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種地’還在繼續(xù)。
大神官的神袍的確不凡,被狂忘這種煉金傀儡扼住了咽喉都沒有被擰成兩截,那都多虧了這件神袍的整體防護。
但是后面趕出來的幾個老東西都看見這位大神官的衣袍上已經(jīng)開始崩線了……
黑澤對上狂忘。
沒有人插手。
但凡是和狂忘打過的人,都沒有愿意再找他的。
狂忘手里拋出的點滴的星光,零零閃閃,宛如一陣微風就會吹滅一般。
然后亮光與高空隕落的高塔撞在了一起,亮光就熄滅了。于此同時數(shù)百米高的鋼鐵高塔就這樣或做了漫鐵滴落的鐵水,于人間灑落。
這邊是理工科的第二把圣劍,熱能武器!其實就手法而言被稱之為熱核武器更為準確。
用于點亮恒星的核聚變被煉金的規(guī)則輕易束縛,無需直接激發(fā),便是輕輕的傳遞出一丁點的熱量,便是滔天的災禍。
如果不是周圍有太多的危險品,爆炸了自己都受不了,狂忘可能就不會這么精細的克制這份禁忌的力量了。
種地種著煩了。
狂忘懸浮于空中的右手松開了大神官的脖頸,任由他掉落在地上。
單手拂過空中散落的鐵水,赤紅的鐵水便形成黝黑的戰(zhàn)劍,全部釘在了大神官的身上,將他‘埋進’了地里。
“所有的牛鬼蛇神都在名為知識鐵拳下支離破碎了!就你?大神官?老子打的就是你大神官!要是老不死的能早點死!老子拿上鑄日熔爐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教廷蒸發(fā)了!看你們教皇怎么讓自己復活!”
知識和神權,看似無關,實則對立。
當一個人的知識越全面,那么神明在他眼里的存在感便越稀薄。
所以身為大宗師的狂忘看著這個神神叨叨的神棍就是一萬個心里不爽。
幾乎一半的火力都傾瀉到了他的身上。
看著死狗一樣沒有了聲息的大神官,狂忘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黑澤的身上。
【圣靈??!不要白費力氣了!鑄日熔爐可不是那么容易復制出來的!那是由白銀世代所遺留的武裝,配上了一些不該存在的內核,所成就的東西?!?p> 狂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不同的語種之間的切換自如。
但是他這是在白費心思,黑澤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煩躁、磨人、心悸、壓抑……
狂忘現(xiàn)在看起來還算比較正常。
和之前特勤隊那幾個被砍了雙手的家伙完全不同。
那些人已經(jīng)被戰(zhàn)斗的欲望沖昏了腦袋。
而狂忘好歹也是第五階段的歐米伽Ω的強者。
被深淵騎士團死前所下達的‘誓約勝利之劍’侵入了神智,也就是瀛川所謂【EX咖喱棒】。
狂忘雖然變得有些極端,但好歹還不會和瘋狗一樣沒有氣度。
【喂!圣靈!看著我??!即便是和之前那樣的居高臨下,也請回頭看我一眼??!】
一言不合!
不對!是壓根沒有搭上頻道。
腦子瓦特的狂忘看著沒有理會自己的黑澤,頓時就被激起了兇性。
放棄身邊半死不活的大神官,狂忘在‘誓約勝利之劍’的作用下,好戰(zhàn)暴戾的腦子急劇過載,看著眼前這個臭小子就來了殺心。
和之前爽朗開明的狂忘半點不像。
右臂飛回身體,由‘狂忘’的胸口開裂,開闊折疊出一扇通天的次元巨門。
【圣靈??!只有你!只有你才配看見我這失態(tài)的面目?。 ?p> 名為‘狂忘’的煉金人偶重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開啟了那一扇通往狂忘本人的門戶。
后面的博古今大驚失色,原先正在門后受制于老師的律令,所有人都不能泄露門后的事情。
但是此刻卻是莫名其妙的讓狂忘沖了出來,一旦讓別國的人知道華國第一的狂忘墮入深淵,重傷而歸,半死不活,變成了那副鬼樣子。
這不知道會要惹出多少麻煩。
“狂忘!不要!”
