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傅小姐。”宋青宋時(shí)抱拳。
“請昭王殿下安,請長公主殿下安。”兄妹倆一同下馬。
祁紫萱下了馬車,“怎么就你兄妹二人,芷秋呢?”
“景煙能照顧自己,況她的侍女有危險(xiǎn)時(shí)自保尚且困難,必然會(huì)令她分心?!备稻叭淮?。
“有小侯爺和六哥呢,你別擔(dān)心我?。 ?p> 傅景煙沖她擠擠眼,回“是。”
“既人已齊整,出發(fā)吧?!逼钭芋K一聲令下。
“要不我也騎馬吧?就我和清清好無聊!”祁紫萱掀了車簾要求。
“你不會(huì)騎馬,別鬧!”祁子驥呵斥道。
“景然,要不......”
“你別跟著胡來?!备稻盁熛胝f什么他可清楚得很,“你擔(dān)心長公主閑得慌,大可陪著她乘馬車?!?p> 傅景煙看了看身后的車。
“你若是由著長公主惹出事端來,我回去非扒了你的皮。”傅景然警告道。
“你別威脅景煙!”聲音從身后的馬車中傳來,話雖這么說,可她心里甜滋滋的。
“哥,你這樣子,可讓我擔(dān)心起日后有了嫂嫂,我的日子了。”
傅景然瞪她一眼,讓她別亂說話。
“萬一你要娶個(gè)不喜歡我的嫂嫂,你又如此偏幫......”
“傅景煙!”咬牙切齒道。
傅景煙帶著得逞的笑意,向另一邊轉(zhuǎn)頭,卻見祁子驥饒有興味地瞧著自己。
“傅小姐竟有如此活潑之時(shí)?!?p> 她一下便斂了笑容,咬著下唇專心致志地看路。
“小妹頑劣,殿下見笑了。”
“挺有趣的。”祁子驥笑道,“原還有些疑慮,傅小姐是如何與紫萱玩至一處的。”
傅景煙在心里罵了自己千百遍,雖說這輩子沒有妄圖嫁給他,也沒必要在他那兒留個(gè)這等印象。
“棣州水患極重,大部分百姓都逃去了未受水患之災(zāi)處。”
“殿下,既各地飽受水患之苦,可沿途探察,防御工事多處決堤,定不止一地官員之責(zé)。”傅景然思索后答。
“也罷,長公主受不住日夜兼程之苦。”祁子驥看了看身后,“望此趟之行,能讓紫萱似傅小姐般吃得些苦頭?!?p> “長公主金枝玉葉,自會(huì)一生順?biāo)臁!?p> “借小侯爺吉言,希望紫萱能得償所愿?!逼钭芋K意味深長道。
“昭王殿下說得在理?!?p> “你倒有心思管長公主的事兒,你還長人一歲?!?p> “若無心儀之人,也不必著急。”祁子驥這話聽著就陰惻惻的。
傅景然還想說什么,看了看傅景煙,也沒再開口。
--
“今日在馬車?yán)镆恢甭犚娔銈冊谇邦^說話,好熱鬧!”祁紫萱不依不饒地要求?!拔乙惨T馬!”
“你倒不怕摔斷脖子。”祁子驥冷淡道。
“紫萱,你不會(huì)騎馬,會(huì)有危險(xiǎn)的。”
“你可以,我也定能學(xué)得會(huì)!”
“長公主,景煙幼時(shí)便會(huì)騎馬,十二歲那年跟著父親隨圣駕秋獵,馬兒受驚發(fā)狂,若不是有貴人相救.......”
“是你?!”祁紫萱看的卻是祁子驥,“我聽二哥說過,六哥在獵場救了個(gè)小姑娘?!?p> 傅景煙低頭不語,前世祁子驥便是將唐歡錯(cuò)認(rèn)成她,今生她不愿與他多牽扯,卻不湊巧的讓他知道了。
“傅小姐是否記得,當(dāng)年......”
“景煙累了,各位慢用?!彼龜R下筷子,快步向后院走去。
“殿下恕罪?!备稻叭粍傄鹕?。
祁子驥伸手阻止,朝著人離開的方向去了。
“景然,你說,六哥和景煙......”
傅景然卻轉(zhuǎn)了話題,“長公主若想習(xí)騎馬,回京后可尋人教導(dǎo),路途危險(xiǎn),望長公主顧念鳳體?!?p> “可我一人在車中,著實(shí)有些無趣?!?p> “明日起我便讓景煙陪著長公主?!?p> “好吧,”祁紫萱剛想應(yīng)下,“哎,等等,那我六哥不得...你讓我想想?!?p> 傅景然一下就笑了。
“你還是笑起來好看,干嘛和我六哥一樣成天板著臉?!眾A了塊烤鴨放在他碗里。
“許是,顯得莊嚴(yán)些?!?p> 祁子驥思量片刻還是叩了門。
傅景煙雖有千百個(gè)不樂意,還是出了房門,“請昭王殿......”
祁子驥伸手托住她下壓的胳膊,“傅小姐一路上都準(zhǔn)備喚昭王殿下?”
傅景煙收了被他碰過的手臂,覺得那處熱得厲害。
“不知傅小姐早年之言,是否作數(shù)?”
兩人腦中響起同一句話:都說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
手臂處的灼熱似是蔓延到了她面上,“童言無忌...景煙有些記不得了?!?p> “既是忘了,又何故面紅?”若他不是活過一遭,許會(huì)被她蒙了。她要記不得,前世便不會(huì)放著祁子墨不要,非要嫁他。
“殿下,時(shí)辰不早了......”
陡然想起她與何攸之兒子相看一事,他后退幾步,朝她作揖道,“子驥唐突了?!?p> 傅景煙有些發(fā)怔,這人是祁子驥?她記著他從不與人低頭。就是對著她的靈牌,也是埋怨地問她,為何不早些告訴他當(dāng)年之事。
“晚膳也沒用什么,遲些我讓人送去你房里。”祁子驥見她久不答,更是坐實(shí)了心中所想,她恐怕是看上了旁人。
“謝殿下,不必了?!?p> 祁子驥背對她,長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