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被他這兩句暗藏著無窮霸氣的話語弄得一時都懵了兩秒。
隱約的,自以為滴水不漏的沉穩(wěn)心境,被生生擊開了一條裂縫!
一時間,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惱怒表情,面色迅速冷了下來。
“年輕人,你這個年紀的人,就是喜歡把自己看得太重,你要知道,像你一樣醫(yī)術(shù)好的,不知道有多少?!?p> 柳琴冷笑一聲:“現(xiàn)在,收回你剛才的話,我還可以多幫你一個忙,國立醫(yī)院的羅毅羅老你應(yīng)該聽過吧?”
“他是你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只要你答應(yīng),我甚至可以聯(lián)系他收你為徒。”
噗嗤!
楚逸凡直接笑了。
他突然眼神一冷:“收我為徒?你問他敢不敢?!?p> “你!”
柳琴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這話在她看來,已經(jīng)是屬于對自己的直接頂撞!
開玩笑,羅毅那可是現(xiàn)在京都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級神醫(yī)。
日常治療的,無疑不是最頂級的富豪權(quán)貴。
你一個區(qū)區(qū)小地方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醫(yī)生,說這話,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我就知道,像你這種鳳凰男人胃口不小,但你不覺得自己這行為,太自私了嗎?”柳琴冷笑著說道。
楚逸凡誠實的搖了搖頭,說不出的從容淡定:“說實話,不覺得?!?p> 雖然他很謙虛,可真的論資排輩起來,現(xiàn)今能夠叫得上號的所謂神醫(yī),估計都是他的晚輩!
柳琴聽完,氣極反笑:“你簡直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井底的癩蛤蟆,狂妄!”
“我先把話放在這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別以為有老爺子幫你,你就有任何機會!沒有,一點都沒有。到最后,你只會發(fā)現(xiàn)你是一個跳梁小丑!”
“五天后,就是裴青柔的訂婚儀式,到時候,整個京都的富豪權(quán)貴匯聚一堂,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你和白家人之間的差距,就如螞蟻和巨龍!”
“哦,對了,像你這樣的廢物,連進場的資格都沒有,倒是我多慮了?!?p> 柳琴惡毒地辱罵著,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這個過程中,楚逸凡只是平靜地喝完茶水,說不出的云淡風(fēng)輕。
仿佛剛才柳琴惡毒的言語,在他聽來只不過是飄過的微風(fēng)。
隨后,楚逸凡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微笑而客氣的說道:“謝謝阿姨的好茶,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說完,根本不等柳琴有所反應(yīng),楚逸凡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柳琴臉上肌肉直跳,連呼了幾口氣,才好不容易平緩心態(tài)。
“怎么樣,很難辦吧!”
門口,楚逸凡意外發(fā)現(xiàn),原來裴青柔正靠在外面墻壁,笑瞇瞇的看著他。
今天她穿著一身白棉布的裙子,上面透著一股陽光曬過的味道。
亞麻色的頭發(fā),有條理地披在后面,一雙眼睛清澈的如雨后初晴,水洗一般的天。
“你啥時候來的?!背莘灿行┎缓靡馑肌?p> “就在你剛才把我媽惹火的時候。”裴青柔抿著嘴笑起來,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由衷地說道,“我媽是出了名的鐵娘子,能把她惹毛,你也是真的厲害。”
“青柔!”聽到外面的聲音,一身命令意味極強的呼喊傳來。
“我們走。”一只冰涼的小手牽上了他,歡快的向外面跑去,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這笑聲沒有絲毫的隱藏。
仿佛就是笑給母親聽的。
是一種宣示,也是一種反抗。
上了蘭博基尼,裴青柔狠狠一腳油門,汽車頓時發(fā)出一聲怒吼,猛然竄了出去。
后視鏡里可以看到柳琴匆匆追出來,原地跳腳的憤怒影子。
“小心回去你媽打你屁股。”楚逸凡忍不住打趣道。
“隨便,反正她只要我五天后聽話就行了?!迸崆嗳岬卣f。
速度很快飆上了一百二十碼,窗外的景象飛快的后退,已然變得模糊。
“對了,我們先去一趟學(xué)校吧!因為家庭的原因,大一的學(xué)生會,早就聯(lián)系我先進去實習(xí)了?!?p> 裴青柔忽然想起什么,富有趣味的說。
“我沒問題,對了,都還沒問你報考的什么系呢?”楚逸凡有些好奇地問道。
“中醫(yī)學(xué)?!迸崆嗳嵝χ卮鹫f。
“某人可別自作多情,我可是為了日后給爺爺治療,才會選擇這個的?!?p> 裴青柔傲嬌的抬起天鵝般的秀頸,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楚逸凡忍不住笑笑:“當(dāng)然了,我可不敢。”
一路馳騁,半小時后抵達了一座古樸典雅的校門外。
莊嚴巍峨的大門上,掛著清北大學(xué)四個大字。
其中透露著厚重的歷史和文化底蘊。
“到底是好大學(xué)?!?p> 下車后,楚逸凡感慨的說道。
“好像我們系里最近正在招老師,要不然你來這算了。”裴青柔笑嘻嘻地說。
“我倒是想,就怕他不收?!背莘矒u了搖頭。
“除非他們瞎了眼?!迸崆嗳崃⒓赐虏哿艘痪洹?p> 楚逸凡可是有宋神醫(yī)為之背書的,當(dāng)一個老師怕是綽綽有余的。
正說著,背后傳來一陣急剎車聲。
一輛法拉利挑釁意味十足的緊貼蘭博基尼停下。
只差一點,就會刮蹭。
“喲,這不是我們未來的大一?;铮趺?,這位是不是你的干爹啊!”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楚逸凡皺著眉頭一看,后面車上,下來一個打扮富貴的女子。
雖然穿著可圈可點,可一張網(wǎng)紅臉上風(fēng)塵氣息太重,和青柔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劉珍,你胡說八道些什么?!迸崆嗳嵋参⑽Ⅴ绢~,咬著嘴唇說道。
眼前這位,是和她同為中醫(yī)系的預(yù)備大學(xué)生。
當(dāng)初在學(xué)生會牽頭的見面會上,兩人就曾經(jīng)有過針鋒相對。
不過那一次無論從學(xué)識能力,還是相貌,她都全面碾壓了對方。
從投票的數(shù)量來看,更是零封了對手。
自然而然的,一向十分以自己面容家世為傲的劉珍就記恨上了她。
“我胡說?”劉珍扯著嗓子怪聲笑道,“不是你干爹,難道是你包養(yǎng)的小白臉?不過看著身板可瘦的很,只是怕在床上滿足不入不了你?!?p> “你在這樣滿口噴糞,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涉及到了楚逸凡,一向典雅恬淡的裴青柔破天荒的冷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