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么了?!背莘惨苫蟮膯柕?。
“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白經(jīng)理吵架了?”趙桂蘭皺著眉頭問道,滿眼的焦急。
“吵架?沒這回事啊……”楚逸凡搖了搖頭。
趙桂蘭盯了他幾眼,這才說道:“要是你們沒吵架,怎么把白經(jīng)理換了?剛剛那人上門來了,那姑娘我一看就不喜歡,風(fēng)塵味太重了!不像什么好人。”
楚逸凡皺起了眉頭。
這才想起,好像近幾天的確都沒有見到白如雪。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
開門一看,外面站著一個穿著職業(yè)裝,濃妝艷抹的女人。
“你就是楚先生吧,我是你們這棟別墅最新的管家,我叫李夢,你叫我夢夢就好了?!迸恿昧艘幌骂^發(fā),毫不避諱的對楚逸凡拋著媚眼說道。
“你好?!币还蓾庥舸瘫堑南闼稉浔嵌鴣?,楚逸凡有些不適應(yīng),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白經(jīng)理去哪了?”
“她呀,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經(jīng)理了,降職成為置業(yè)顧問,自然沒有資格來為您服務(wù)了!”
李夢捂著嘴嬌笑,神色間有些得意。
“我是新上任的經(jīng)理,我比她可強多了,相信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說話間她靠著墻,身子彎成S型,前凸后翹的,似乎在做著無聲的勾引。
然而,楚逸凡直接就將其無視,話語也沉了下來。
“降職?白經(jīng)理做事一向很盡心盡責(zé),怎么會給她降職!”
李夢臉色有些不自然,哼了一聲:“這是總經(jīng)理的決定,白如雪行為不端,沒資格做經(jīng)理?!?p> 楚逸凡目光一寒,冷聲說道:“我倒要去問問,怎么個行為不端!”
……
“白如雪,從辦公室里搬出來的滋味不好受吧?看看你這白嫩的皮膚,還要去外面跑業(yè)務(wù),我都為你感到可惜?!?p> 銷售部,一個頭頂?shù)刂泻?,挺著啤酒肚,笑容曖昧的老男人停留在一個工位前,富有深意的說道。
“你看看李夢,她才答應(yīng)我兩個月,現(xiàn)在就做到了你的位置上?!?p> “只要你答應(yīng)我之前說的,我不僅讓你恢復(fù)原職,而且還會給你工資翻倍!”
白如雪臉上掛著一抹厭惡,聲音冰冷:“張總,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請你讓一讓,我要開始做資料了?!?p> 幾天前她回來時,張強便找到她,拿最近的一次公司總部的職位優(yōu)化作為要挾,說如果不肯當(dāng)他情婦,就把自己調(diào)離崗位。
白如雪哪里是會受要挾的人,直接拒絕。
結(jié)果第二天她就被調(diào)離了經(jīng)理崗位,降職成為普通的業(yè)務(wù)員。
碰了一鼻子灰,張強面子上掛不住,哼了一聲:“我看你還能逞強到什么時候!我告訴你,我回頭就把你調(diào)到偏僻樓盤!不聽我的,你就等著一輩子在外面看灰吧!”
白如雪也是被他的無恥氣著了,直接回答:“大不了我不要這份工作!”
張強陰險道:“早就料到你會怎么說,我已經(jīng)跟其他兄弟單位打了招呼,你出去后,別想找到工作。”
“而且你的離職報告我會寫上,你行為放蕩,品格不端,我倒要看看誰還會錄取你!”
“張強,你簡直無恥!”白如雪直接站起,一把將桌上的咖啡潑在了他臉上,牙齒也緊緊的咬住。
“反了你了!”
張強沒料到白如雪居然如此的剛硬,直接和他撕破臉,一時間也是氣的手指發(fā)抖,如同潑婦一樣的尖叫。
“白如雪,你被開除了,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白如雪面色如冰,蔑視的看了他一眼,拿起工具箱開始裝資料。
隨著工位上東西漸漸減少,憤怒之余,白如雪心中滋生了一絲悲涼。
難道說想憑借著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來,就這么難嗎?
這么久了,自己一直強撐著,即便是身體病重,也極少請假,就是想要打拼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但現(xiàn)在,卻被這無恥小人如此輕易的給毀了。
很快,白如雪深呼一口氣,收斂了情緒,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都往外走,眼神也堅定起來。
就算是到街邊擺小攤,自己也一定能夠卷土重來!
周圍同事們的眼光都是復(fù)雜同情。
在場有不少女同事也受過騷擾,自然知道白如雪被趕走的真相。
分明就是張強公報私仇!
白如雪高昂著頭,并沒有往回看,一如她平時的驕傲。
到門口時,一道人影明晃晃的站在那。
并不高大,卻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說。”楚逸凡笑容很溫暖,“你可是我的專門顧問,你走了,我媽可不同意?!?p> “放心,就算離開這,我也不會頹廢,會很快卷土重來?!卑兹缪┍砬楫惓F届o,可話語中還是有一絲顫抖。
楚逸凡靜靜地看著她。
他知道這個事業(yè)心極強的女人,為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
“有原因嗎?”楚逸凡問道。
白如雪撇過頭去,恨恨的說:“這老色狼想占我便宜?!?p> 另一邊,正手忙腳亂地擦著咖啡的張強,聞言后惱羞成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信不信我馬上告你誹謗!”
楚逸凡壓根就無視,只是輕聲說:“怎么不和我說一聲?!?p> “沒什么,嫌丟人。再說了,以我的本事,隨便去哪兒都能找到好工作,回頭再跟你們聯(lián)系?!卑兹缪┪⑽u了搖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笑話!我剛才說了你沒聽見,得罪了我,整個業(yè)內(nèi)的人都會封殺你!你別想在這行混了!”張強滿臉猙獰的瞪著雙眼,囂張的說道。
隨即他又將目光落在了楚逸凡身上,不屑的說道:“還有你,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如果沒有裴家送你的那套別墅,你和你全家就乖乖的住在貧民區(qū)吧,裝什么大頭蒜!”
他調(diào)查過楚逸凡的背景,發(fā)現(xiàn)除了裴家之外,根本就一無是處。
一個最底層的存在罷了,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難不成裴家還會為他出頭?
“我來幫你好不好?剛好有些地方還差一位優(yōu)秀的經(jīng)理人,不如我推薦你過去?!?p> 楚逸凡只當(dāng)那邊的叫囂是狗叫,壓根兒就不加理會,微笑著對白如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