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求求您了...我只有這一個閨女......”跪在昭王府大廳內涕泗橫流的紫衣官員正是左丞相云初修。
祁子驥抬抬手:“還不給左相看座?!?p> 仆從迅速的搬來幾張紅木凳,整齊的放在云初修和幾位大理寺官員身側。
“殿下,”云初修見他神色不明,心中更是焦急,又抹了一把眼淚,“卑職知道自己教子無方,小女也確然闖下大禍......但求殿下感念卑職盡心盡力為國盡忠多年,放小女一條生路吧!”
寒夏遞上青瓷的茶杯,一股別致的淡雅清香撲鼻而來,傅景煙笑著飲了一口。
門房守衛(wèi)人未至,聲音已到:“長公主到!”
“長公主恕罪!”云初修說著跪在了她面前,滿臉是淚。
祁紫萱笑起來,望一眼傅景煙,對方也正帶了深不可測的笑容與她對視。
憑借多年默契,兩個人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對方所思。
當著祁子驥的面,就算不松口,也絕不可能在大理寺那兒得了定案。
畢竟她安然無恙,祁子驥又與傅景然商議妥當,不會尋云鏡錯處。加之還是朝廷重臣之女,了不得就是受些皮肉痛。
存心要尋云鏡的麻煩就是把這案子的時間拖延著,她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官家小姐,在冷冰冰的監(jiān)牢里可不會好過。
她當然曉得祁子驥和左相會關照大理寺獄卒不許苛待云鏡,大理寺又是祁子墨的地界,即便祁子墨都免不得要給祁子驥幾分薄面,更何況他一手提拔的大理寺卿。
可祁子墨不在京中,又有傅景煙幫她絆住祁子驥,她要親自去大理寺監(jiān)刑。
想明白的祁紫萱面色和煦了許多,“左相請起?!?p> “云小姐雖一時鬼迷心竅,幸得小侯爺護駕,公主安然無恙?!鼻迩暹m時的接上。
云初修原先因為她毫不留情的行為而吊起來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躬身道:“卑職自知小女犯錯,不敢求長公主赦免,只求公主留她一條性命!”
“左相的女兒雖有過失,也實不至死?!彼m囂張跋扈些,也確實沒想要云鏡的命。何況傅景然只是皮外傷,連傷筋動骨都不曾,可以想見云鏡不是要她性命。
云初修見她口氣松軟,心頭大喜,忙叩謝了。
傅景煙亦淡然的笑開去,吩咐寒夏給祁紫萱上茶,想了想又說:“暑氣重,再給長公主備些酸梅湯?!?p> 云初修轉頭又眼巴巴地抬眼望著傅景煙,希冀能在她口中得個好話。
她也算如他所愿,慢慢道:“雖是在昭王府發(fā)生的不愉之事,實則對王爺和本宮并無影響。云大人若是能取得長公主和家兄的諒解,我昭王府自然不會有異議?!?p> 云初修感激不盡地道:“多謝王妃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