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律、白司:……
回青鳶苑的路上,宋悠然就這么扛著小鋤頭,走在黑律和白司的前面。
走路帶風(fēng),拽的二五八萬。
完全沒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跟個瀟灑肆意的男孩子一般。
倒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表現(xiàn)出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而是覺得沒必要。每年的生辰,都是烏老、黑律、白司三人陪著她過。
今年,她以為也是這樣。
在最熟悉的人面前,要以最舒服的姿態(tài)生活,才最快樂。
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的黑律、白司兩人,這會跟在后面卻有些不淡定了。
“小祖宗……”
只是,兩人話還沒說完,宋悠然已經(jīng)消失在兩人的面前了。要不是親自教了她五年的法術(shù),這兩人打死也不會相信,一個沒有仙根的小廢材,學(xué)東西竟然可以這么快,原本的基礎(chǔ)可以那么好。
無論是體內(nèi)還是耐力,宋悠然都比他倆還要好。
再說說她跑起來的速度,原本就快到令人發(fā)指,現(xiàn)在在學(xué)了上乘輕功的加持之下,就變都更加讓兩人有些追不上了。
但是,她就這樣子回去的話……
黑律、白司四目相視面面相覷。
“宮主不會嚇到吧?”
“你猜?!?p> 五年時間里,傅瀾塵和宋悠然并不多見,掰著手指數(shù)一數(shù),就能數(shù)得過來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
之前每一年宋悠然的生辰,傅瀾塵也從不會到場。只是派人向今日一樣,送件禮物來,人卻是從來不到的。
但是今日,宋悠然十八歲的生辰。
他來了。
“烏老~”
青鳶苑里,宋悠然把玩著手里的鋤頭,一會拋到空中,一會用腳跟接住,玩的不亦樂乎調(diào)皮的很。
她本想再說些什么,比如傅瀾塵送的靈丹在哪,又或者她今年已經(jīng)十八了什么時候能出宮下山之類。
但還沒開口,就被一個嗓音很淡的聲音打斷了。
“烏老不在,但我在?!?p> 很冷的語氣,極為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危險感。
宋悠然很快反應(yīng)是傅瀾塵的聲音,愣了一下神,他怎么會來?
嘭~
小鋤頭從天上掉下來,砸到了她的腳尖。
宋悠然單腿跳起來抱著腳就是一頓口吐芬芳:“我%*%#@!”
傅瀾塵的眸光,在定格到眼前抱著腳跳起的宋悠然身上時,不由地露出了恨鐵不成鋼般的滿目嫌棄。
自己當(dāng)初究竟是撿了個什么玩意回來。
就這,還想有朝一日能在我死之前打敗我?
傅瀾塵嘴角微微顫了顫,折扇使勁地敲了敲紅墻:“宋悠然,你在做什么?”
宋悠然抱著腳還在跳,有些稚氣的聲音里又帶著點不受約束的拽:“你看不見嗎?”
傅瀾塵抬起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面無表情地朝她緩步踱去,準(zhǔn)確來說是朝著青鳶苑的大門踱去。
原本,他是來為她賀生辰的,畢竟十八歲對于一個姑娘來說,是很重要的日子。
她的爹娘都不在了,長兄也不在了,所有疼他的親人都不在這個世上了,除了……
作為把她從血海里救回來的無仙宮宮主,他覺得還是有必要來和大家一起為她共賀生辰。
但是現(xiàn)在,他后悔了。
看見她這樣子他只有滿腦子的頭疼。
就想問問,能退貨嗎?救錯了行不行。
魚小野
魚小野: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