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凡點點頭,吩咐他脫掉上衣,隨后手指翻飛,七八根銀針點插在了他肝臟附近的穴位。
隨后,楚逸凡細細的捏動著針尾。
隨著體內(nèi)大道氣運轉(zhuǎn),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白線,順著手指緩緩滲入。
只是片刻工夫,幾縷白煙從中年男子身上冒起。
這一會兒,他眼珠子瞪得渾圓,下意識的就倒吸一口冷氣,連忙用雙手緊緊的捏住凳腳,死死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叫出來。
他能感覺到扎針的部位,此時正發(fā)出陣陣的熱量。
幾分鐘過后,他幾乎喜極而泣,興奮的喊道:“不痛了,不吃鎮(zhèn)痛藥都不痛了!”
對他們這種癌癥晚期的人來說,鎮(zhèn)痛藥幾乎是不可避免。
但現(xiàn)在,他竟然感受到了健康時才有的一絲舒暢之感!
楚逸凡擦了擦額頭汗水,笑著說:“先到旁邊休息一會兒吧,回頭去做個CT,應該縮小了才對?!?p> 中年男子一臉振奮,連忙向外跑去。
“下一位!”
“我來,我來!”
“神醫(yī),看我!”
……
一時間,整個房間全都被病人圍滿了,水泄不通。
白如雪不得不臨時充當護士維持秩序。
這也是她絕對沒有預料到的。
人群中,被眾人包圍著的楚逸凡,認真治療著病情,并仔細聆聽著癥狀,對癥下藥。
這一刻,他仿佛身上放著某種光芒。
讓白如雪都看得癡了。
另一邊,奪路而逃的陳振飛又一臉不甘心的撤了回來。
“媽的,這小逼崽子不知道從哪調(diào)查來的,居然敢玩我,看我回頭不弄死你!”
他臉色青紅不定,回到辦公室門口一看,卻傻眼了。
只見門口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幾乎都排到科室門口去了。
“怎么回事,怎么收了這么多人!”他逮著一個病人模樣的男子,皺著眉頭問道。
那人顯然不認識陳振飛,一臉興奮的說道:“聽說今天有一位神醫(yī)在陳醫(yī)生辦公室里坐診,太厲害了,好多人治療后都說好!我們是另一個醫(yī)院的,都來碰碰運氣了!”
陳振飛聽完后愕然了好一會兒,隨后幾乎忍不住要大笑。
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竟然跑到醫(yī)院來無證行醫(yī),夠你蹲大半年了!
“讓開讓開!”
陳振飛粗暴的往里面走,不少病人們都一臉不憤,可看他穿著白大褂也只能捏著鼻子讓開。
“哈哈,小子你死定了,接下來我看你怎么死!”陳振飛來到辦公室里,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
楚逸凡收了針,擦擦額頭沁出的汗水,皺著眉頭看著他。
“我告訴你,這里很多都是重疾病患,你用那些赤腳醫(yī)生的土方子治療,導致病情惡化,你擔當不起!”陳振飛得意洋洋的說道。
楚逸凡這邊還沒開口,剛才那些受了治療,此刻只覺得一身輕松的病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語的為楚逸凡幫腔起來。
“陳醫(yī)生,是真的有效,我感覺輕松多了!”
“說的對呀,在這治療了大半年,第一次感覺這樣。”
“這位楚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實在是太神了,都不用打針吃藥又或者化療什么的,直接銀針推拿,效果立竿見影?!?p> ……
“你們一個個的都懂什么。說不定他在給你們治療的過程中偷偷用了違禁藥品麻痹了你們的神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自己被賣了還幫別人數(shù)錢!真是不知所謂!”
陳振飛厲色呵斥道,周圍立刻安靜的下來。
看到眾人都不說話了,他又冷笑著看向楚逸凡,威脅道:
“小子,現(xiàn)在立刻跟大家認個錯,說不定我還能夠大發(fā)善心幫幫你,不然就等著去坐牢吧!”
楚逸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怎么做請便,但不要耽誤我治療?!?p> 陳振飛顯然沒有想到,楚逸凡到了現(xiàn)在還敢嘴硬,怨毒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罵道:“不知好歹,我現(xiàn)在立刻給衛(wèi)健局廖局長打電話,看你怎么死!”
說完,陳振飛一臉猖狂的拿出手機。
然而就在這時,有人沖進了房間,臉上掛著萬分的激動。
“神吶,剛剛CT照片出來,我身體內(nèi)的腫瘤縮小了兩圈!已經(jīng)達到了良性的標準!”
中年男子滿臉是淚,直接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恩人啊,你是我的恩人??!”
他只是一個開始,后續(xù)不斷的有人從放射科趕了過來,手上都緊緊的捏著照片,臉上都掛著喜悅的淚痕。
而且有那個中年男子帶頭,這些受到治療的患者都直接跪下了。
不僅是他們,有些患者的親屬也聞訊而來,被折騰的夠嗆,甚至同樣陷入絕望的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跪在了地上對楚逸凡表示感謝,口里連呼神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