博古今呼喚著自己的摯友。
但是西杜麗伴隨著血氣傳遞而來的災厄太過濃厚,此刻狂忘和夏無且以及被深淵騎士斬落雙手的特勤人員,都必不可少的收到了‘誓約勝利之劍’的影響。
大家的腦袋基本都瓦特了,哪里是博古今能夠叫的動的。
瀛川的顧問嫻靜的搖著折扇。
寂靜雪域的供奉則整理一下之前被狂忘打偏了的軍帽。
一個老頭被一女子推著輪椅從門后出來,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學生的后背安撫道:
“不要緊的,誓言這種東西,等下讓他們再補就是了。不過是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骨頭,和兩個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實在不行……等下殺了滅口……也不是什么難事!”
陸陸續(xù)續(xù)又從門后走出幾個大漢。
渾身籠罩在滾動的黑霧中,連眼睛都無法看清。
到是有一個魁梧的男人沒有遮面,只是單手拖著一個生死不知的少年從門后走了出來。
坐輪椅的老者和背后的女人沒有理會這么多只是慢慢的靠近了博古今。
而那籠罩在黑霧中的二人和手拖少年的男人,‘恰好’將瀛川的顧問和北邊的供奉圍在了中間。
魁梧男子氣息最弱,反倒是反倒是一人攔在了這兩位世間頂級的歐米伽Ω強者的面前。
只因為他是特別被千里北調過來的南海定海神針‘提燈者’。
若不是有他的特殊能力在,又有誰能夠鎮(zhèn)壓得了那個殺不死、碰不得、困不住、叫不醒的夏無且呢?
被人從血肉之樹上摘下來的少年,原先是回復了正常。
但是他和血肉之樹連在一起,于深淵中大殺四方的時候,屠滅的深淵騎士團可不是一兩支。
他身上套上的‘誓約勝利之劍’不知道是狂忘身上的多少倍。
猛地發(fā)狂,便是兩位宗師輪流用煉金術進行束縛,但是他那種‘生長’的傷害,不要多久就能將煉金矩陣破開。
幸好之前特意有過備案,想到過可以讓‘提燈者’的能力進行壓制。
所以就有了這一副拖死狗的場景。
夏無且還沒有死,在‘誓約勝利之劍’的刺激下,本身的兇性被激發(fā)出來,便是被折斷了手腳的狀態(tài)下,少年還是掛著腕子去撕扯對方的衣袖。
就這樣稍微一點的動作,便是惹得‘提燈者’的不悅。
大腳一踩便懟在了少年的臉上,用力一扯,便是連著胳膊扯落了小半截的身軀。
夏無且已經(jīng)成為了貨真價實的人間災禍,便是點滴的血肉都不可以流傳到外界,但是常規(guī)的手段根本無法消除。
卻見‘提燈者’大手一張,猩紅的赤雷便奔騰而出,任何妖異的血肉都被赤雷所覆蓋。
血肉不盡,赤雷不息。
原本血肉如同怪物一樣的增殖能力,在這天災-赤雷面前根本毫無作用。
只能被漸漸的磨滅成飛灰。
夏無且再次被揍到失去了意識,但是四周散落的赤雷卻沒有就此消失,依然搖曳。
啪!
一聲折扇閉合的脆響。
瀛川的顧問將精致的紙扇抵在唇上,語如春風般的說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此刻在‘雞’面前,作為一只‘猴子’應該是我的職責,眾所周知……猴子是不會說人話的,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會說?!俊?p> 秘語、言靈說什么都好,一種脫胎于深淵神語的施術在開玩笑的話語里加了點料。
瀛川的顧問很識趣的用陰陽師的咒術封閉了自己泄密可能。
于是……這位身著狩衣雅士毫無阻攔的來到了老者的面前奉茶。
來自北邊的供奉看了看四周詭異的氣氛,用并不精通的華語也表了自己的態(tài)度:
“俺也一樣!”

放肆的狗頭
時代的進步,并不會影響到種地,和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