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敞開心扉1
“有嗎,”岑一晨一臉認真,回答的一本正經(jīng),“空調(diào)我可是開到了18度,還需要再調(diào)低點兒嗎?”雖說著,但身體也沒有移開。
“不用,再熱我可以把衣服脫了?!?p> “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流氓?!贬怀匡@然沒料到于子玄會說出這樣的話,終是往后退了幾步,臉上也上了點紅。
果然,變換身份,從調(diào)戲者變成被調(diào)戲者,以流氓的方式對抗流氓,是最有效的方法。趁著岑一晨轉(zhuǎn)身臉紅的空兒,于子玄也稍微舒了口氣。要是岑一晨不畏自己剛剛的那句話,自己可真的做不到語言再大膽一些。
“你要給我看什么好玩的呀?”于子玄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主動轉(zhuǎn)移一下話題的。
“請你吃飯,我自己做的。”
岑一晨覺得自己剛剛的害羞實在是過于丟人,對于轉(zhuǎn)移話題一事兒,自然是十分樂意將話茬接了下去。
“看不出來呀,你還會做飯?!?p> “我會的東西倒多了。小時候在西城,我爸媽工作忙,我很小就學著做一些簡單的吃的了。再后來,我和我媽回北城,我媽顧著賺錢養(yǎng)我,我只能再接著幫忙分擔一下家務(wù),做飯什么的啦,練就了一身好廚藝?!?p> 邊說著,岑一晨拉開了吧臺前的椅子,但卻遲遲不見于子玄走過來。轉(zhuǎn)頭看去,于子玄還是站在原地。
本以為岑一晨不會輕易談到有關(guān)岑振東這個話題,甚至在知道岑振東的事情后,于子玄在平時的交流中,也都會在盡量避免談及“爸爸”這個話題。但岑一晨居然可以像嘮家常一樣的說的這么輕松,是真的有很強大的自愈能力吧。
“不好意思呀,那個,你爸爸的那些歌曲的版權(quán),我并沒有完全幫你找回來,它們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屬上著作權(quán)人的名字?!?p> 原來她是在內(nèi)疚些這些,岑一晨只覺得心中涌過一絲暖流,“有什么不好意思,我還沒來得及說感謝你呢,謝謝你幫我的這件事邁進了第一步。剩下的,我們一起,慢慢拿回來。你會接著幫我的,對嗎?”
“看你出價了,我只認錢的?!庇谧有只謴?fù)了一張撲克臉,走到岑一晨拉開的椅子前坐下。
吧臺的臺面不大,擺下四個小盤子就把臺面占的滿滿當當。擺著的四盤菜分別是糖醋小排、椒鹽基圍蝦、清炒奶白菜,還有一盤桂花蜜小番茄。
“賣相不錯?!庇谧有滩蛔】淞司?。
“味道更不錯?!贬怀刻貏e自信的說到。
“不問你喝不喝酒了?!贬怀空f的特別自然,就像熟識了很久的人一樣。邊說著,邊向于子玄碗里夾了塊糖醋小排。一瞬間,于子玄竟有些恍惚。這種讓人莫名舒服的感覺,就像每次回家的氛圍一樣。
“看不出來呀,手藝確實不錯?!痹谠囂叫缘囊恍】诤?,于子玄的味蕾給予了大腦肯定的反饋。
“做你男朋友的話合格嗎?”
正準備再嘗嘗其它菜的于子玄,被岑一晨這突然的一句話,噎住了,干咳起來。
“別裝了,你嘴里的都吞下了,根本沒被噎到?!贬怀坎鸫┑臒o情,但還是給于子玄倒了杯水遞上。
于子玄接過水杯,猛灌了一口,壓制快跳出喉嚨的心跳,身體由正對臺面轉(zhuǎn)向正對岑一晨,將表情調(diào)制高冷狀態(tài),挑了下眼,“作為一個現(xiàn)役愛豆,你知道你這么說會有什么后果嗎?”
“明知我對你圖謀不軌,還答應(yīng)我的要約,你知道你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嗎?”岑一晨也挑了下眼睛,只是語氣帶了些玩味,十分坦然的說到。
“所以呢,你這樣,我就會當真的。”
看著動作是想開口但卻遲遲未出聲的于子玄,岑一晨也不急著去緊逼,抬起長腿,勾住于子玄椅子下方的橫桿,再借力將于子玄向自己方向拖的同時,自己的身子也像前傾去。
在感知到獨屬于岑一晨的熱氣離的越來越近時,于子玄前一秒還充斥著的滿腦子的冷靜條款頃刻間全部紊亂。僅存的理智還在斟酌是應(yīng)該用手將熱浪的產(chǎn)生根源推開,亦或是控制自己的身體躲開。但所有的一切,在嘴唇再次被什么堵上時,徹底崩離瓦解。
奇怪,給自己倒的是水,岑一晨是在偷偷喝蜜嗎,大腦越來越迷亂,感知器官接收的香甜早已不知是來自于鼻尖還是嘴間。緊接著......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卻并沒出現(xiàn)多大的排斥,甚至,有些喜歡。情不自禁用包圍來表示歡迎,但一沒留神,牙齒有些用力過猛。
“哎喲?!贬怀课孀∽彀徒辛寺?。“你太狠心了,好疼的?!?p> 于子玄自己都沒注意,許是力度真的有些過大,搞得岑一晨說話竟還有些大舌頭。
“信不信下次給你咬掉了?!庇谧有闷鹋赃叺乃?,又是猛灌了一口,慶幸岑一晨剛剛因疼發(fā)出的叫聲得虧夠大,不然自己的魂指不定現(xiàn)在還能不能回得來。
“所以,你自己答應(yīng)還有下次咯~”岑一晨的疼痛也消了大半,說話的清晰度也恢復(fù)了正常。
“你了解真正的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嗎?”害怕岑一晨還會做出什么讓自己沉迷,以致不能正常思考的舉動,于子玄急忙將話題引到了自己的軌道上。
“我不需要從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處了解,包括你?!?p> 收起了嬉皮笑臉后,于子玄只覺得認真說正經(jīng)事兒的岑一晨也開始有些令人眩暈。只能趕緊將頭別向空出,用一種嚴肅的態(tài)度進行了接下來的輸出。
“我甚至都不記得認真和別人交朋友是什么感覺了,多少年了,我身邊的人只有能利用和不能利用之分。你就不怕,我把你耍了,再或者,把你賣了還在幫我數(shù)錢?”
“你甚至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我賭你,除了利益之外,有更看的重的東西?!?p> 于子玄還想接著反駁些什么,但終究是變得有些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