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練差了
許缺內(nèi)心非??鄲?。
本以為穿越過來是要在這個世界,這個有仙俠的世界,干一番大事業(yè),敗盡同輩,笑傲江湖,飛升成仙。
結(jié)果,結(jié)果,穿越到一個孺子的身上,在深山里待了九年!
前幾天父親失蹤,自己被人追殺,成為了傳說中劍圣楊無鋒的徒弟,本以為是屬于自己的大機緣。
結(jié)果...這老頭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覺!
“小許啊...嗝...酒!還有酒嗎?”楊無鋒躺在床上,醉醺醺地說道。
“您老人家悠著點吧,我就那么點銀子了,都被你喝完了,咱們怎么趕路?再說你不是劍圣嗎?你不是問道強者嗎?怎么只能徒步趕路?師傅,您的劍呢?御劍飛行呀!”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許缺也漸漸放開了,不再拘謹。
“咳咳。你師傅我啊,這是在紅塵練心,自封真氣。你修為低,還不懂!”楊無鋒伸出手指,給他來了個大腦蹦。
許缺吃痛地抱住頭,如果不是那一天楊無鋒對自己的指點——唯一一次的指點,讓他突破到了蓄氣境,他早就撂擔(dān)子不干,把他當(dāng)江湖騙子了。
他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逐漸干癟的錢袋,和楊無鋒下樓,問跑堂買了幾葫蘆酒,向東邊走去。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劍宗!
隱隱約約掌天下正道之牛耳,所有劍客心目中的圣地。
從宗門名稱就可以看出來,以字“劍”為宗派名,是何等的霸氣!
........
幾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下,許缺感到了那股凌霄沖天的劍氣,他不自覺地拔出了劍。
古樸的劍似乎感到主人的戰(zhàn)意,發(fā)出一聲輕鳴。
楊無鋒轉(zhuǎn)過身:“記得裝成慕名拜山的劍客,不要報出我的名號。”
他的身影漸行漸遠,帶著點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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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缺,十四歲,蓄氣境。仰慕仙法,心向劍道,愿拜入劍宗門下?!?p> 在山頭接納前來參加試劍大會少年的女子微微一怔,張大了嘴。
要知道,在十四歲之前由于心智不成熟,靈臺未開,最多只能修煉到鍛體境。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瘦弱少年修煉不到一年就達到了蓄氣境。
楚景行師兄也不過如此吧...
她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這個男子,或許可以拿下試劍大會的第二名!
至于第一名——只能是楚師兄的!她泛著星星眼。
不錯,許缺來此的目的就是受楊無鋒指使參加試劍大會,成為劍宗的內(nèi)門弟子,而后才算真正成為了他的弟子。
但其實許缺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在:那便是躲避追殺他的云天宗,這云天宗是決計不敢得罪劍宗的,兩者不是一個段位。
按照楊無鋒的話就是,他可不會參與這些小輩的爭斗。
說起這試劍大會,其實是劍宗一種選拔弟子的方式。
劍宗作為正道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宗門,自然有著自己獨一無二的選拔方式。
這劍宗收弟子有四種方式。
第一種,作為劍宗門派執(zhí)事長老們的孩子,通過考核即可算為弟子。
第二種,也是給劍宗提供門徒最多的一種方式。在年幼時,沒有練過其他功法,通過簡單考核就可拜入劍宗。當(dāng)然,因為門檻最低,這群人里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
第三種,被外出游歷的長老執(zhí)事看上,推選為弟子。本來許缺可以走這條道的,但楊無鋒死活不同意,問他就說年輕人要多歷練。
第四種,也就是許缺參加的一種——五年一辦的試劍大會。這是對于有修為,帶藝拜師的人的一條道路。但限制很嚴苛,20歲以下,天人交感以下。這條路也是最難的,因為是帶藝拜師,所以考驗最嚴苛!不過一旦通過這條路拜宗門,一入門就是內(nèi)門弟子。所以也有很多外門弟子參加試劍大會,意圖表現(xiàn)出彩,升入內(nèi)門。
他兩手抱著頭,哼著前世小曲,向劍宗宗門口走去。
尷尬的是,他忘記問在哪里參加大會了!
他只能四處閑逛,渴望找人詢問。
可是這劍宗實在是太大了!許缺走了十來分鐘,竟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唰唰唰唰唰!”幾聲劍氣破空的聲音傳來,這劍氣霸道至極,仿佛包含怒火,就好像奔雷顯世。
他心頭一喜,隨著劍聲尋了過去。
一個朱紅色的巨大高臺上,濃眉大眼,留著絡(luò)腮長胡的大漢在上面揮舞著劍。他劍引風(fēng)雷,高臺周邊,狂風(fēng)怒嘯,雷霆乍驚。
許缺心中大贊,好劍!
他不由在此駐足許久,忘了詢問賽場在哪。
目光下移,高臺下,一群白衣少年揮舞著長劍,大概是天氣炎熱的緣故,他們練的并不認真。
沒有上頭那大漢的一分氣勢。
“只有煩悶,沒有怒氣,這劍,練差了....”許缺不自覺地喃喃道,搖了搖頭。
漸漸,他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因為劍破空的聲音消失了,許缺抬頭,發(fā)現(xiàn)那高臺上的大漢正以賞識的眼光看著他。
那幾隊在訓(xùn)練的人中,走出了兩個滿臉戾氣的少年。
“喂,小子,你說的練差了,是什么意思?”其中臉上有刀疤的少年開口質(zhì)問。
沒等許缺回答,旁邊那高冠白面的少年就搶先說道:“嘿,看他那裝束,好像是來參加試劍大會的散修。散修怎么敢來偷看外門弟子練劍?還不道歉賠罪?”
“嘿嘿,那些散修多半是沒見過功法,想功法想瘋了,還敢來這里出言不遜,我看啊,他多半是連試劍大會的第一關(guān)都過不去!”刀疤臉緊接著開口譏諷道。
許缺屢次想解釋,辯解,但二人根本沒有給許缺開口的機會。一對一和,像說相聲般不斷嘲諷。
他們把練劍不成的怒氣撒到了許缺的身上。
從人群中擠出一個身材肥大的白臉青年,他擋在許缺的前面。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人家只是路過這里,何必咄咄逼人?”
刀疤臉譏笑道:“顧耀揚,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莫非是十九歲了還沒進入內(nèi)門,和這散修小廢物產(chǎn)生共情了?”
高臺上,大漢對這出鬧劇,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他目光投向許缺,似有考教之意。
忍無可忍。一道驚雷含著怒意順著劍尖射出,貼著刀疤臉的皮膚劃過,再進一寸,他就要被這驚雷擊中。
“就是字面意思啊,練——差——了,聽不懂嗎?”許缺冷冷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