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下和齊貝林并沒有覺得緋村和也這番話有什么問題,作為羅斯托克大學的高材生,同樣也作為同盟國的貴族,他會出現(xiàn)在德意志的實驗室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緋村和也曾經(jīng)就是實驗室的主要成員之一,只不過因為受不了他們的一些行為退出了而已。
而氰化氫這種物質(zhì)的那次實驗,緋村和也同樣在場,對于這個東西,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盡管他很喜歡鮮血的味道,但是他還有著屬于自己的良知,他從來都沒有殺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信條。
“你這一次過來又是想要做什么?”齊貝林依然警惕的看著他。
“很簡單,因為沒有我,你們絕對不是李舜生的對手。”緋村和也平淡的說道:“沒有我,你們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那些毒藥的特性么?”
“另外,我覺得你們的偵查工作做的也不到位,有些東西,你們真的發(fā)現(xiàn)了么?”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半個不屬于兩名死者的腳印?!闭f到這里,緋村和也頓了頓,觀察了一下森下和齊貝林的表情,隨后冷笑道:“看你們的樣子,我想你們肯定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p> “那半個腳印就在門口,我本來是想看看那里有沒有指紋,但是意外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它。”
“只有半個腳印的話,恐怕價值不大。”齊貝林搖了搖頭。
“價值不大?”緋村和也搖了搖頭:“半個腳印也能看得出來兇手鞋子尺碼,你告訴作用不大?”
說著,緋村和也轉(zhuǎn)身向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
森下沒有懷疑,跟著緋村和也向著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緋村和也在尋找證據(jù)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
坂田見森下出去了,也跟著自己的老大向外走去。
只有齊貝林還有些猶豫,由于緋村和也之前反常的行為,他對緋村和也現(xiàn)在有一種天然的不信任。
來到現(xiàn)場,緋村和也蹲在地上,指了指門口的地面。
門口的地板是米灰色的,要蹲下來仔細看,才能看得到那半個腳印。
粗略判斷,這應(yīng)該是來自于一個男人的前腳掌。
森下看著面前的半個腳印,總感覺十分眼熟,但是他又說不上哪里眼熟。
“看你的樣子,似乎對面前的這個腳印有印象?”緋村和也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森下。
“沒錯,這個花紋我看著的確很眼熟,但是我想不起來了?!鄙?lián)u了搖頭,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僅僅是一個花紋,不足以讓他回想起這件事。
“既然感覺眼熟,那不如拓印一份,也許到了某些時候,就能想起來了。”緋村和也說道。
坂田在一旁沉思了片刻,突然拍了一下腦袋,他看著森下說道:“這個花紋,不就是前天那個被割喉家伙背上留下來的么?”
“確實很像。”森下點了點頭:“但是一次和其他的時候手法不同太多了?!?p> “那一次的下手十分殘忍,影響很大,而且也正好只是有些巧合,在那一天李舜生來信休息一天?!?p> “再加上李舜生之前做的事情,看上去要么是莫名其妙,要么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上去都是意外。”
“就像瓦倫泰那次一樣,五分鐘內(nèi)至少有上百個目擊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有嫌疑,也沒有一個人知道李舜生到底是誰?!?p> “雖然那天的割喉案最顯著的特征就是一刀割喉,然后踢出一腳,有這樣心理承受能力和動手能力得到人不多,就我現(xiàn)在已知的人選當中,也只有李舜生符合?!?p> “但是現(xiàn)在我們不能僅僅憑借著一個腳印就來判斷那一次也是李舜生做的,漏洞太多了?!?p> “也許,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坂田說道。
“現(xiàn)在也只有這么看了,我能感覺的出來,李舜生是不想欠債的,所以今天他選擇了一個雙人的目標,目的就是補上昨天所欠下的那一個?!?p> “可是,既然這么選擇的話,那他就沒有理由在昨天還要去殺人了?!?p> 坂田點了點頭,在這一周的交鋒里面,李舜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既然李舜生沒有承認,那就說明這件事一定不是他做的。
“說起來,你是怎么知道齊貝林一直在跟蹤你的?”
森下深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去糾結(jié)這些東西并沒有什么用,倒是他現(xiàn)在有些好奇,緋村和也是怎么知道有人跟蹤他的。
“在齊貝林第一天早上進我房間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本p村和也淡淡的說道。
“他應(yīng)該是很專業(yè)的,應(yīng)該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才對?!鄙略俅螁柕馈?p> “很簡單,因為我知道我的背包被人翻了?!本p村和也十分爽快的說道。
“他應(yīng)該會保持背包里面的東西和原來位置是一樣的才對。”
“沒錯,的確一樣,但是他忽略了一點?!闭f道這里,緋村和也笑了笑:“齊貝林先生,既然來了,總躲在后面聽別人講話,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確實如此?!饼R貝林從樓梯處走了出來,站在了緋村和也的面前。
“你知道么,在我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背包的拉鏈位置發(fā)生了變化,我就知道有人來過我的房間?!?p> “我應(yīng)該特意觀察了拉鏈所在的位置,讓它重新回到了原位才對?!?p> “我數(shù)過?!本p村和也笑著說道:“這是我的習慣?!?p> “你對船上的所有人都有戒備,所以一直在防著這一切?”齊貝林沉聲說道:“不過也沒什么,如果你不是李舜生的話,那就說明李舜生對你起了殺心,有防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p> “沒那么復(fù)雜,我說過,這就是我的習慣,這和李舜生有沒有給我寄過信沒有一點的關(guān)系?!本p村和也搖了搖頭。
“習慣,人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習慣?”齊貝林顯然不相信緋村和也的說法,畢竟這樣的話聽起來是真的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