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宋青宋時都留在了別苑,傅景煙就知道他二人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果不其然,她和祁紫萱衣裳都制好了,也不見他們回來。
又等了五日,她左臂的傷都好全了。
“景煙,你說他們到底去哪了?”祁紫萱百無聊賴道。
她想了想,“算算快有半月了,該是去了棣州?!?p> “為何要將留我們在此處?”
“棣州全州受災(zāi)嚴重,該是為了安全考量。帶上我們多有不便。”她拿布帛擦拭隨身的佩劍。
“那我何時才能再出門去?”祁紫萱趴在桌上,悶悶不樂道。
傅景煙沒應(yīng)。
說來挺憋屈的,她堂堂長公主,卻被侯府的小姐限制在別苑中,五六日才準她白日出一次門。她兄長留下的護衛(wèi)也唯傅景煙的命是從,她說什么都沒用。
“我有些擔心他們?!?p> 傅景煙放了帕子,收劍入鞘,“若三日后還沒有消息,我和宋時就走一遭棣州。”
宋青處事妥帖,思慮周全,留他看顧祁紫萱再合適不過。
“你別也走??!”祁紫萱拉拉她的袖口。
傅景煙手指按唇上示意她噤聲,小聲說:“有人?!?p> 她聽話的住了口,縮在傅景煙身旁不敢動彈。
門外有黑影快速移動,一聽便知這幾人身法了得。
傅景煙想出門去看,祁紫萱拽住她:“別出去!”
“你去屏風后,別出聲?!闭f完就窗欞處越出。
“呦!居然還有個小娘們兒!”一粗布短上衣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瓷瓶。
“你男人出去挺久了吧?”另一鼠目男子“嘿嘿”著上前,“本大爺替你男人好好疼疼你!”
傅景煙一劍就刺穿了這人的喉嚨,“要命的趕緊滾?!?p> 那活著的人大怒,“老五老七!”
“四哥!”又有兩人分別從她和傅景然的房間出來。
“既然老四喜歡這個女人,我們就送她去和老四作伴!”三人抄著家伙一擁而上。
打斗聲引來了宋青,待他趕到時,三人早已氣絕身亡,還有一人剛被傅景煙刺傷大腿,正在地上哀嚎不止。
“傅小姐,這......”
“找人抬去官府?!备稻盁煼愿赖馈?p> “是?!彼吻喟聪滦闹械捏@訝,雖說歷代鎮(zhèn)遠侯都是戍邊猛將,可...她是女子??!就這么輕巧的取了賊人的性命,面色都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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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路上到處貼了擊殺流匪的告示?!备稻叭贿M門就問。
“哥哥!”傅景煙聽到聲音就奔了出去。
見傅景煙朝他奔來,他有些詫異。她十二歲以后就習慣了他常不在身邊,已許多年沒這樣迎接過他了。
著淺藍羅裙的女子一下就撲進他懷里,嗔怪道:“你怎么才回來!”
“主子,小侯爺?!彼吻嗨螘r作揖。
“咳?!逼钭芋K站在傅景然不遠處,假意咳嗽一聲。
祁紫萱這才從后院出來,“小侯爺有所不知,那伙殺人越貨的流匪全折在景煙手里?!?p> 傅景然聞言輕拍她背兩下,“怕了?”
“才不呢!”她松了手,不甚自然的對上了祁子驥的目光。
“你如何會對人動了殺心?”傅景然邊走邊問。
“我和景煙那日在房里說話,那伙賊人入室盜竊,還對景煙說了些......”祁紫萱沒再說下去,大伙兒卻心中有數(shù)了。
祁子驥瞥宋青宋時一眼,隨傅景然進屋去了。
“六哥,你出門這些時日是沒帶換洗衣裳么?!逼钭陷骖H嫌棄地看他一眼。
祁子驥望著傅景煙,“嗯”一聲算回答。
“景煙給你制了件外袍?!?p> 傅景煙本就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眼下更是要將臉埋進前襟中了。
“清清?!逼钭陷娣愿赖馈?p> “是?!?p> “景煙,不能只昭王殿下有吧?”傅景然道。
“我原只去買個衣料,紫萱不愿制兩件,這才......”這借口她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
祁子驥喜不自勝,卻不敢隨意開口,生怕哪句話沒說對就又惹她氣的轉(zhuǎn)身就跑。
轉(zhuǎn)眼間清清就呈了兩件衣裳上來。
紫檀色的外衣繡的是“雄鷹展翅”的圖樣,針工精巧,針腳細密,繡得栩栩如生。
祁紫萱見傅景然看的津津有味,不由紅了臉。
“小侯爺試試合不合身。”清清極有眼色。
下頭是一件黑色的長袍,只在衣襟和袖口處用金線繡著騰云祥紋。
祁子驥自己上前往身上一披,正好合適。
“竟都合適!”祁紫萱嘆道,“景然的尺寸是景煙說的,可我并無六哥的數(shù)字呀!”
“傅小姐問了小人?!彼吻啻鸬馈?p> 傅景煙垂下眼瞼,她隱約記得祁子驥上一世和唐歡說過尺寸,為保萬全,她還是去問了宋青。
“里頭悶,我出去透透氣。”
“哎!你不會又要練劍去吧!”祁紫萱在她身后嚷。
傅景然笑道:“這妮子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