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蕭景俞漫不經(jīng)心的喂著內(nèi)院魚池中的錦鯉。
“季緒他們過去了”程力也在看著蕭景俞喂魚。
蕭景俞隨手灑下幾顆魚食,池中錦鯉奮力的爭搶,沒搶到的爭相恐后的朝蕭景俞張著嘴,等待下一次投喂。
“這池中的魚想不想我們兄弟?。俊笔捑坝崞届o的看著搶食的錦鯉。
“是了,一定很像,拼了命的搶,就為了多吃一口?!睕]有等程力回答,因為程力并不會回答,蕭景俞自說自話。
“對了,章專去余蒙那里,戴航去賈似道那里,江飛就去敬雪城那里吧?!笔捑坝嵝跣踹哆兜陌才胖谛l(wèi)們的去處,不怕將軍們不同意,有了凌林傅做榜樣,其他將軍們也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蕭景俞想不明白一點,蕭天子為什么會允許自己這么做呢?明知道自己會順?biāo)浦?,把陌刀軍士兵安排進(jìn)駐京軍團(tuán)帶新兵,安排宗衛(wèi)去學(xué)習(xí)軍略,不怕我的勢力逐漸增大嘛?這是給我爭的機會?
“殿下,敬將軍那邊?”征北軍和鐵甲軍八成以上都是步軍,陌刀軍去了可以,賈似道和余蒙能接受,但是敬雪城的風(fēng)雪龍騎軍都是騎兵,陌刀營士兵去了也沒用啊。所以程力擔(dān)心敬雪城不會要江飛。
“沒事,江飛帶著我的東西,敬雪城會讓成為副將的。對了,程力,你去跟著平南王如何?”蕭景俞看著程力,玩味的說道,他對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程力很感興趣,程力到底有多少本事,蕭景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聽其他宗衛(wèi)提起過,都不是第一,但加一起卻是第一。
“屬下還是跟隨殿下吧?!背塘Φ谝淮畏瘩g蕭景俞的決定。
蕭景俞一愣,程力學(xué)會說“不”了?哪個王八蛋教他的?媽的,別讓老字知道,知道了老子砍死他。
“程力,你是不是跟著聶小月學(xué)壞了?你點點頭,如果是的話,本王馬上砍死她?!笔捑坝狍@恐的問著程力。
程力也愣住了,學(xué)壞?還是跟著聶小月那個腦補怪?程力搖了搖頭。
“呼...不是就好,說起來,本王還真舍不得砍死她?!?p> 蕭景俞放心的呼出一大口濁氣。緊接著又問:“那你為何不愿意去學(xué)?是怕本王危險嘛?不用怕,鄧輝武藝最強,可以護(hù)我?!?p> 程力還是搖了搖頭,不說話。
蕭景俞急了,不說話,只搖頭,急死個人啊你。
“說,為什么?是平南王教不了你嗎還是咋地?”蕭景俞故作生氣的噴程力。
只見程力在蕭景俞驚訝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蕭景俞半天才合上了嘴巴,無奈的說道:“哎...程力啊,你學(xué)壞了,不僅敢違抗本王的命令了,還學(xué)會了吹牛逼。”
說完便把剩下小半包魚食全部扔到魚堆之中,拍了拍手,走了。
程力依舊沒有說話,跟在蕭景俞身后,只是那張平凡至極的臉露出了驕傲的微笑。
那一年,程力剛剛十三歲,就已經(jīng)讀完了宗府內(nèi)所藏蕭國九百年間所有的戰(zhàn)爭史冊。宗府的演武廳內(nèi),那碩大的沙盤之上戰(zhàn)敗宗府所有老師,宗府請來四征將軍,兩個時辰,四征將軍敗,四騎將軍,兩個時辰,四騎將軍敗,最后請來平南王孟嘗元帥,四個半時辰,沙盤之上用兵達(dá)百萬,四個半時辰后,平南王,敗。
現(xiàn)今宗府的演武廳,沙盤上方的勝利最高依然是程力,七十七戰(zhàn),全勝。
......
養(yǎng)心殿,蕭天子今日沒有批奏折,沒有召見任何人,甚至早朝之后沒有吃飯,整個養(yǎng)心殿中只有蕭天子和張定二人。
蕭天子一動不動的端坐在龍椅之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張定略微彎著腰站在蕭天子身后,雙手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之上乃是象征著蕭國帝王信印的金印。
就這么坐著,站著,一動不動,又過了片刻,蕭天子胸膛鼓起的,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雙眼猛地睜開,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拿起龍案之上的筆,在一卷圣旨上寫上了蕭景宏這三個字。
張定看到蕭景宏的名字出現(xiàn)在圣旨上的時候,腦海中閃過蕭景俞的身影,心中暗自嘆息,才能比不過身份和寵愛啊。
“張定啊,蓋上吧。”蕭天子放下筆,對著身后的張定說道。
“遵旨”張定放下托盤,拿起金印,遞給了蕭天子。
蕭天子接過金印,就要印在這圣旨之上,只是在最后遲疑了。
“張定啊,你覺得老大能守得住這江山嗎?他能斗得過老二,老六他們嗎?”蕭天子拿著金印酒懸在蕭景宏的名字上,猶豫不決。
“老奴不知”張定不能說,不敢說,只要從他嘴里說出一個名字,將來不管哪位登基,張定全族,雞犬不留。
“罷了,罷了,帝王家的生存法則,是早就定了的,能不能站得住,看他們的吧。”說完,蕭天子便把金印重重的按在蕭景宏的名字上。
最終這為蕭氏天子的嫡長子蕭景宏,成為現(xiàn)階段蕭國太子。
養(yǎng)心殿的事,蕭景俞還不知道,此刻的蕭景俞正在教訓(xùn)聶小月。
“說!是不是你?”蕭景俞一臉嚴(yán)肅的對正在吃飯的聶小月說道。
“干什么?你瘋了?本女校累了一天,吃飯都吃不消停啊。?”聶小月放下飯碗,不悅的對著質(zhì)問自己的蕭景俞大吼。
蕭景俞看著坐在三層錦墊之上,吃的比自己還好的聶小月陷入了沉思。這是使喚丫頭還是祖宗???
算了不管了,程力學(xué)壞,學(xué)會吹牛逼這件事,必須調(diào)查清楚。
看著聶小月怒氣沖沖的小臉,越看越好看,跟自己媳婦青玄一樣好看。猛然蕭景俞清醒了過來,哼,這妖孽,竟敢誘惑本王。
”呔,你這妖孽,竟然迷惑本王心智,說,程力是不是你教壞的?”
聶小月無語了,實在不想搭理這神經(jīng)病。無奈的擺了擺手。
“睿王殿下,有病治病,好好吃藥。你走吧,我要吃飯了?!?p> 草,竟然說本王有病,看本王怎么收拾你這妖孽。正欲說話,程力快步都來,手中拿著一封信。
“殿下,平南王派人送的信?!?p> “哦?干嘛送信來?。坑惺戮驼f唄?!笔捑坝嵘焓纸舆^信封,隨手拆開,看向信中內(nèi)容。
片刻之后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對嘛,這才是皇家風(fēng)范嘛,原來不是讓本王去爭,是自保啊!”
蕭景俞說完便扔掉信紙,大步走出了飯廳。
程力和正在吃飯的聶小月被蕭景俞突然的狂笑弄懵了??吹搅耸裁矗?p> 程力撿起信紙,聶小月趕緊湊了過來,這可是獲得情報的大好機會啊。只見信中寥寥十二個字。
“朝會再議儲君,皇子宏入禮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