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維美滋滋地炫了一大口肥牛,被燙得呲牙咧嘴:“好燙好燙!”
她順手就拿起一旁的酒瓶“咕嚕咕?!惫嗔艘淮罂冢韧旰蠡匚兜剡七谱欤骸斑@個飲料叫什么,好好喝呀。待會兒得去問問這個飲料是什么牌子的?!?p> 說完,她輕輕地打了個嗝,又迷迷糊糊地把筷子伸向面前的火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林真和池淵這兩個不怎么喝酒的妖怪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什么。
夏維的嘴雖然還在不停地炫,但是表情已經(jīng)暈暈乎乎的了。
池淵從火鍋里撈出一只口蘑,夏維就瞪大了眼睛看他,“池淵,你為什么能從鍋里撈出來白色的兔子?”
池淵呆愣地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筷尖上搖搖欲墜的口蘑,“什么……兔子?”
夏維捧著臉,吸溜吸溜嘴角的口水,含混道:“麻辣兔頭……嘿嘿,好吃……”
“完了。”池淵放下筷子,“她不會是吃菌子中毒了吧?”
林真:“可是她剛才好像沒有吃菌子???”
“不是吧,她這都出現(xiàn)幻覺了!”
“什么幻覺,我才沒有出現(xiàn)幻覺!”夏維的臉紅通通的,舉起桌上的酒瓶豪邁地一揮手:“來,為了我們藤蘿花店的第一次團建,干杯!”
林真和池淵無奈地舉起酒瓶,“好,干杯!”
夏維又“咕嚕咕?!惫嗔艘淮罂凇?p> 一口妖不醒下肚,夏維臉上露出一個虛幻的、飄渺的笑,傻樂道:“哈哈,我怎么在天上飛……”
林真輕輕聞了聞那個酒瓶。
一股濃烈的酒香虛無縹緲地往鼻子里鉆,光是聞上一聞,就有點兒醉醺醺的感覺涌了上來。
而夏維剛才直接干脆利落地喝掉了大半瓶。
池淵也聞到了那陣酒香,他摸了摸鼻子,“她喝醉了?”
“我沒有醉,”夏維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我沒醉……”
說罷,只聽“咚”的一聲,她腦袋一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林真:……
池淵:……
老板,你睡著了誰來付錢啊?我們沒有帶錢啊!
最后,還是那位章魚老板瑟瑟發(fā)抖地站了出來,給他們這一桌免了單。相當于變相地吃了一頓霸王餐。
林真和池淵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夏維,站在火鍋店門口面面相覷。
“我們……應(yīng)該送老板回哪兒去啊?”
“回花店吧?!绷终鎳@了一口氣,“花店二樓有房間,把她放那兒去吧。”
池淵和林真一人架起夏維一只胳膊,送夏維回到了花店,還貼心地給她鋪好床塞進了被窩里。
“好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
第二天早上,林真已經(jīng)開了花店的門,夏維還沒有醒。
他們都覺得正常:畢竟夏維昨天晚上喝了酒嘛,宿醉之后多睡一會兒也是很正常的!
等到下午花店關(guān)門的時候,夏維還是沒有醒。
兩人開始覺得不對勁:睡了一整天都還沒睡醒嗎?
但是窩在被窩里打鼾的夏維看上去面色紅潤,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吧?
直到特勤組的玄武又來到藤蘿花店。
他看著一臉憂愁的白澤,再看看旁邊喪喪的池淵,調(diào)侃道:“怎么都這么愁眉苦臉的,有什么事是白澤和黑龍都搞不定的???”
林真和池淵齊齊地長嘆一聲。
“咋了?”玄武嚴肅起來,“對,這個花店的老板怎么不見了。難道……她被妖怪給吃掉了?”
這個腦洞離譜中又帶著一絲合理。
林真連忙打斷了他更加離奇的各種推測:“夏維前天晚上喝了一點酒,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p> 玄武驚疑道:“不會吧,喝的什么酒啊,這么厲害?”
“不知道是什么酒,香荽火鍋店的章魚老板送我們的。”
“呃……”玄武沉吟了一會兒,“帶我去看看吧?”
夏維還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林真推開房門,問:“她這到底是怎么了,莫非那酒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毙渎勚块g里濃郁的酒氣,慢吞吞地質(zhì)問道:“你們兩個,居然敢讓她一個人類喝妖不醒?”
林真茫然道:“什么妖不醒,沒聽說過?!?p> 池淵倒是聽說過:“妖不醒?聽說妖怪喝上一整瓶妖不醒都會在美夢中昏睡一整年,但是我確實沒有喝過,所以也沒有認出來那酒就是妖不醒……”
玄武摸了摸下巴,說:“是啊,妖不醒我都只敢一次抿一小口,生怕喝多了第二天就睡過頭。看她這樣子,起碼喝了有半瓶吧?”
“對,她是喝了挺多的?!绷终婢o張起來,“那她喝了那么多會怎么樣?”
“凡人喝一瓶妖不醒,能一醉千年吶。喝半瓶,大概會睡上五百年?”玄武拖長了語調(diào),“到時候夏維一覺醒來,哈哈,也許世上又多了一個爛柯人?”
“少開玩笑,”林真輕輕地捶了他一拳,“快想想辦法把她叫醒??!”
“我沒開玩笑,她喝這么多妖不醒是真能睡上個五百年的?!?p> 眼見得林真又要握拳,玄武連忙說:“好好好,我那里其實備了些妖不醒的解酒藥,我去拿一顆過來給她吃,好吧?”
“吃了解酒藥她就能醒過來了嗎?”
“那當然?!毙鋵ψ约号涞慕饩扑幒茏孕牛拔液韧昃浦蠖际强恐@些解酒藥才能正常上班的!”
“那就麻煩你了。”見玄武還沒有動作,林真催促道:“快去呀!”
“好吧,好吧?!毙涿嗣约何募锏木碜冢J命地點點頭:唉,先去給夏維拿解酒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