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不好了不好了!
眾人浩浩蕩蕩開始啟程了,沈老爺騎馬跟在身后。
玉妃在攆上才翻出前夜父親遞過來的匣子,雖說外表灰撲撲的撲通又不起眼的匣子她顫著手打開的時候,正是一大摞厚重的銀票,她朦朧著雙眼,強(qiáng)忍著眼眶里滾動的淚珠不讓掉下來。
翻了翻低下的銀票不但有大額銀票還有一些地契鋪子之類紙張,放在最上面的都是一些小額的銀票,終于沒有忍住哭出來,但是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有一絲聲音泄露出來,影響威嚴(yán)。
這是她最愛的父親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父親其實什么都知道,無論她說的有多么冠冕堂皇,其實他都知道。
這時候錢光寶偷偷摸摸的過來找他,覃旭因為家里有事臨時出不來,所以并沒有叫他。
沈鈺和他約到了以前的老地方。
沈鈺剛剛送走了大姐,心里很不好受,在好友沒有到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忍不住先喝起來悶酒。
錢光寶剛一進(jìn)來雅間就嚷嚷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噗!”沈鈺被他那不靠譜的好友的一驚一乍嚇得茶水都沒有喝下去。
“你還不好了,我也更不好!”沈鈺對他翻了個白眼道,“現(xiàn)在你可得意了吧,盡情的可以鄙視我,看我笑話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哇!我是說你不好了!”錢光寶氣喘吁吁。
“我知道我不好。”沈鈺無奈道。
“不是!”
“誒呦,你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zhèn)鞒墒裁礃幼恿?!”錢光寶也給自己灌了一大口茶道,順了順氣兒又道,“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你懼內(nèi),還有那個什么怕老婆的說法!”
“可能是昨晚的事情鬧得有些大了,現(xiàn)在全城的人都在看笑話?!?p> “什么?!老子我會懼內(nèi)?!”沈鈺大驚。
“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其實我早就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一覺醒來就是在自己家??!”沈鈺解釋道。
“我還以為是你們把我送回來的呢!”
“原來不是?。 ?p> 錢光寶反駁:“當(dāng)然不是哇,大哥!”
“昨天是小嫂子親自送你回去的!”錢光寶又道,“但是你還有一個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昨天他大鬧青樓,然后當(dāng)著大家伙兒的面親自把你逮回家的!”
“唉,更恐怖的是我還一位你娶妻了后真的從良了,沒想到的哇,本性難移!”
“怎么樣,昨天的那個姑娘?!卞X光寶繼續(xù)對他擠眉弄眼道。
沈鈺徹底愣住了,難道昨還發(fā)生了某些不可言喻的事情?
沈鈺趕緊讓錢光寶好好敘述敘述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他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可能是昨天的酒太烈了錢光寶就大概挑著重點好好給他絮叨了一番。
“誒呦,完了完了!”沈鈺突然站起來轉(zhuǎn)圈圈。
“誒,不對啊,我記得我沒有叫花姑娘?。 鄙蜮曄袷请[隱約約想起來什么似的。
“那那個躺在我身邊的女人是怎么回事?”沈鈺反問,“還有,你是說小娘子她提著刀來的?”
“那誰知道啊,萬一你酒后吐真言,把你一直憋著的癮,被酒給勾起來,那也不好說?。 卞X光寶無所謂道。
“不過,那好像也并不是一點效果也沒有,起碼她肯過來找我了!”沈鈺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樣,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那就說明了她心里是不是也有我的,她是不是吃醋了!所以才這么生氣的找我,還把我?guī)Щ丶?,就是不想讓別的女人染指我!”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個道理。
“如果這樣說的話,確實有這么點子道理。”錢光寶也被自己的好兄弟帶跑偏了,這么想道。
“那就說明昨天我贏了!”沈鈺又想起來興奮道。
“咳咳,話是這么說的。”錢光寶撫摸著下巴道。
“可是,沈鈺,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哇!”
沈鈺繼續(xù)沉浸在美好的想象當(dāng)中。
“......”不理人。
錢光寶覺得自己有些勸不動了,沉浸在婚姻的墳?zāi)沟哪腥苏娴奶膳铝耍?p> 他抖抖身上起的雞皮疙瘩,搖搖頭嘆息,又是一個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的可憐之人。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沈鈺對好友的表情完全不感冒,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大丈夫能屈能伸,被人說幾句閑話又怎么了,自己身上也不掉塊肉!”
“行,你對你不在意,那你還能對你的小娘子不在意?”錢光寶悠悠的說出這句話。
“你什么意思?”沈鈺不解道。
“虧你還是男人,連這點都看不清楚?!卞X光寶又開始驕傲起來。
“男人嘛,當(dāng)然也就無所謂了什么流言蜚語,可是你那小娘子”錢光寶說道這兒的時候被沈鈺森森的撇了一眼。
錢光寶立馬改口:“咳咳,小嫂子,小嫂子當(dāng)然被人世人認(rèn)定為善妒,而善妒乃是七出當(dāng)中的一則重大罪名啊,哪怕是你能容得下她,你家里族里也不一定能容得下她?!?p> “更何況現(xiàn)在的她還是個沒有根基的婦人,雖然依靠著你們沈家,那便是如浮萍般毫無底氣,甚至連子嗣也沒有,再說了你們成親已有月余了吧?!闭f到這里,錢光寶不再說話。
“再加上一個無所出,那就是罪上加罪!”沈鈺接過話,沉聲道,剛剛的好心情,一下子被這個結(jié)論打破。
“不好!”沈鈺像想到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我先走一步了,既然昨天鬧出那么大的事情,現(xiàn)在我娘她們肯定早就知道了!”
“唉!”錢光寶還想說一句需要幫忙的話什么的,只見沈鈺已經(jīng)飛快下樓跑回家了。
另一邊的滄海樓
黑袍人正呷著香茗,聽著屬下的稟報:“主子,現(xiàn)在沈家已經(jīng)空了,可以隨時給予一擊,然后就徹底搞垮了!”
“不行,后面還有更好的戲,就這樣簡單的搞垮他們就太簡單了,不夠徹骨銘心?!焙谂廴斯舛d禿的腦袋上散發(fā)著寒光,臉上恐怖的傷疤像毒蛇一樣,隨著黑袍人陰冷的笑扯動臉皮,像是在蠕動一樣。
屬下不小心抬頭看了一眼,便讓他心里的恐懼止不住的一陣陣顫抖,有迅速的低下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