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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當(dāng)法醫(yī)

第十一章 天降帥哥

穿到古代當(dāng)法醫(yī) 特辣瓦罐湯 3030 2022-05-09 11:28:06

  楊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上提著個水桶。他把廚房門前廊下水井的水打到廚房的水缸里,一趟又一趟,直至水缸的水滿得溢出。

  接著,他又找來鏟子,把前廳尸水覆蓋上了泥土,費了好些力氣才把地面清理干凈,空氣中的尸臭淡了不少。

  楊虎環(huán)視前廳一圈,注意力又放在了一屋子的紙糊東西上,皺了皺眉,思索半晌,還是把這些晦氣玩意兒抱到屋外不遠處的樹下,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借著熊熊火光,他又找來梯子,把“趙氏殯葬”的匾額取下,順手就丟進了火堆,心里還盤算著明天訂一塊“藍宅”的牌匾。

  熊熊火光映照得楊虎臉格外的紅,他尋思今年的夏天怎的這么熱!待火焰燃盡,楊虎這才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地回家去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碑?dāng)~打更的老者敲響了第三聲銅鑼。

  夜,沉沉地睡去……

  楊虎不知道的是,今夜的西泠格外熱鬧。楊虎離開不久后,一群黑衣人在房頂翻飛、奔逃、廝殺。

  一名體型修長的蒙面黑衣人右臂流出汩汩鮮血,奔逃的速度也因受傷而漸漸放緩,在他后方不遠處,借著慘淡的月光,可以隱約看到數(shù)十名同樣蒙面的黑衣人奮力直追。

  突然,一片烏云壓來,遮住了殘月,夜空頓時漆黑無比,只有零星幾個人家還點著微弱的燭光。

  借此時機,受傷的黑衣人翻身跳下,隱匿在了黑暗中。后方追逐的黑衣人慢慢停下,一時沒了目標(biāo)。

  “老大,跟丟了!”一名黑衣人小聲問道。

  “他受了傷,跑不遠,朱青你跟著我,其余兩兩一組分頭找,天亮之前城門口集合?!?p>  為首的黑衣人目露兇光,眼皮上還有一條長長的斜形疤痕,此時顯得格外猙獰,黑衣人手上執(zhí)柄長劍,劍鋒還滴著鮮血。

  “是!”眾黑衣人聽令,紛紛散開,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朱青見老大半天沒動靜,便低聲問道:“老大,咱不去搜嗎?”

  被稱為老大的黑衣人半天沒有動靜,只是死死盯著遠處亮著幾盞燭光的小院子,他有種直覺,那人就藏身在此。

  這位老大當(dāng)即向那座小院奔去,朱青緊緊跟在老大的身后。

  兩個黑衣人從屋頂一躍而下,這座院子散發(fā)著陣陣尸臭,很是古怪。借著閃爍的燭光,分明能看到地上鮮紅的血跡。

  兩個黑衣人輕手輕腳地跟著血跡一路來到了亮著燭光的正屋,血跡在房門口戛然而止。黑衣人輕手輕腳打開房門,房里到處是血跡。

  黑衣人躡手躡腳在屋里四處搜尋,除了床上熟睡的女人,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此時,打更的老頭已經(jīng)敲響了四聲銅鑼。朱青壓低了聲音:“老大,四更天了,再去別處搜搜吧!”

  老大瞇縫起眼睛:“他就在這里,只是藏起來了,不然這滿地的血怎么解釋?!?p>  床上熟睡的女人翻了個身,兩個黑衣人頓時屏氣凝神,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老大低喝一聲:“走!”便隱匿在了黑暗中。

  黑暗中,兩雙炯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件主屋,待打更老頭敲響了五聲銅鑼,見還沒有異常,這才憤憤離去。

  “老大,或許那人早已逃走,眼見天就要亮了,守株待兔反而耽誤了時機?!敝烨嗵嵝训?。

  老大惡狠狠地瞪了朱青一眼:“要你廢話!”朱青低下頭去,不敢多言。

  幾波黑衣人把西泠翻了個遍,愣是沒找到受傷那人,他們只好悻悻地出了城,這夜的風(fēng)波,這才漸漸平息。

  話說那受傷的男子,正被一群黑衣人追殺,奔逃中烏云正好擋住了殘月,似乎上天都在幫這男子脫險。

  他見夜里漆黑一片,但有一處院落燈火通明。打著燈下黑的主意,他躲進了燈火通明的正屋,卻見正屋沒有藏身之處,只好故意灑了一地的血,然后跳上了床。

  等到天光微亮,公雞啼鳴,黑衣男人才抱著大紅被子從正屋出來,閃身進了隔壁廂房,之后再沒了動靜。

  隨著鄰居大公雞的一聲長啼,藍清言也被凍醒了,她打了個噴嚏,回味著方才的美夢。

  藍清言夢見一個身形俊朗,長相帥氣的男人正抱著她酣然入睡,藍清言還沒看夠呢,就被凍醒了,這才回過神來:“我去,我的被子呢?”

