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p> 陰風(fēng)呼嘯,楚逸凡目光微微一沉,抬手一揮,手中符咒瞬間放大。
伴隨著一陣猛烈的轟鳴,上面的金光得到加持,整個房間都像是被金光包裹,再無一絲陰暗。
“??!”
清凈道人發(fā)出一聲慘叫,臉上驚恐萬分,身子突然升騰起金色的火焰,然后在痛苦扭曲之中越縮越小。
很快,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消失無蹤,燃燒的鬼魂化作一團(tuán)黑煙,徹底消失不見。
呼——
楚逸凡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正要上前檢查,身后傳來撲通一聲悶響。
原本如木樁子一般站著的林子翔,忽然倒地渾身抽搐,嘴里吐出一大口散發(fā)出濃郁惡臭的黑色液體。
楚逸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一個閃身,連忙將他扶起來,放在床上。
抬手,三根銀針同時扎下,另一只手已經(jīng)按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體內(nèi)道氣流轉(zhuǎn),迅速渡入林子翔的體內(nèi),為他強(qiáng)行補(bǔ)充了一些陽氣。
清凈道人毫無顧忌,幾乎壓榨了他所有的陽氣。
也就是楚逸凡來得夠及時,否則再晚一點(diǎn)的話,恐怕大羅金仙也難救了。
足足過去了至少一刻鐘,楚逸凡額頭之上都涌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林子翔才悠悠醒轉(zhuǎn),眼神迷茫的看向四周。
總算是醒了。
楚逸凡收回了有些麻木的手,甚至都顧不得去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趕緊問道:“還感覺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p> “楚先生?我這是……”
林子翔愣了一陣,隨后,整個人像是被針刺了一樣,劇的顫抖著。
他顧不得身體的虛弱,掙扎著從床上翻滾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楚逸凡跟前,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眼淚都流下來了。
“楚先生,我求你救我全家,救我全家!”
“你這是干什么?趕緊站起來,你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盡力而為便是。”楚逸凡連忙將他扶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
“楚先生你要是不救我,我全家都要完蛋了?!绷肿酉杩蘼暠瘣?,聲音嘶啞的說道。
楚逸凡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連忙說:“放心,這件事情涉及到了陰魂,我一定會出手的。你先跟我講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才好幫你忙?!?p> 林子翔這才擦了擦淚,強(qiáng)撐著站起來,咬著牙一臉憤恨的說道:“都是我那弟弟,都是我那弟弟?!?p> “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道士,用了邪術(shù),把我爸變成了行尸走肉,大白天的被他牽著像狗一樣走?!?p> “后面,整個公司也轉(zhuǎn)到了他的名下。”
“妹妹去找他理論,但是后面就失蹤了。”
“至于我,他沒有直接弄死我,而是不停的折磨,讓我生不如死?!?p> “就在幾天前的晚上,我照鏡子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東西,就貼在我的背后,然后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p> 林子翔說著握緊了拳頭,牙齒都快要碎了。
“我未婚妻她才剛懷孕啊,我正準(zhǔn)備當(dāng)爸爸,可是現(xiàn)在,可是現(xiàn)在……”
他眼睛一陣充血,身子一軟,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楚先生,看來林家現(xiàn)在是遭難了,簡直可怕。”
聽到這些像是電影里面的劇情,黃云又看了一眼直挺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子翔,只感覺后背一陣發(fā)麻。
他又忍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那鬼壓床一般的夢魘,更是渾身顫抖起來,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最后爬滿了全身。
他面色驚恐地看向楚逸凡。
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身上了。
“給我訂張機(jī)票,我要去東海。”楚逸凡沉著臉說,目光看向遠(yuǎn)方。
如此說來,一切都是跟隨他回來的那個道士搞的鬼。
連死去的清凈道人都不放過,將它練成了陰魂也就罷了,還使用方術(shù),對普通人下手,讓他們家破人亡。
最讓人氣憤的是,連孕婦孩子都不放過,這樣的行為絕對不可以饒恕。
“無論你是誰,你都超過底線了!”楚逸凡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diǎn)。
一旁的黃云立即縮了縮脖子,他感覺屋子里的空氣仿佛一瞬間就降到了冰點(diǎn)。
……
“曾師傅,我們就這樣等著他上門嗎?”林家客廳,正擺著一桌豐盛的晚餐。
桌盤只有兩人,正是林家老三林子飛和一個道服男子。
旁邊,幾個下候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臉上寫滿了恐懼。
不遠(yuǎn)處,還躺著一具冰冷的尸體。
是一個年輕的保姆,臉上表情猙獰恐懼,手腳扭曲,顯然活活被嚇?biāo)懒耍?p> “我就怕他不敢來。”曾道人輕蔑一笑:“搞不好,我那死鬼師兄就已經(jīng)將他大卸八塊?!?p> “就算他走運(yùn)活下來,要是膽敢來找我,我也保證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一輩子無法超生!”
“怎么,你不信?”曾道人似乎覺得林子飛沒有給予自己想要的反應(yīng),斜看了一眼他,臉上泛起一抹異常滲人的冷笑。
林子飛雖然有些不爽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趕緊舉杯一笑:“曾師傅的本事我可是親眼見過的,怎么敢不信呢?!?p> 一邊說著,他拍了拍手。
旁邊便汪汪響起幾聲,一個人四肢著地的跑了過來,舌頭亂伸,唾液四濺,簡直如同一只狗。
蒼白憔悴的面容上依稀還可以看出,赫然是當(dāng)初林家的董事長,林峰。
“真乖。”
林子飛撿起桌上一根骨頭丟下去,笑著說道。
林峰竟然真的撲上去,如同惡狗一般啃了起來,嘴中不時發(fā)出野獸般的嗚咽。
絲毫看不出半點(diǎn)人樣。
周圍的保安保姆看的都一陣惡寒,臉上的害怕表情更甚了,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頭都不敢抬。
“曾師傅,你這真的是太厲害了。”
林子飛看著自己父親這般模樣,不僅沒半分憐憫,反而病態(tài)十足的拍起了巴掌。
曾道人得意的笑笑,隨后砸吧砸吧嘴:“美中不足的就是你那小娘皮跑了,不然老夫還可以享受一下她的元陰,說不得又能添上幾年陽壽?!?p> 林子飛連忙說道:“曾師傅放心,那小丫頭已經(jīng)被廖家抓住了,回頭就讓他們送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