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回了,南居熱鬧了許多?!?p> 入了春,南居四處都是花開,紅紅綠綠地占了大片的視野,坐在閣樓之上,沈尤琳撇了撇嘴,“還不是老樣子?南居這地兒我都呆膩了?!?p> “這里風(fēng)景多好???”
“好嗎?我倒是更想去別的地方看看?!彼腥粗?,“可我爹娘根本不答應(yīng),哪像你家啊,做什么都讓你一個(gè)人去的?!?p> 我眨眨眼,“前些日子,你不也去出游了嗎?”
“是啊,出游?!彼湫σ宦?,“我以為我爹娘突然開了竅,是讓我獨(dú)自出去游玩,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不等我猜,她就提高了音量大怒,“他們竟是讓我去見男人的!”
“……”
“我都跟他們說了不嫁不嫁,還逼著我去!”
“那你怎么辦?”
“我當(dāng)場就回頭了,如今媒人婆還在我府上念叨我壞話呢,這不,跑出來同你喝酒了?!?p> 沈尤琳做事向來是干脆,且不怕丟臉。換做是我的話,只會覺得面皮薄,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如果換做是她,我估計(jì)真的可能當(dāng)場把桌子掀了也不一定。
尤琳姑娘有一句話,叫我不愿的,天王老子來了也逼不得。
“那你回去,不又得挨伯父伯母的訓(xùn)了?”
“隨便他們了?!鄙蛴攘招臒┑煤埽e了一杯酒喝下,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你說你今日要來買什么?”
“夢山虎的書?!?p> “那個(gè)……寫風(fēng)月話本的?”沈尤琳說,“倒是聽說過,他名氣很大,寫的好看嗎?”
“反正他的書我都看過了?!?p> “哦,他還有好幾本?。俊?p> “如今已經(jīng)出到了第八冊了。”
“八冊?!”
“都是同一系列的,《春回夢廊》你聽說過么?”
“哦哦,那個(gè)??!”沈尤琳點(diǎn)頭,道:“我倒是看過一點(diǎn),原來這就是他寫的?”
我也難掩激動,“今日是他第一次到南居來賣書,也就是這半年,才開始親自出來賣書的,先前都是通過書商,根本見不到真人?!?p> “你這么喜歡他?。俊?p> 我有些不好意思,“夢山虎寫的是真好看?!?p> 我萬萬沒想到他會來南居,且在南居的人氣也很高,這書商一放出消息來,要舉辦活動的茶樓已經(jīng)被踏平了,好在我是來得早,在這里占了個(gè)位置。
沈尤琳忽然悟到了,從口袋里拿出個(gè)木牌,“這……該不會是買書的號碼牌吧?”
我笑了笑。
“我說呢,怎么一進(jìn)來就給我塞個(gè)牌子,還以為是要抽獎。”
我說:“正好,你也可以買一本回去瞧瞧?!?p> “也好。”沈尤琳托著下巴,“可是他得什么時(shí)候來啊……”
夢山虎雖說辦了不少這樣的活動,但真的見過他本人的不多,平日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總是戴著一個(gè)能擋臉的斗笠。這種帽子不常見人戴,可見著夢山虎,并不希望露出自己的真容。
也有人猜測許是他長得丑,又有人說或許是他容貌過于俊美,總之哪種猜測都有,不乏總是有人慕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