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潲水,那就屬于不可回收垃圾,而垃圾就應(yīng)該去垃圾應(yīng)該去的地方!”
側(cè)身躲過刺來的魔槍。
伸手一摘,輕而易舉的從槍尖上摘下了長劍。
黑澤隨手舞了個劍花,拽著長劍就從三兒的后椎刺了下去,連帶著戰(zhàn)馬一起釘殺在地上。
蔣文眼見著咽了口唾沫:“這TM就是你說的解決了?我怎么感覺沒有解決??!”
伴隨著黃三兒死前的一聲呼嘯,惡臭的硫磺味從他體內(nèi)伴隨著爆燃的藍(lán)火涌出。
人死劍還在,這柄魔劍似乎并不打算放棄掙扎。劍身上黑霧彌漫,源自深淵的惡意從魔劍內(nèi)滾滾涌出,將黑澤覆蓋。
原本滿頭散亂的黑發(fā)化作銀白,被遮掩在長發(fā)下被銘刻的圣名烙印如鐵塊般燃燒。
一團團自體內(nèi)涌出的黑暗固化成銘文的鐵塊,披附在身上。
黑澤秀眉微蹙,雙眼緊閉,銀白色的睫毛微微顫動,卻是見不得這世間的光,不愿睜開。
看著比三兒更像深淵騎士的黑澤手里奪過了那柄詭異的長槍,實在是沒有辦法讓蔣文安心。
咔噠!咔噠!
戰(zhàn)靴踩踏著地上的碎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過來,看起來十分沉重。
眾人就算之前再怎么沒有看過,有了剛剛黃三兒的模樣對照,現(xiàn)在黑澤這一身的戰(zhàn)甲,有誰認(rèn)不出來是深淵騎士的武裝?而且就鎧甲的華麗程度,明顯比黃三高出不知道多少個級別。
現(xiàn)在特勤隊這邊一個個都是傷殘人士,對上一個異化的騎士根本半點勝算都沒有。
長劍入鞘,黑澤從黃三的尸體上拿回了劍鞘掛在腰間。
滿頭的銀發(fā)配上賽雪的肌膚,在陰森肅殺的黑甲映襯下越發(fā)的令人感到妖艷。
腳步還在逼近,一步一步邁向了冰封這李可可的方位。
若說是現(xiàn)場除開黑澤以外,現(xiàn)在就是特勤人員扎堆的這一片深淵沉淀濃度最高。
原本被沐雨附體過的李可可和蔣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蔣文再次咽了咽唾沫,看了看黑澤手里的劍,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基本燒成渣的黃三。
一時間還有最后一絲絲的幻想,笑容十分勉強的說道:
“大侄子!聽叔的!別往前走了好嗎?”
咔噠!真的停下了!
黑澤腳步一頓,真的就如蔣文所言,真的不再前進(jìn)……
一轉(zhuǎn)身子直接朝著蔣文的方向走了過來。
“蔣隊!我TM能求你別張口說話好嗎!”小李嘟嘟囔囔的說著。
但就現(xiàn)下的緊張局勢,被稱之為大事大氣,小事小氣的蔣文都沒有空去理會小李的冒犯。
只是專心致志的看著一路走向自己的黑澤。
手里一握,戰(zhàn)刀激發(fā)而出,刀刃上細(xì)微的震動能夠保證在切開血肉的時候不會有絲毫的停滯感。
如果過有必要,他拖著半殘的身體也不是不能再揮出一刀來。
看了看旁邊的葛由,雖然心里知道這個‘大侄子’可能有點問題,但是他還是不愿意對人熟悉的‘自己人’出手。
“大侄子!聽叔一句勸!不要再往前了走了!換個方向也不要,就在那乖乖的站著好嗎?”
蔣文隨手一揮,銳利的刀氣便斬在黑澤的面前,破開絲絲塵埃。
他多么希望這個孩子能夠乖乖的聽自己的話……
……真停了下來!
一如既往的聽話,黑澤聽到了蔣文的聲音直接就停了下來,站的筆直。
這下輪到蔣文震驚了,一臉懵逼看著旁邊的葛由,摩挲了下手心中的冷汗。
“葛由!你們家侄子一直這么聽話嘛?”
