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房里吹熄了蠟燭,窗戶開著一扇,有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只放下了那層紗制的帳子,錦緞的一層還是掛著的,從開著的那扇窗看出去,是一輪皎潔的月亮。
明明說不嫁給他的,怎么他稍冷淡些,再有旁的女子要他迎娶,還是會(huì)心酸不已。
傅景煙半靠著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外面在月光下反著光的潔白的地面。
人都是貪心的吧?她不過被祁子驥寵慣了幾日,就忘了被他棄之不顧的傷痛。那些年日日在一旁窺伺他和唐歡恩愛,尚為能多看他幾眼心動(dòng)不已。現(xiàn)下不過是要娶個(gè)妾,又如何呢?
心口的疼痛又襲來,她自暴自棄地想,了不得就是像祁子旭所說,無論她怎么樣,時(shí)日長(zhǎng)了,他總是要膩的。
門被很輕的推開,一個(gè)人影進(jìn)了來。
來人低下身子,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急促,熱熱得在她面上。
他的頭發(fā)散了些下來,有幾根掉在她的脖頸中,癢癢的難受。
祁子驥在她的耳邊低語著,呼出的氣息使人感到一陣酥麻,“怎么說跑就跑?”
“你...你不也是這樣?”傅景煙的聲音哽咽起來,目光別向遠(yuǎn)方。
她的眼淚都要忍不住了,怎么這么矯情?她在心中罵道。
雖然只能靠著窗外的月輝,但她仍能察覺他看著自己。
他輕輕說了句“抱歉”,一個(gè)吻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傅景煙扭動(dòng)了一下身體,似是要躲他的碰觸。
祁子驥依舊環(huán)著她,好似一松手她就會(huì)消失一般。
到處都是男子平易溫和的氣息。
“我絕不另娶,你別瞎想。”祁子驥用著最溫和的語氣向她解釋。
她抬起頭,在他深邃的眼睛里尋找自己的身影。
又聽他說:“我下回吃醋也帶上你再走,日后別一聲不吭就跑好嗎?”
上一世他還在思索該不該出去見一見連日來書房求見的她,雙腿卻比心誠(chéng)實(shí),他站在窗邊看見她如今日這般決絕離開的背影。
那日的她,也是穿了件鵝黃色的衣裙。
他抱她力度是那么的小心,帶著隱忍的用力,她甚至可以感到他微微的顫動(dòng)。
白日在閨閣中那種怪異之感又現(xiàn)。
他到底為什么,一再承諾不會(huì)另娶,又為何在有些事情的處置上與前世大相徑庭。
她沒來得及深思,他的吻就突然落下,那般密實(shí)而柔情,落在她的唇上她的身上。
“是我不對(duì)?!彼吐曊T哄道,“別惱我?嗯?”
傅景煙訝然,他哪是那么容易低頭的人?
“你平日里可沒這么好說話?!陛p輕推開他。
“你惱了我心疼,”嘆了口氣,“你說什么我認(rèn)就是?!?p> “你不是...不會(huì)哄人嗎?”
“我沒哄你,我說的是心里話。”他的眸光亮的像天邊升起的第一顆星,眼里盡是深情。
傅景煙心頭一顫,躺到他腿上,手搭上他的頸子,使力將他拉下來,軟軟的紅唇就送了上去。
四片唇緊密貼合的剎那,祁子驥愣了一下,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動(dòng)。
她內(nèi)心不安,此時(shí)也急需做些什么證明他仍舊完全屬于她。
他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暗啞道:“你在引誘我?!?p> 她的臉更紅了,此刻的他渾身都是危險(xiǎn)的氣息,又帶著魅惑,自己根本沒辦法抵抗,好像剛剛自己在玩火自焚?
送上門的溫香軟玉,祁子驥自然消受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