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呢!放低點,讓我嘬一口!”
蔣文穿著粗氣,看起來很虛弱。
像他們這種到達伽馬γ級別,基本上就是到達了本身物種的個體極限。
什么手撕木樁,踏雪無痕,都是小事情。
像武俠片里面能夠用內(nèi)功療傷之血,更加是輕輕松松。
甚至他們都懷疑以前的武俠片就是古代異能者裝逼出來的。
蔣文本來斷條胳膊沒什么事情的。
但是當時同調開的太高,六刀流揮的太囂張,以至于胳臂甩出去的時候,帶走了大量的鮮血,糊了一墻。
所以他現(xiàn)在有些貧血。
剛過了第一下以后,他就憑借著伽馬γ級別的變態(tài)體魄,讓自己止了血,基本無事。
他們這種玩意,除非是脆弱的內(nèi)臟受到了重傷,不能強制之血,以防二次傷害以外,什么小胳膊腿的,丟了已不是一回兩回。
“你剛剛是怎么輸?shù)模课覜]有看清。”
喪狗撿回自己的刀鞘,想要重新插回刀進去,結果發(fā)現(xiàn)刀鞘早就被揮舞的壓力壓扁了,根本插不進去。
看到自己的寶貝變成這個鬼樣子,氣急敗壞的喪偶對照著蔣文就是兩嘴巴子。
看得遠處的特勤人員想要上來幫忙,卻是被稽查組的人給攔下了。
“看么看!喝茶先?。L!”
兩聲呵退了了自己的下屬,蔣文換了舒服的姿勢坐了起來。
從兜里掏出個小藥罐子在傷口上噴了兩下,疼得他直咧咧。
“我說是我把胳膊甩掉了你相信嗎?”蔣文神神秘秘的笑到。
啪!又是一個嘴巴。
喪狗抽完人以后,掏出來一個小本本,在上面認真的寫著些什么。
“喲!字還寫的挺好,聽說你們孤狼和游隼,是軍區(qū)除開技術部門以外平均學歷最高的是吧。”
喪狗沒有理他,蔣文還在往上面伸長了脖子偷看,邊看還便下意識的念了出來:
“蔣文……私放……逃犯,拒不招供,遂進行刑偵……拷問……打?!?p> 大概是看著蔣文太欠揍了,喪狗特意把拷問的‘問’字,細致的畫了個圓圈,然后加了個斜杠劃掉,改成了‘打’字。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我坦白,我坦白!”
喪狗一抖眉毛,再重復了之前問題。
“哦!你問這個啊!好說!之前不是和你說過,那個銀白色的不是水銀,是血對嗎?”
喪狗點了點頭,表示記得這個事情。
“原來我刀勢全都被你坑……”
喪狗一彈火燒云,清脆的刀鳴之聲在蔣文耳畔清晰可聞,十分清楚。
為什么這么清楚呢?蔣文看了看耳旁的戰(zhàn)刀,咽了咽唾沫,便重新阻止了語言。
“我的刀勢一不小心給敵人破了!對!是敵人。后面身體被水銀之蛇的鱗片刺了進去,哪個‘水銀’混進了我的體內(nèi)。一時間我竟然感覺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于是我就……”
“說重點,別說書了!”喪狗又談了一下戰(zhàn)刀。
蔣文立馬改口。
“那個銀白色的東西應該是以水銀為基質,類似于血液之類的煉金產(chǎn)物。它在我刀勢最盛的時候,溶解了我體內(nèi)上次受傷植入的人造骨骼。所以胳膊摔去了。”
喪狗如實記錄。
隨手拿刀在蔣文的背上又捅開了一刀。
“艸艸艸!疼疼疼!”蔣文連連拍手,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采樣取證,拍照完畢,喪狗順便幫對方噴上了藥。
“你原來的戰(zhàn)刀呢‘鳥人’呢?”
“鳥你媽!那叫‘六翼大天使’?!笔Y文怒言反駁,回饋他的依舊是一聲刀鳴,震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蔣文一臉嫌棄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中年的中二男,沒有好氣的說道:
“神經(jīng)??!你那玩意軍區(qū)都有備案,‘六翅蜓’,聽見了嗎?昆蟲!叫你鳥人算抬舉你了。還整天跟別人吹什么六翼大天使,你TM害不害臊?”