“報告蔣隊!這個黑澤好像一直都很聽話?!币慌缘内w華主動報告,并將之前對方舉手投降特別標(biāo)準(zhǔn)的事情也說了下。
這邊剛剛‘夸’萬黑澤的良好的‘自首’態(tài)度。
卻見葛由滿臉嚴(yán)肅的一時間護(hù)在眾人前面。
“蔣文!你丫能少說兩句嗎?”
ATM場域展開,四周破碎的泥塊和磚瓦搭配著鋼筋,在炙熱的溫度下熔煉在一塊,厚達(dá)一米的結(jié)晶磚墻化作屏障擋在前面。
咔哧咔哧!那是盔甲摩擦的聲音。
緊閉雙眼的黑澤雙手平舉,五指張開,絲絲縷縷漆黑的氤氳自掌間涌出,其中陰冷讓人膽寒。
“大侄子!有話好說!別沖動?。 ?p> “是??!黑澤!別沖動??!不上課就不上課!我給你批假條,千萬別沖動!”
沒有理會兩位‘長輩’的勸誡。
黑澤秀眉微蹙,眉心的疙瘩怎么看都不是個令人舒服的意思。
一腳邁出,正踏在蔣文的刀痕上,沉重的威壓將上面殘留的刀氣直接踩碎。
就像一腳踩碎了蔣文最后的心防一樣。
手里戰(zhàn)刀蜂鳴,蔣文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在ATM的加持下,高速震蕩的粒子已經(jīng)超出的刀身的承載量,自額間滴落的汗水打在長刀上被迅速的氣化,只發(fā)出‘嗤’的一聲便消失不見。
“叔!能扶本寶寶一下嗎?剛剛變身的這家伙好像是個瞎子!咱這根本睜不開眼!”
“叔!應(yīng)一聲啊!”
黑澤晃晃悠悠的還在往前走,雙手伸直胡亂的摸著。
在碰到剛剛搭箭起來的防護(hù)墻上,還被沒有冷卻的墻體燙了一下。
之前之所以每一步都踩得特別重,是為了防止被地上的碎石絆倒而已。如今身上的黑霧漸漸散開,身上的戰(zhàn)甲漸漸腐朽掉落。身上的毛發(fā)也漸漸的從銀白轉(zhuǎn)為灰色。
蔣文聽見黑澤這沒事,一時間放心,手里的戰(zhàn)刀卻是一滑插入地里。厚實的水泥板根本沒法阻擋,被直插至柄。
“趙華!你去接應(yīng)下。老子先休息會?!彪S即一屁股坐在地上。
“對了葛由,我記得你說你們家黑澤是阿爾法α變種人是吧,具體能力是什么?方便說嗎?”
葛由一瞄黑澤,想著之前溝通好的,也不在意的直接說了:
“他是個棺材子,母體沒有辦法提供足夠的營養(yǎng),所以就直接把深淵沉淀作為一類的營養(yǎng)吸收了。所以他能夠直接吞噬一定量的深淵沉淀,并且會根據(jù)不同特性的沉淀性質(zhì)有短暫的異化現(xiàn)象?!?p> “這樣??!”
蔣文問旁邊的人要了根煙,把葛由的手拽了過來點火。
輕聲的在耳邊問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葛由知道自己的老同學(xué)沒有那么容易忽悠,也就不置可否,只是善意的提了個建議。
“他至少比你我更尊重生命一些,你瞧!”
碎裂的墻體從柱子上剝離。
相梁艱難的將自己從縫里拔了出來,看起來傷的很重,實際上也傷的不輕,不過到底些骨折臟器碎裂之類的。
對于伽馬γ級別的強者也就是修養(yǎng)一段時間的皮外傷罷了。比起手臂上的那道不知道該稱為槍痕還是劍痕的傷口更是不值一提。
“對了!叔!這玩意是不是要上交國家?。 ?p> 頭發(fā)已經(jīng)變回漆黑的黑澤瞇著眼走了過來,一旁的趙華跟小華子似的小心扶著。
“這……”
蔣文眼咕嚕一轉(zhuǎn),猶豫了0.1秒,回答道:“這拾物上交,乃是每個公民的應(yīng)盡義務(wù),大侄子!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