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出租車消失在視野中。
等一會兒,裴青柔的電話打來,說要去她家一趟,楚逸凡自然不會拒絕。
依舊是當(dāng)初的那個高檔小區(qū)。
推門而入,里面的人已經(jīng)不少。
除了裴衛(wèi)國聶雄二老,還有楚逸凡自己的兩個徒弟華云和王也。
站在他們旁邊的還有羅毅。
倒也算得上是高朋滿座。
“師傅來了!”
華云笑著喊了一句。
“你們兩個來的比我還早?!背莘惨残χf。
“嘿嘿,這說不定是未來師娘家,我們幾個小輩可不敢托大?!比A云拖長了語調(diào)。
當(dāng)時在白家,散場之際,兩人受到裴衛(wèi)國的邀請,正好一起過來。
華云指了指墻角的禮品:“光是買這些就花了我們不少時間了?!?p> 王也倒沒有出言調(diào)侃,只是笑而不語。
不過看那模樣也十分贊同華云剛才的說法。
“你們兩個小子,是不是皮癢了,玩笑開到師傅頭上?!背莘补首魍馈?p> “師傅你別嚇我,我們可不怕你?!蓖跻膊弊游⑽⒁豢s,三兩步走到裴青柔身后,一副拿她當(dāng)擋箭牌的樣子。
裴青柔俏臉一紅,可也被他們這句師娘叫的心中歡喜,故意輕咳了兩聲,直直的看了過去,頗有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怎么,就不許別人來我家拜訪一下?”她凝視著楚逸凡的眼睛反問道。
“當(dāng)然可以,我又沒說不行?!背莘矡o語了,只能干咳了兩聲,緩解一下尷尬。
這模樣逗得兩個老人大笑不止。
“來,楚……嗯,逸凡,往這邊坐?!绷龠B忙招呼,稱呼都做了修改。
此刻的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很是親切。
和最開始的冷漠和優(yōu)越感截然不同,套近乎的意圖很是明顯。
“不必了,有事說事吧!”
對著她,楚逸凡緩緩收斂了笑臉,平靜的說。
有幾份公事公辦的味道。
那態(tài)度和這兩個徒弟的親切有著天壤之別,似乎一點也不吃這一套。
柳琴尷尬一笑,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了,心里那叫一個后悔。
當(dāng)初楚逸凡一來京都,立刻就趕到他們家來,說明是把他家放在首要位置上,很重視。
可那個時候,自己目光短淺,勢利虛榮,一心想要把女兒嫁到白家,硬是陰陽怪氣的把人給擠兌走了。
但凡當(dāng)時自己對人家楚逸凡態(tài)度好些,現(xiàn)在也不會如此。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小楚,這次讓你來也沒別的,就是想對你表達謝意,把我家青柔救出了苦海?!?p> 旁邊,裴擒虎出來解圍,站起來誠懇的說道。
“叔叔,你不用道謝,我跟裴青柔在天南就是朋友,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對他,楚逸凡還是很有好感的,微笑著說道。
“早跟你們說了,和楚小子不用這么客套,我這條命就是他救的,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再欠一些也沒什么?!?p> 裴衛(wèi)國爽朗大笑,直接點破了兒子兒媳的彎彎繞,單刀直入:
“找你過來,一來是道謝,二來我們現(xiàn)在和白家勢同水火,勢必要整合所有的資源,想辦法與之抗衡。”
“其中就少不了這兩大神醫(yī)世家在一旁幫襯,另外還需要小楚你也上上心,幫幫忙。”
沒錯,當(dāng)時要是沒有楚逸凡,就光憑他們兩家,別說全身而退,搞不好當(dāng)場就要交代在那里。
而且,現(xiàn)在還不算完。
眼看著白家的報復(fù)將至,光憑他們很難阻擋,一定得想辦法找?guī)褪帧?p> “你們怎么看?!?p> 楚逸凡沒有貿(mào)然答應(yīng)下來,而是看向兩個徒弟,想要征詢一下他們的看法。
畢竟只是事關(guān)重大。
將他們牽扯進來必然麻煩多多,自然也要看他們自己的意思。
“師傅,你放心吧,我們會鼎力支持。”華云揚眉,理所當(dāng)然。
“師傅,這點你放心,我們也問過家中,就算沒有師傅你這層關(guān)系,就沖著上次唐家的威脅,我們也早就想動手了?!蓖跻矞貪櫼恍Γ哺砻鞯膽B(tài)度。
之前,唐家可是當(dāng)眾宣揚要對他們卡脖子,要斷了兩大世家的藥草。
這一來讓他們家族中的長輩動怒,二來也是切實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為了防止后面受制于人,必須要趁著這次機會讓唐家把這一塊給吐出來。
“怎么樣,這下放心了吧!”楚逸凡轉(zhuǎn)頭笑著說。
“大恩不言謝,我敬各位一杯!”裴擒虎端起酒杯來,相當(dāng)豪氣的一飲而盡。
隨后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他眼睛放光,拳頭緊握,看樣子也準備甩開手臂大干一場。
“不用,這都是看在我?guī)煾档拿孀印!蓖跻残α诵?,一點也不居功。
“都是一家人,分的這么清干什么,來來來,飯菜都煮好了,大家一起來吃吧!”柳琴連忙笑道。
現(xiàn)在成了一家人了?
楚逸凡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上了桌,大家自然是對楚逸凡輪番敬酒,表達著敬意和謝意。
一時之間整個飯廳里觥籌交錯,氣氛熱烈無比。
柳琴更是接連的過來給楚逸凡敬酒,那股熱情勁兒,連裴青柔看著都要臉紅了。
喝到后面,連楚逸凡都有些扛不住了,只能試運轉(zhuǎn)道經(jīng)化解酒氣。
至于兩個小年輕,早就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兩個老人倒是越喝越猛,相互拼著酒量,一杯接著一杯,全然沒有踩剎車的意思。
楚逸凡只好找了個借口來到陽臺。
“到底是兩位老領(lǐng)導(dǎo),這酒量著實嚇人?!绷_毅也跟了出來,感嘆著說。
“可不是嗎,當(dāng)初他們可都是泡在酒壇子里的?!背莘厕揶砹艘痪?,隨后說,“羅老,當(dāng)時還幸虧你仗義執(zhí)言?!?p> “別提了,我那不爭氣的徒弟和學(xué)生,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绷_毅擺了擺手,直搖頭。
“怎么會呢,后來他們不也迷途知返了嗎?”楚逸凡給了臺階下。
羅毅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干脆轉(zhuǎn)移話題說道:
“對了,小楚啊,我聽我?guī)煹苷f,當(dāng)時你還在清北大學(xué)上了一節(jié)中醫(yī)課,取得了很好的反響?!?p> 楚逸凡笑了笑:“也是陰差陽錯,當(dāng)時是陪裴青柔去上課的?!?p>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清北大學(xué)掛個老師的職位?!绷_毅乘機對他發(fā)出了邀請。