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祖制她在今日得隨祁子驥進(jìn)宮以新婦的身份向帝后二人問安。
前世祁子驥那般不喜她,仍是清晨就來了清苑尋她。
她出神的樣子落在祁子驥眼中,心頭微微一刺。從前他好奇她為何露出這樣的表情,現(xiàn)下心里卻和明鏡似的,她怕是想起前世他做的混賬事來了。
他只能笑笑,喚候在門外的芷秋來給她梳妝。
少頃,她穿得素凈,一月牙藍(lán)穿花蝶長衣,以杏色垂絲束腰,愈加顯得細(xì)腰若素。芷秋為她綰了輕俏的飛天髻,髻了一雙碧玉纏絲明珠釵,卻是極名貴的南珠,微有光線處便熠熠生輝。
與前世截然不同。
“你們倆去不去請安??!還沒打理妥當(dāng)嗎!”祁紫萱闖進(jìn)房中。
帝后指派的尚儀與隨行女官收撿了床上的白喜帕,恭敬道:“請二位殿下隨奴進(jìn)宮問安?!?p> 傅景煙起身微微低頭,“有勞尚儀?!?p> 祁子驥攬了她的腰,隨在引路女官身后向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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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夫婦二人從太后宮中問安得了賞賜就往帝后宮中去。恰逢早朝畢,宣帝朝服都沒換就往未央宮趕。
“兒臣叩見父皇、母后?!比她R齊拜道。
宣帝抬一抬手,“賜座?!?p> “你怎么與子驥一同來了?”帝后詢道。
“昨日玩乏了,就在六哥府中歇了。”祁紫萱舉眸望了帝后一眼,“虧得兒臣沒走!六哥才娶景煙就欺負(fù)人?!?p> “哦?”宣帝似有些興致。
“我晨起在‘清苑’等他們,一去就聽見景煙說六哥哄她......”
“紫萱!”傅景煙滿面通紅打斷她。
祁子驥輕咳一聲,“你該叫她什么?”
祁紫萱看母后掩袖而笑,景煙又是這般反應(yīng),大致明白她說錯了話,立即討巧道:“六嫂?!?p> 祁子驥笑笑,“明日我就讓人把你早先看上的玉雕送到你府上?!?p> 她佯裝吃味道:“果真我在你心中比不上景煙半分,不過是叫了句六嫂,就舍得忍痛割愛把玉石送我了?!?p> “你呀你!”宣帝笑個不止。
“父皇也偏心!”她到宣帝面前去攥他的袖子,“明明是小侯爺先求親,父皇只應(yīng)下,卻遲遲不讓禮部給兒臣選定婚期?!?p> “人說女兒家外向,這話果真不假!”帝后笑啐道,“人小侯爺都沒急著定日子呢,你急什么?羞不羞!”
“兒臣過些日子回門,去與兄長和父親提一提此事?!备稻盁熯m時(shí)道。
“景煙!你別說我著急?。 逼钭陷嫦膊蛔詣?,又有點(diǎn)害羞。
她點(diǎn)頭微笑,“我曉得的?!?p> 祁子驥握住她的手,向祁紫萱道:“若不是你和小侯爺走失,汴州又生變故停留月余,為兄上個月就該娶王妃入門了。”
“父皇你聽聽!”祁紫萱指著祁子驥發(fā)難,“還嫌自己娶得不夠早呢!”
帝后含笑,“你六哥什么時(shí)候這么著過急?這不是好事兒嗎!”
她輕哼一聲,“母后也偏心!”
“你這妮子?!逼钭幽と氲钪薪铀脑挕?p> “兒臣叩見父皇?!?p> 傅景煙起身對他福了福身。
他微微低頭,“傅小...六弟妹?!?p> “二哥有事?”祁子驥見他面色肅穆,也是著了朝服就趕來,想來是有什么急事。
祁子墨又向宣帝拜道:“兒臣巡查之差未了,眼下皇祖母生辰已過,子驥也已大婚。兒臣請繼續(xù)巡查一務(wù)?!?p> 宣帝思索片刻,道了聲:“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