  藍清言四下翻找,連床底下都找過了,愣是沒有找到那床大紅的被子。

  “真是見了鬼了!”藍清言嘟囔著,搓了搓手臂,雖然現(xiàn)在是夏天,可早上還是涼的很。

  然后她就看到滿屋狼藉,呆愣當(dāng)場:滿屋子都是血跡,活脫脫一個兇殺現(xiàn)場。

  藍清言仔細檢查了自己身上,還好自己沒有受傷,本著保護現(xiàn)場的原則,藍清言踮著腳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血出了房門。

  迎著早晨第一縷陽光,藍清言聞到了熟悉的尸臭,是的,就是尸臭。循著尸臭望去,就見雜草叢生的院子,被挖的滿目瘡痍,混著尸臭的泥土堆成了一個小墳堆。

  饒是藍清言心理強大,但是看到這一幕當(dāng)時就崩潰了,叉著腰大聲嚷嚷:“誰?到底是誰干的好事!”

  吼了半天沒人回應(yīng),藍清言嘀嘀咕咕:“算了,渴死了,先找點水喝?!?p>  說罷,就正好看見庭院東邊有口井,井邊綁著繩子的木桶里裝滿了水,于是捧了一把水洗臉。

  然后直接對著桶,“噸噸噸”喝了一肚子的水。這兩天沒怎么進食,藍清言又渴又餓,就差把臉埋進桶里了。

  這時,西廂房內(nèi)傳出“嗵”的一聲,把藍清言嚇一個趔趄。原本蹲著的藍清言,一屁股摔向了地面,疼得她齜牙咧嘴。

  藍清言揉著屁股,找了根稱手的木棒,呲牙咧嘴就往西廂房去了:“好哇,你個罪魁禍?zhǔn)?,可算找著你了?!?p>  藍清言“哐當(dāng)”一腳踹開了房門,一開門,她就驚呆了……

  只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正躺在地上,身上裹著她的大紅被子,像是睡著翻下床了。

  “這,這,這是個什么情況?”藍無言嚇一大跳,半晌,她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出來。

  猶豫半天,藍清言還是決定進去叫醒他,這畢竟是她的房子!把她房子禍禍成這樣,就算是皇帝來了也得給她賠賠賠。

  況且,這人好囂張,在自己家睡覺就算了,竟然還偷人家被子,好你個登徒子!

  藍清言越想越氣,抄起木棍一頓打,黑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這可把藍清言嚇一跳,這人不會被她打死了吧?

  藍清言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黑衣人勁動脈,還好,還跳著,虛驚一場。見黑衣人還沒醒,藍清言悄悄把手伸進了被子,好半天,才摸出幾兩碎銀和一個玉佩。

  盡管藍清言對玉不太懂,但也能看出這塊玉并非凡品。端看這玉通體墨黑,泛著瑩瑩光澤,質(zhì)地樸實堅硬,玉上雕刻著雄偉山峰,峰間纏繞著祥云,祥云間一只仙鶴若隱若現(xiàn)。

  一股歷史的厚重感夾雜著江湖中人的閑適感撲面而來,玉面觸之溫潤,一絲涼意從指間傳遞到心頭,不由讓人心神為之一振,端的是一件好寶貝。

  但是,藍清言也知道古人佩玉多有來頭,她怕引來禍水,就又把玉給塞回去了。

  把碎銀在自己懷里藏好后,藍清言才把這黑衣人蒙面黑巾扯下,當(dāng)即一愣:“沃滴天,這也太帥了吧!”

  藍清言一時沒忍住,尖叫著,仿佛資深追星女見到了自己的男神。

  激動之下,沒控制住打噴嚏的欲望,一個響亮的噴嚏打出來了,從鼻腔濺射出一股濃稠粘液,不偏不倚,這灘粘液就噴在了這俊美男子的臉上。

  “……”

  藍清言有點尷尬,自言自語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偷了我被子,我也不會凍感冒了,對不起對不起?!?p>  反正剛剛那么揍,這人都沒醒,估計是暈過去了,藍清言肆無忌憚地自說自話,并不在意。

  邊說著,藍清言邊用蒙面黑巾把男人臉上的鼻涕擦了擦,順便把她自己這不爭氣的鼻涕擤了擤,順手就把扔在一邊了。

  藍清言把裹著男人的大紅被子扯開,就看見男人手臂血呲呼啦的,傷口滲出的血痂已經(jīng)和黑衣凝在一起了。

  藍無言用自己的腦門探了探男人的額頭,確實有點燙。然后藍清言把水井邊的涼水提了過來,把那擤了鼻涕的黑巾洗了洗,擰干,敷在了他的額頭。

  “要不是看你長得帥,我才懶得管你!”藍清言嘟囔著,又去井邊打了桶干凈的水,把他上衣脫了個精光,讓他直接貼冰涼的地面躺好,然后藍清言開始清理他左臂的傷口。

  之前是衣服擋住了,現(xiàn)在脫了衣服一看,男人的傷口深可見骨頭。

  端看這創(chuàng)緣平整,創(chuàng)腔沒有組織間橋,創(chuàng)口方向從左上臂外側(cè)直至肘窩,看起來像是被劍或刀砍的。傷口已經(jīng)滲出淡黃色的膿液,應(yīng)該是傷口感染引起的高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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