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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欲來香滿樓

冷靜

春雨欲來香滿樓 歪耳朵兔 2010 2021-05-21 21:18:02

  冷。周遭初春的寒氣,好像剎那間全都集中在了云起心底,冷的,可以吞噬所有生命的熱力。

  一個月的取首級行動并沒有如期發(fā)生,甚至延續(xù)到一個月零一天,也就是云起兩大血脈被破,也沒有發(fā)生。

  武林中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黑家和御劍山莊的事故發(fā)生,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一只大手,在謀劃,有一個力量巨大的團體,在操縱著。黑家和御劍山莊,有可能是受害者,也有可能是參與者。

  兩大世家,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這個世界消失,那么誰才是下一個目標呢。

  王家的信人快馬奔波,第三天上面才將消息送達。

  王老爺子明面上還是一天看三次,暗地里……云起很慚愧不能告訴大家,因為云起的功力根本沒有到達那個深度。

  于是消息到的這一天,王老爺子突然從哪里蹦出來的,云起就不知道了。

  傳消息的管家將這張灰撲撲的紙條遞到王老爺子手上,老爺子一見,面色大變。道,竟如此!

  護衛(wèi)隊一下子就被撤掉了。也是,能一夜之間滅掉黑家,能一夜之間讓御劍山莊消失的無影無蹤,護院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得知御劍山莊從江湖上消失的消息,云起當(dāng)即受到刺激,翻滾的血氣,加上穴位里掩藏的兩大股內(nèi)力,當(dāng)即沖破云起的舊傷痕,一口獻血便吐了出來。

  二小姐王青甚為詫異,得知御劍山莊消失,跟這一位護衛(wèi)自己的俊俏青年,有何關(guān)系,竟激動的吐血。此時云起知道掩藏身份再也沒有意義,便向王青道:小姐莫怕,我便是御劍山莊的云起。

  王青詫然,這青年護衛(wèi)自己十余天,每日盡心盡力,從未有怠慢,這十余日以來,能夠取自己人頭的機會頗多,怎會到如今還自承身份,也不怕爹爹殺了她。

  云起道:可否請王老爺過來,我想當(dāng)面向王老爺解釋清楚。

  自有仆人將王老爺子請過來。

  王老爺子詫異至極,一摸云起經(jīng)脈,卻見自己之前種下的兩股內(nèi)力,隨著翻滾的血氣,已經(jīng)將云起的經(jīng)脈沖的七零八碎。問道:你這是何意。

  云起將事情發(fā)生的實際情況,一一告知眾人。當(dāng)了解云起內(nèi)情的情況后,老爺子一把抓住云起脈絡(luò)。

  云起呼吸漸弱,臉色蠟黃,道:老爺子,家父之前對您多為敬仰,如今事已至此,絕不是老爺子您一個人的錯,請王老爺子莫要太過自責(zé)。

  老爺子后悔難當(dāng),將渾身內(nèi)力不要錢似的,滾滾輸入云起體內(nèi),企圖引出那兩股作亂之徒。可云起經(jīng)絡(luò)已亂,老爺子十成功力,進入云起體內(nèi)的不到五成,在體內(nèi)能游走到那兩股力量之內(nèi)的,卻只剩不到一成,如何能拉動。

  老爺子頭頂都因為功力催動過度,汗如雨下,冒出淡淡白煙。

  他的兩位愛徒見師傅如此不顧性命,將他們的師傅強行拉開。

  老爺子搖搖晃晃,招手,道:我已盡全力,卻無甚用處,需得再尋良醫(yī)。

  王青扶住渾身癱軟的云起,見父親脫力,示意師兄們趕緊將老爺子送去休息。

  將云起送到客房躺下,道:姐姐隱瞞身份保護妹妹,妹妹感激不盡。家里人安危之事事,我父親定會全力探查,但有任何消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請姐姐在此好好養(yǎng)好身體。說罷,便吩咐仆人好生照顧,退出不談。

  話說趙暮和李奎一行人走了一個來月,初溪照理說已經(jīng)回到荊州與他們匯合,可為何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消息。御劍山莊五百余口,到現(xiàn)在為止也消失無蹤,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有關(guān)系,卻又都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此事真是奇怪。到底是誰,會冒充自己這個二十來年都沒有在江湖行走的人呢。

  這最后到底有和目的。

  況且,下這么大一盤棋!這得有多大能量才能做到?;蛘哒f,像江湖傳言那樣,自己的父母也是參與者呢。云起渾身乏力,經(jīng)脈疼痛欲炸裂開來,頭腦卻異常清醒。此生二十年,云起第一次感覺自己武藝低微,智計不足。到現(xiàn)在為止,都一直被對方在牽著鼻子走。

  疲憊不堪的身體終于將云起的思維擊潰,沉沉睡去。

  誰也不知道這十幾天初溪是怎么過的。如果有人能看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身邊,時時刻刻都站了一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武藝高強,至少,將初溪帶到云起的病床前的時候,王家大宅里的人,誰也不知道。

  云起迷蒙中感覺有人在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臉上也濕濕的,不只是自己的淚水,還是汗水。好不容易睜眼一看,只看見空蕩蕩的床幃,隨著微風(fēng),慢慢搖晃。

  李奎和趙暮向王家遞消息要見云起,云起高興的不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都想站起來迎接他們。王青一把扶住,道,姐姐莫急,我去讓人請他們進來。

  片刻,趙暮二人來到房間,見云起面色蠟黃,嘴唇發(fā)白竟是比之前的傷重了數(shù)倍。趙暮捏住云起的脈搏,道,三妹這傷竟這般嚴重!全身經(jīng)絡(luò)竟然全部紊亂。

  云起苦笑,道,大哥莫要擔(dān)心,總有辦法醫(yī)治。不知大哥二哥此去,可有何新消息。

  李奎道:三妹,我二人原本是為了打探誰發(fā)布的那則消息,可我二人到達那個分部,那負責(zé)人卻也說不出到底是誰提供的那則消息。只說是夜半有人飛鏢穿書,傳的這么一則。

  云起問道,既是飛鏢穿書,那他們?nèi)绾文苤獣赃@則消息的真實性。

  李奎道,他們一定也想到了這里,第二日,總部派來一個新的分部總理到達,于是在這一晚,他們又收到了這一個飛鏢,上面寫著,若不發(fā)布此則消息,則明日去第一任分部總理人性命,第二日取現(xiàn)在這位總理人性命。

  當(dāng)?shù)谝蝗握娴南в谑篱g時,第二任很快便發(fā)布了這則消息。

  自此,你我才在那報紙上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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