被人一把拾掇,蔣文也是沒有辦法,一臉委屈的說道:“咱不是轉業(yè)了嗎?拿著太浪費了,就留給老部隊了。”
喪狗看著一直陪著自己的火燒云,對桑寇喊了句白癡,就低頭記錄了。
“你來玩意怎么來的?”
蔣文微微一笑,神神秘秘的來了句:“我說我是吃炸雞送的,你信嗎?”
喪狗頭都沒有抬,伸手就去彈刀,卻是被蔣文握住了自己的手,一臉無奈的表示:
“不可說?!?p> ——
——
美人出浴,美艷馨香。
提前出來的西杜麗細致的服侍沐雨穿衣,在摸到那一頭柔美的秀發(fā)時,一時間都有些愣神了。
回頭望向那個淅淅索索半天穿不上衣服的閉眼銀毛團子,西杜麗已經(jīng)計劃好了今后rua、rua的日子了。
一步兩步。
一步兩步。
西杜麗鬼鬼祟祟的靠近了正在郁悶的伊蒂斯,準備再來偷襲,好好搓上一頓。
大概是下意識的感到背后莫名的邪意,伊蒂斯腦內(nèi)一直糾結的神經(jīng)最終還是繃斷了。
“去死去死!啊啊??!”
猙獰的鬼爪浮現(xiàn),那是伊蒂斯戰(zhàn)場上收割生命的鐮刀。
無盡的猩紅血氣彌漫,恐懼、憎惡、絕望,那是被其斬殺無法超脫的怨靈永世承受的折磨。
逝去死者鮮血中的鐵素,被詛咒成為了加害者的甲胄。
生前所受的折磨,盡數(shù)化作了施惡者的庇護。
漆黑的戰(zhàn)甲銘文秀美的紫羅蘭,猙獰的鬼面將那張秀麗的面龐徹底遮蓋。
侍奉在王尸之下的深淵騎士們?yōu)樽约旱慕y(tǒng)領,戰(zhàn)無不勝的伊蒂斯·基多拉獻上騎士之禮。
伊蒂斯心中的暴虐與狂怒激發(fā)而出,毫不講道理的……把西杜麗特意‘挑選’的各式風情的服飾都撕的稀碎。
“啊啊!我特意定制的小可愛……”西杜麗大驚失色。
看著那些特意定給伊蒂斯穿的華美服飾被撕的稀碎,西杜麗感到自己的內(nèi)心直直的在飆血,
連忙上前阻攔……
但回饋她的則是伊蒂斯?jié)M含殺意的鐮刀。
危!這是西杜麗的第一感覺。
死!這是西杜麗的第二感覺。
她根本沒有想到過,伊蒂斯真的會對她揮出戰(zhàn)鐮,直到戰(zhàn)鐮收割到了腰際,她都不愿意相信。
“咖咖,老身湯婆婆,見過伊蒂斯大人,見過西杜麗大人,這位是……蔣文先生的女兒嗎?咖咖。老身失禮了?!?p>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子,舉著四條胳膊從西杜麗的身后走了出來,身高三尺多點,腰后別著一桿比她自己都長的煙桿子。
西杜麗面色不善,這個自稱湯婆婆的家伙,走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若非伊蒂斯感知敏銳,否則日后傳出去,自己這個大祭司可真就成為一個大笑話了。
與三人見禮過后,湯婆婆亦步亦趨的走到了之前的‘浴池’邊上,伸出壇子去接那頭顱嘴里滴落的熔巖。
但她的身材過于短小,實在是接不到遠處滴落的熔巖。
老人哆哆嗦嗦的模樣,惹得沐雨心善,便伸手從湯婆婆那里接過了瓦罐,伸手去接那滴落的熔巖。
偶爾有四散的熔漿滴在沐雨的身體上,也和露水滑過荷葉那樣,新生嬌嫩的肌膚上滑落。
“老人家收好了,另外我不認識你所說的蔣文先生,我的父親姓沐,我叫沐雨?!?p> 湯婆婆用手將瓦罐摟在懷里,微微欠身失禮:“原來是沐雨殿下,老身失禮?!?p> “如不嫌棄,老身的鋪子恰好在附近,殿下此刻虛弱,飲些吃食,最合適不過了。”
沐雨剛想答應,但是又想起了什么,轉頭望向了西杜麗的方向。
西杜麗面色陰沉,明顯還在生氣。
但是看到沐雨詢問的眼神,隨即又換上了一張大姐姐的笑臉。
“殿下自無不可。”

放肆的狗頭
干么干??!喝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