴看著蕭景俞。
兩人的想法
蕭景俞:“老東西敢耍我,看我想個辦法,把你孫女搞到手,再把你的家底抖出來。哼哼,老東西?!?p> 孟嘗:“小東西肯定在打壞注意,不行,我得像個辦法先發(fā)制人,想搞我?你還差了點,哼哼,小東西?!?p> 蕭景俞也不圍著馬轉(zhuǎn)了,向著平南王走了過去。
平南王,睿王,一老一小,親王,異姓王,大眼瞪小眼,眼神交匯之處,火花四濺。雙方都在醞釀情緒,周圍的下人們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都暗自咽了咽口水,空間凝固了,空氣不流通了,就在雙方氣勢達(dá)到頂峰,要互相開噴的時候。
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差點讓這一老一少憋死。順著聲音看過去。
“爺爺,睿王殿下,午飯好了,先吃飯吧。”孟青玄款款的走了過來,輕聲呼喚。
“噗,咳咳...見過青玄小姐。”蕭景俞趕緊見禮,看著美麗的孟青玄,蕭景俞頓時氣也不生了,什么馬?什么錢?青玄最重要。
“嗯,知道了,就去”孟嘗點了點頭,輕聲答應(yīng)了一聲。
孟青玄走了,這一大一小目送孟青玄的身影轉(zhuǎn)入房屋拐角。
然后回過頭來對視一眼
“哼”
向著前堂走去。
......
皇宮,養(yǎng)心殿,蕭天子喝了口冰水,驅(qū)走些許燥熱,放下杯子。
“哎...”
張定有些奇怪,好好的怎么嘆氣了?
“陛下,為何嘆氣?”
“張定啊,你說這老六有那方面心思嗎?”蕭天子憂心忡忡的說道。
“陛下何出此言啊”張定一驚,皇帝金口玉言,說的話必定大有深意。
“朕在想啊,如果他想,朕就成全他?!笔捥熳尤魺o其事的說著,但這番話在張定心中卻是激起了驚濤駭浪。
“陛下,此事應(yīng)與朝中肱骨之臣商議,老奴這殘缺之人,如何能曉得?!睆埗▔合滦闹械募な帲瑵M臉堆笑的說。
蕭天子斜了張定一眼,對于張定的小心做派,蕭天子還是很無奈的。但也無可奈何,做臣下的畏懼天子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就算是兄弟也不可僭越?p> 蕭天子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這還是內(nèi)閣四位大臣批閱,挑選之后的。
摸了摸腹部隆起的大肚子,不由得想起以前帶著千軍萬馬,縱橫疆場的暢快。跟隨自己的六個兄弟也只剩兩個人。
情緒有些低落
“張定啊,你說如果當(dāng)初朕不爭的話,只做一閑散王爺,咱們兄弟是不是更暢快一些?他們也不用死,你也不會成這個樣子,終究是朕辜負(fù)了你們啊”
“陛下,老奴為您換一杯熱茶吧”張定看著心情不佳的皇帝,心中亦是想起以前,但即是以前,現(xiàn)在想他做甚?
張定躬身為蕭天子換了杯茶,抬頭看了看,蕭天子仍然看著自己,心中不由一嘆。
“陛下,當(dāng)初的時局,爭與不爭,不是陛下說了就算的,我等六兄弟為陛下殺出一條登天之梯,即是職責(zé),更是情誼。幾十年過去了,等老奴去了地下見到幾位兄長,也是有話可說?!?p> 看著張定如此,蕭天子也再沒有多說,而是問起了蕭景俞,這個以前從未關(guān)注的六兒子,近段時間竟給自己帶來這么多的驚喜。雖然不想其他皇子那么敬重自己,怕自己,屢次惹自己生氣,但這更像是父親與兒子相處,關(guān)注也多了起來。
“老六在做什么?”
張定突然聽到皇帝問蕭景俞,想起蕭景俞今日的所作所為,張定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起來,這天下皇子,睿王的行事風(fēng)格,可算是獨一份。
“回陛下,睿王殿下,正在平南王府跟孟老元帥討債呢”說著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
蕭天子聽聞也是哈哈大笑:“這逆子,不敢跟朕要錢,竟然去找那老流...咳咳,老元帥去了?”
“是啊,這一老一下,互不相讓,聽說還吵了起來”
“一個親王,一個異姓王,兩個王爺,不是聚賭,就吵架,成何體統(tǒng)?!彪m是這么說,但蕭天子臉上卻滿是笑意。
“陛下,網(wǎng)羅來報,睿王殿下似乎對老元帥的孫女頗為癡迷”張定想起網(wǎng)羅密探對自己說的,也是驚喜,睿王也十五了,是該成親了。
“哦?真有此事?”蕭天子也來了興趣,拋開身份,他也是一個父親,自己兒子有了中意的姑娘,這可是好事,雖說多半要聯(lián)姻,但輪也輪不到他老六。
“是的,網(wǎng)羅密保,相比不會錯的”張定肯定的說道。
“好,好,十五了,不小了?!笔捥熳訐崃藫岷?,意味深長。
......
平南王府,宴客廳
“你長大了嗎?就喝酒?”平南王府坐在首座,看著端起酒杯的蕭景俞,諷刺的說道。
“呵呵...讓老王爺失望了,本王今年十五,正好到了年齡”說著對著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嘁,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泵蠂L看著喝酒的蕭景俞,小聲不屑。
宴會廳很大,但是吃飯的就這么幾個人,自然離得近,蕭景俞自然能聽到。
“呵,為老不尊的老無賴?!笔捑坝嵋嗍瞧仓旆磽?。
孟嘗不干了,敢罵我?
孟嘗:“你說啥?小屁孩”
蕭景俞:“沒說啥,老無賴”
“小屁孩”
“老無賴”
孟嘗氣的面孔都扭曲了,鼻孔擴(kuò)大,急促的喘氣。眼睛一轉(zhuǎn),有了主意。
“小屁孩,可敢與老夫再賭一次?”
蕭景俞知道這老家伙沒憋好屁,自然不上當(dāng)。
“不賭,等會兒把馬給我”
臥槽,不上當(dāng)?孟老元帥一咬牙,心一橫。
“賭贏了,馬給你,老夫的孫女也給你,本王去求陛下賜婚”
“賭了!”蕭景俞一聽,好家伙玩真的?想起孟青玄,TM的,必須賭。
“好,就賭喝酒,一人一碗,誰先喝醉誰就輸”
“來,喝就喝”蕭景俞這酒量還敢跟人家拼酒?不過有了美人的刺激,酒量的事早就拋諸腦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