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的花鳥都比城里要快活些?!逼钭陷嫜銎痤^任憑微風(fēng)撫面。
“你是該見見人間苦?!逼钭芋K道。
“讓你來是當(dāng)護衛(wèi)的,哪那么多話?”祁紫萱瞪他。
“長公主殿下息怒。”宋青忙說。
“他今兒準(zhǔn)備去哪?”她問,“聽說二哥的人是在門口把他攔下的?!?p> 宋青看了看祁子驥的臉色,才答,“稟公主,主子原是打算南下些看看災(zāi)情。”
到這,傅景煙知道自己不該聽下去了,上前幾步,“不遠(yuǎn)處有泉眼,景煙去取些水來。”
“我陪你去?!痹捳f出口,祁子驥自己都有點驚訝。
祁紫萱一下就笑了,她六哥栽得挺徹底啊,“人芷秋會看顧好她家小姐的?!?p> 傅景煙垂眸掩下眼中的驚異,“昭王殿下原是為了護著長公主殿下才改了行程,若殿下與景煙都離了公主,公主身邊便無人了?!?p> “子驥唐突了?!彼纱嗟卣J(rèn)下了。
“清清,你隨芷秋去取水來?!逼钭陷娣愿赖?。
“是?!倍穗x去。
古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看著祁子驥如今這模樣,又不像這么回事。
傅景煙下意識不想與祁子驥相處,“我去看看那邊布置的如何?!?p> “宋青。”
“是?!彼吻鄳?yīng)下祁子驥的命令。
一盞茶的光景,桃樹下只余三人。
“景煙,我并不覺得這些需要避著你說。”
“我知道你信我,可這本不該我知道?!备稻盁熥咧疗钭陷嫔磉叀?p> 祁紫萱按下心中想說她早晚會自己人的沖動,道:“這事兒瞞不住了,你早晚會知道的。”
傅景煙有些不可置信。
祁子驥解釋,“黃河決堤,防御工事一潰千里。不日,大批的災(zāi)民就要涌入京城?!?p> 傅景煙努力回想,上一世成婚前,祁子驥似是出了趟遠(yuǎn)門,那時她隱約知道他是出去處理公務(wù),還想著他是不是借著公務(wù)帶上唐歡游賞山河去了,看來是她狹隘了。
“可...前兩年不是才加固過嗎。”
這回驚訝的輪到祁紫萱,“你竟也知道?”
“只有你滿腦子都是玩。”這話聽著是埋怨,卻存了些恨鐵不成鋼之意。
“這些事自然都有你和二哥去操心!”
“紫萱,”傅景煙阻止道,“昭王殿下也是一片好意?!?p> “他有什么好意!成日管這管那的!”祁紫萱抱怨,“傅景然可會成日指責(zé)你不學(xué)無術(shù)?”
還沒等她答,祁子驥先說:“你當(dāng)她那身武藝是生來就有的不成?”
“哼,”祁紫萱轉(zhuǎn)頭,“你趕緊娶個王妃!免得日日都來嘮叨我!”
“你這樣子,叫傅景然曉得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搭理你?!?p> “哎景煙!你不許告訴他!”
祁紫萱雖有些生氣被數(shù)落,還是高興的,祁子驥本就少話,近日心情更是奇差無比,今日見上了傅景煙,又與她說了些話,果真心情好了不少。
“好?!备稻盁熑讨σ猓f萬沒想到,這兩兄妹斗起嘴來如此有趣。
“想笑就笑,別忍著?!?p> “是,殿下?!彼谥煳⑽?cè)過身子。
她這般眉眼含笑的樣子讓祁子驥舍不得移開目光。他實在是...很想她。
“咳咳?!逼钭陷婵人詢陕?,告訴祁子驥差不多就得了,哪有人這么盯著未出閣的姑娘看的。
“過些日子父皇會派人下去探察災(zāi)情,我準(zhǔn)備走一遭?!鼻笆谰褪撬サ?。
祁紫萱心道,這恐怕不是在告訴自己,是在給傅景煙交代行蹤吧,“二哥知道?”
“我與他商議過,由我去最為合適?!?p> “你多長時間能回來?”雖嘴上嫌棄的要命,心里還是知道六哥對自己著實算得好了。
“尚未有定數(shù)?!彼D(zhuǎn)身道,“還請傅小姐多看顧紫萱一些?!?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